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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色女神医

    五年前,她是江南首富冷家庄的大小姐,他是北方白云堡最“软弱无能”的庶子少堡主。 一场联姻,将毫无交集的两人牵连在了一起;一杯毒酒,她成了他未过门便已去世的亡妻。 五年后,她是李家村里的一个赤脚游医,他却已是惊才绝艳,引无数江湖女子为之疯狂的出云公子。 这样的他,却甘愿为一个世人眼中的丑女摘下面具,默默守护在她的身边。 只因……这TM是他一早就看上的媳妇儿,谁抢他跟谁急!!!

    第二章

    Story: 绝色女神医 Author:萧无双 words:2280 Update time:2020-04-19 14:56:13

    入了夜,偏居群山深处的李家村越发静谧。

    刺骨的寒风从破旧的茅草屋外丝丝缕缕的浸透进来,裹着被子躺在木板床上的阿丑将身体包成一个蚕茧,一动不动,唯恐冷风从边边角角处溜进来。

    平安无事的熬过了一晚,想着这个冬天才刚刚开始,阿丑的心情就格外不美丽。

    早起套上青色长袍,将身后的薄被随手一抖推到一边,起身推开破旧的木门,去打井水洗脸。

    屋里过冬的柴火不多,平日里除了做饭洗澡,其他需要烧水的地方她是能省则省。就着冰凉的井水擦了擦脸,阿丑立在井边一边洗脸一边琢磨着早饭吃什么。 

    院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有人站在外面高声唤道:“阿丑姑娘你在家吗?”

    院子里的阿丑懒散的直起腰,往外瞄了一眼,也不急着应声。

    李家村就住着十几户人家。从村头走到村尾,也不过才一刻钟。门外的人一出声,她就已经听出来者是谁了。

    将盆里的水倒在院角,滋润着她那几株半死不活的药草,阿丑这才过去打开院门。

    门外站着个身材健壮,五官端正的年轻男子。大冷的天依旧一身短打装扮,只在外面套着个薄袄,背上背着猎弓。

    “李二哥,有事吗?”挑了挑眉,阿丑敏锐的闻到一股血腥味。

    “阿丑姑娘,你先别问了,赶紧拿着药箱跟俺走一趟吧!”

    李二为人憨厚老实,阿丑很少见这老实人着急。暂时没多问,回屋拿着药箱便跟着李二去了他家。

    李家村地处南方,四面被高山环绕,与世隔绝。村民平日里以种地打猎为生,偶尔拿着猎物进镇去换点稀缺之物。而这李家村的捕猎好手,自然是李村长家的李大和李二。

    接过阿丑的药箱挂在身上,李二边走便说。前前后后讲了半天,总算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

    今日一早,这李家两兄弟本想趁着刚入冬,山里有些动物可能还没冬眠,运气好的话,进山还能猎点野味儿回来过冬。可在山里转了一圈,却捡了个半死不活的血人回来。

    瞧着那人一身的刀伤不像是动物所抓,反倒是被刀剑砍的。两兄弟琢磨着,这血人怕是遇到了什么仇人追杀。

    这种事谁摊上谁倒霉。但真要见死不救,两人又良心不安。

    所以两人一合计,一个将人先背回来,一个去找阿丑给那人治伤。

    阿丑虽然长得丑,但医术却是有目共睹的。

    一路听着事情的缘由,阿丑沉默不语,心里却有了一番计较。

    李二平日里打猎那座山,她为了采药去过好几次。要说是被仇人追杀,也不可能会跑到那般陡峭的山崖上。

    只怕···来者不善。

    踩着没过脚背的积雪,阿丑走到了村头李二的家。

    家里李大爷和李大娘都不在,李大嫂一早就带着儿子丸丸躲在房间里。

    那血人衣衫上的血迹未干,也不好放床上,李大便拿了两张木桌子拼在一起,下面铺了一层破棉絮,将人放在上面。

    跺了跺脚背上的雪,阿丑进了屋朝着李大点了点头,便走到木桌旁打量着那张完全陌生的脸。

    血色脏污的脸,瞧着大概二十五、六。一身朱色圆领袍,质地倒是一般。不过这衣服料子在整个李家村,已经是最好的了。

    阿丑撩起他的衣袖查看了一番,手臂上并无刺青,身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记,这才去看那人的伤势。

    此人浑身刀伤,胸口处那道长三寸、深一寸的刀伤最是要命。若是再往左偏上两公分,伤了心肺,人也用不着她救了。

    吩咐李家兄弟烧热水准备干净的棉布,阿丑拿出艾叶撒进水里泡着,又拿出一颗药丸吩咐李二泡水给那人服下。用药水清洗了伤口,敷上药,从药箱里取出一根回行圆针,穿了一截羊肠线,在油灯上消了毒,便开始缝伤口。

    人被她事先灌了药,少说也要昏睡三个时辰。阿丑缝伤口的时候丝毫不担心自己下针狠,对方会挣扎。

    大大小小的伤口收拾完,天色已经黑了。

    一整天没进食的阿丑饿得眼冒金星,洗了手,又从药箱里拿出几包药粉一一讲明了用法,让李大李二晚上注意点。

    谢绝了李家人邀她吃晚饭的好意,阿丑也不让李二送,背起药箱接过他手中的灯笼便一个人往回走。

    白日里又下了雪,没及脚背的雪已经到小腿肚子了,在雪地里行走异常艰难。

    夜晚的李家村稀稀疏疏的亮着几盏灯火,寒风刮着手中的灯笼左右摇摆,走到她那破茅草屋的时候,阿丑的外衣已经结了一层冰。

    入睡前,阿丑回想着白日医治的那个人。

    总觉得,哪里被她忽略了。

    隔日,阿丑照样起了早。

    套上样式不变的青色棉袍,就着井水洗了把脸。素手撩起右侧的黑色发丝,露出半张白净秀美的脸。发丝掩盖的另一边,却蔓延着一块黑胎。

    乍一看,只觉得那张脸无比丑陋。

    听师父说,当年也合该是她命大,虽然毁了半张脸,但至少命是捡回来了。

    吃了早饭,阿丑背上背篓拿着吊索准备进山里找点草药。其他的季节,山里野兽多,她也不敢深入。现在入了冬,大型的野兽都冬眠了,她也可以借机多采点草药回去。

    珍贵的药草大都长在山势险要之地,她今日要找的这味药就有些难采。

    早在半月前,她就已经采好了点。沿着山间踩出来的小道往上走,阿丑停在一处断崖前。站在悬崖边往下张望,她心心念念的那朵白色小花正在寒风中向她招手。

    将绳索的一端系在悬崖边的大树上,另一边系在自己腰上。恐高的某人哆嗦着小腿肚子,面朝岩壁一步步的往下挪。踩着岩壁上突出的石块,阿丑整个人悬空在半山腰。

    近了。

    阿丑倾斜着身子,奋力伸出手。

    明明是寒冬,额头上的热汗却一层盖过一层。被风一吹,身体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伸出去的手指已经够到了花茎,然后是半个手掌,最后是整只手,终于将药草连根拔起。

    抓着绳索的手上也渐渐没了力气,阿丑呼出一口热气,绷紧的神经刚放松,手上的绳子突然失去了着力点,单手抓着岩壁的阿丑身体失衡的朝着山下急速坠落。

    猎猎山风将青色衣衫吹得鼓鼓作响,极度的惊慌过后,阿丑的心情反而趋于平静。脑子里冷静的盘算着从这个高度摔下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唉!这寒冬腊月的,下面应该不会有野兽吧!

    至少也给她留个全尸嘛!

    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她活着的时候也从没被谁知道。死了,大概也不会被谁想起。

    今日若是死在这里,最多也不过惊起一层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