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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色女神医

    五年前,她是江南首富冷家庄的大小姐,他是北方白云堡最“软弱无能”的庶子少堡主。 一场联姻,将毫无交集的两人牵连在了一起;一杯毒酒,她成了他未过门便已去世的亡妻。 五年后,她是李家村里的一个赤脚游医,他却已是惊才绝艳,引无数江湖女子为之疯狂的出云公子。 这样的他,却甘愿为一个世人眼中的丑女摘下面具,默默守护在她的身边。 只因……这TM是他一早就看上的媳妇儿,谁抢他跟谁急!!!

    第三章

    Story: 绝色女神医 Author:萧无双 words:2744 Update time:2020-04-20 04:21:05

    下坠的身体被一团温暖笼罩,坠落的速度渐渐缓下来,像是被人将她温柔的抱起。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阿丑只觉得小脸痒痒的,心也跟着飘起,整个人像是被春风抚过,这个怀抱,好舒服。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闭着眼睛的阿丑暗自奇怪,难道她已经到了地狱?

    还是说她这辈子行善积德,老天爷发慈悲把她收上天?

    正暗自纳闷,耳边响起一阵低沉的笑声。

    那人似乎不常笑,笑声很低,却透着无限欢愉,就像失去多年的珍宝终于找到。平素惯于隐藏情绪的人,这一刻竟难以平复肺腑间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

    疾风扬起两人的长发,飞舞的发丝在空中盘旋纠缠,最终,缠绕在一起。

    听到对方的笑声,饶是阿丑神经粗,这时也猜出了自己是被人所救。小手紧张的抓着前襟,阿丑揣揣不安的睁开眼,对上一双深似寒潭的桃花眼。

    男子的轻功极好,几个起落间已经抱着人平稳的落到地面。还没缓过神的阿丑,怔怔的注视着那双眼,搁在前襟的素手鬼使神差的伸出去,抚上男子的脸。

    眼前的人鬓如刀裁,眉若墨画,面如冠玉。五官仿若玉雕师手中的美玉,是打着十二分精神一分一毫都不敢懈怠,精雕细琢而成的。 雪地中,一袭蓝色衣袍,恣意风流,如同寒冰中开出来的蓝色妖姬,美得不似凡人。

    任由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摸上他的脸,男子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不躲不闪的注视着怀里的阿丑。

    “摸够了吗?”

    男子的声音与冰雪般的气质不同,低沉悦耳,煞是好听。如初春融化的泉水般叮咚作响,透着一股子清透明亮。

    听到声音,阿丑恍若从梦中惊醒般,抖着手指从对方怀里惊慌失措的跳下来。脚下的步子慌乱的往后退,只觉得一张脸无比的燥热,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她都干了什么?

    她平素里也不是这般没脸没皮的人啊!怎么今日就管不住这只手呢?

    居然·····居然被一个陌生男人的美色所迷,还好死不死的摸了人家的脸?我擦!这回丢脸丢大发了。

    不管了。

    瞧着这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还有刚才显露的那身轻功,必定不是个普通人。她只是个穷乡僻壤里的赤脚游医,还是不招惹为妙。

    打定主意,阿丑立刻毕恭毕敬的学着江湖人抱了抱拳,“方才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她的背篓还留在山顶上,方才那绳子断得时机太过凑巧,她得回去看看。

    谁曾想,一转身,便撞上一堵肉墙。

    揉着撞疼的鼻子,阿丑面色不善的看着一声不吭的挡住她去路的某人。

    男子瞧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眼神就像戏耍老鼠的猫咪,兴趣十足,“姑娘方才说大恩不言谢?”

    阿丑唯恐他不信,摊了摊手表示,“公子也看到了,我身无分文,长得也丑。对于你的救命之恩,实在没有什么能够报答的。”

    虽然话本子常写,“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可那前面不也有个大前提,得是个身段苗条模样清秀的女子?就她这副尊荣,怕是倒贴都没人要。

    男子不为所动,挑了挑眉接着审问,“姑娘就住在这附近?”

    阿丑不语。

    男子自然看得出她的不乐意,想来必定是不想被叨扰。心里也不恼,施施然的说道:“既然是救命之恩,姑娘至少也应该有所表示吧!这样,在下需要在此处叨扰几日,姑娘若是不介意,还望能收留在下一段日子。”

    那人说这话时,促狭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阿丑身上扫了扫。阿丑嘴边那句“不可能”还没甩出来,对方已经不露痕迹的亮了亮腰间的软剑。

    实力悬殊太大,阿丑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认命的带着男子回到村里。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身后的人若是看到她那个连狗都嫌弃的破茅草屋,不用她提醒估计也会自觉滚蛋!

    嗯,就是这样。

    回山顶找回了背篓,阿丑捡起那截被利器割断的绳子扔进背篓里,带着男子下山回到村里。

    站在破旧的院门前,阿丑装模作样的问道:“寒舍简陋,兄台不会介意吧!”

    介意吧!介意吧!使劲儿的介意吧!

    看到阿丑眼中的希冀,男子的嘴角轻轻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伸手将她身后的院门推开,率先走进去。无声的动作让阿丑再次拉下嘴角,一脸的不高兴。

    这个人,还真是一点也不介意。

    院子很小,只有一口井,篱笆四周种着药草,被厚厚的大雪压着。看不出是死是活,靠近角落的暗影处掩着几株海棠。

    简陋的土坯墙搭建的两间小屋,纸糊的小窗户,屋子里同样简陋。一张木板床,两个木凳子,甚至连张像样的桌子也没有。

    扫了一眼家徒四壁,甚至可以用破败来形容的屋子,男子眼神复杂的注视着前方哼着小曲,正聚精会神的将背篓里的药草宝贝般的拿出来,放在簸箕里晾着的阿丑。

    她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这些年,该是吃了不少苦吧!

    阿丑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这才想起还没有自我介绍,“这里的人都叫我阿丑。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男子瞧着她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走近两步问道: “阿丑姑娘没有大名吗?”

    阿丑轻描淡写的回道:“那种玩意儿,早就不记得了。公子怎么称呼?”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簸箕里的药草,兀自凝眉不语。

    不记得了吗?

    但,他记得。

    “我姓白,单名一个璟。”简单的几个字,却用尽了他这些年所有的勇气。

    阿丑手上的动作一顿,居然姓白?巧合吗?

    白璟见她挑了挑眉再无其他反应,那双桃花眼中难掩失望。

    收拾完药草,阿丑从墙角拿过几根柴火生起炉子,开始生火做饭。瞧着她把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齐齐扔进锅里,白璟终于按捺不住,“你平日都是这么吃的?”

    阿丑没觉出他话里暗压的火气,浑不在意的回道:“对呀!虽然味道差了点,不过凑合凑合也还能吃。”

    见白璟不问了,转身朝着外面走去,阿丑也没阻止。反正她把人带回来,可没说要负责一日三餐。

    就在阿丑捧着大碗吃着她的大杂烩时,白璟拎着两只野兔回来了。

    阿丑见他动作利落的剥皮清理内脏,然后从角落里顺出一根削尖的棍子,将兔子串上去架在炉子上开始烤,期间更是变出各种各样的调料撒在上面。

    闻着那香喷喷的烤肉味,刚吃了第二碗的阿丑觉得自己更饿了。

    咽了咽口水,看着锅里还剩大半的大杂烩,阿丑正想着还能当一顿宵夜,空碗里被塞进一块削好的烤兔肉,阿丑盯着那块肉没出息的吸溜着口水,最后还是忍着痛递回去,“谢了,我吃饱了。”

    虽然眼前的烤肉不用尝也比她的大杂烩好吃百倍,但,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去肖想,这是她曾经用生命实践出的真理。

    所以,她还是苦逼的继续吃她的大杂烩来得心安。

    白璟没有接,将棍子上的兔肉翻了个边,架在火上继续烤。然后,以迅雷而不及的速度端起阿丑那锅已经看不出原材料的大杂烩,干净利落的扔了出去。

    看着锅里的大杂烩一点不剩的全都洒了出来,白璟满意的收回手重新坐在凳子上。

    撕下一条兔腿慢条梳理的吃着,白璟似是无意的露出腰间若影若现的软剑,神色从容,不见半分愧疚。“不好意思,手滑。这块烤肉就算是赔礼,姑娘不会介意吧!”

    阿丑一脸菜色的看着对方略带薄茧的食中二指,识相的低头啃了一口香喷喷的烤肉。

    她当然介意。

    那锅大杂烩虽然卖相不好,但里面放的那几味药材都是她安身保命的东西。一天不吃,她体内的寒气便无法压制。

    想到今晚有得熬了,阿丑一肚子无处可发的怨气只能拿来跟碗里的兔肉厮杀。

    妈的,她打不过人家,认怂了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