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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辱斯文

    季家有女名明泽,上能爬树掏鸟窝,下能下河捉鱼虾……某一天为了逃避婚事,突然心血来潮决定离家出走,从此江湖任我浪 陵虚帝君座下第八百二十一位挂名弟子,因为某日一瞥红尘,从此再也无法安心修道,自请以万年功力换取一世红尘…… 江湖太大,有人陪着一起浪才不算孤独

    陆 折桂令·春情【中篇】

    Story: 有辱斯文 Author:尉迟葭厸 words:2210 Update time:2020-02-01 07:57:54

    季明泽醒来便被听八卦听得一脸兴致盎然的燕初容打断了要问的话,她遂也认真听了起来,前前后后听了个大概,说的是个狐狸精与女嫖客的风流韵事。

    她听得两眼放光,时不时啧啧两声,或是用肘推推燕初容小声讨论。燕初容瞧她这幅模样,蓦地想起数月前那个夜晚自己也讲了个故事,可没瞧她这般沉迷,不禁低头暗自思索是不是自己讲的太乏味了。

    且不说这边,只将那茶客说的故事与诸君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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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徐再思徐先生的一曲恰合适这事儿: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这世道妖怪横行,真真假假叫人分不清,原有道士收妖替天行道,后不因着人与妖生了情,道士不谙世事,拆散了许多对,倒被人撵回了深山中,因而这妖怪胆子就更大了,导致如今的世道乱了章法。

    那原本是徐州的一窝狐狸精,那一窝里头最小的狐狸也成了精,如今正是去人间施展魅术迷惑男人的时候,她倒机灵晓得人间有个地方令男人醉生梦死一掷千金,便化成一个娇美娘去投那徐州最大的青楼老鸨,老鸨见她媚骨天生,自然欢喜,便好吃好喝地迎了进来。

    稍稍调教了两下,那娇美娘不止学了精华且自己衍生了不少把戏,将老鸨看的心花怒放,直搂着一声叠一声地喊,"宝贝心肝儿,娘的宝贝心肝儿!"

    于是取了花名娇娘开始挂牌营生。

    老鸨在外大肆宣扬,只说自己这女儿如何貌美如何可人,于是这人还没瞧见那名声却远近闻名起来了,吸引了不少烟花客。

    原先这条烟花街不止她一家青楼,对面便有一家叫如意阁的,两家向来不对头,抢客源抢的那叫一个火热朝天,如今这家青楼,噢,忘提了,叫做沉香楼,如今眼见这沉香楼将客源都要揽了去,那如意阁的老鸨自不甘心,日日冷眼瞧着,私下咬牙切齿。

    如意阁的老鸨就唤如意,她家头牌娘子是从小跟在身边养大的,向来体贴自家老娘,便提出自己混进去查看一番。

    若那甚么娇娘不如对面老鸨宣扬的那样,她们就等着看好戏,若真长得像天仙,她们自己也去搜罗,普天之下难道还没第二个长得像天仙的!

    青楼抢客讲规矩,自然不会使手段将姑娘的脸划了,那是要被花娘娘谴责的!

    只说花了些时候这如意阁的头牌娘子孟婉婉已经探明了那娇娘所在,是夜换了身男装,将胸前两团肉束得紧紧的,差点没将她憋死,又抹了些粉,好一顿乔装,总算看上去像个公子哥,又与她平时有所差别了,这才悄悄往那沉香楼潜去。

    只是那娇娘前头就说了,不是什么凡人,等孟婉婉摸到门口时,她早就衣裳半解在那床边坐定。

    她可不管什么规矩,她只要男人,将一手魅术练好后,她才能在姐姐们面前抬起头。

    等那孟婉婉摸到这门时,准备找个地儿潜伏起来,却不知为何一阵香风飘出来,竟叫她稀里糊涂地开了门,门吱呀一声,她唬了好大一跳,心道:糟了!

    却不想里面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呀,是谁?"

    那声音娇娇软软,又不是故意作的,当真叫人听了全身都软了,就连她孟婉婉一个女子都忍不住恍了神,心下道:看来这位确实名副其实,光这嗓子怕就要叫多少男人失了魂去。

    眼见惊扰了主人,无法,她清了清嗓子,压低声,"小,小生孟浪,迷了路,不想惊扰了姑娘,实在抱歉,这便速速离开。"

    说完转身便要走,那小狐狸精哪里会准?当即惊起,三步并两步走了出来,也不想那话漏洞百出,只边走边说,"且慢!"

    孟婉婉心下一沉,以为自己被识破,正准备拔腿就跑,也不知是胸束得太紧,还是什么原因,才迈开步子就被主人拽住了。

    完了!真是见鬼,怎这般快!罢罢罢,休怪我不怜香惜玉!孟婉婉正准备推开那娇娘,谁知手一碰,是柔嫩的一只小手,再转眼一瞧,只见那娇娘到了身边。

    那脸小巧精致极了,梳得蓬松蝉翼,画的春山妙眉,双眼含情如水,唇若涂砂不点而红,着的是纱做的裳,一半褪至半臂,隐隐约约瞧见里头着的是鲜红的肚兜,细细闻来一股幽香暗生。

    孟婉婉当即呼吸停滞,只道尤物,便觉得胸闷气短两眼一翻,过去了。

    小狐狸精自以为施展媚术迷倒了面前的人,沾沾自喜地拖她进屋,又闭了门,将她搬到床上,先是上下摸了一顿,又替她擦了脸,否则那厚厚的粉实在无法下嘴。

    小狐狸精仔仔细细瞧了一遭,贴在她身上咬着指尖嬉笑道,"这凡人真有意思,男子长得似女子一般。"

    也不疑有他,只摸了又摸那滑嫩嫩的脸蛋,"倒不算吃亏。"

    喜不胜喜,将老鸨教得一身招式尽数使出。只见那床帘摇曳中,小狐狸精褪去衣裳,玉体厮挨,朝昏了过去的那位的唇上亲去,啧啧有声。

    待前戏做完,也不见这人醒来,皱了皱眉,"是被迷过头了?"

    "也无妨!"她一咬牙,急不可待地扒开此人的衣服,见这人胸前被绑的紧实,生了好奇心,手作利刃划开那带子,就见两团雪白软绵的东西呼之欲出。

    便听见那昏过去的人重重地呼出了口气,开始喘息起来。

    吓得狐狸精往后连跌了几步,脸唰唰地白了,满眼不可置信,伸手揉了揉眼睛,又踮着脚尖似那蟊贼般谨慎地往前,她皱着眉毛,伸手戳了戳那两团。

    “呀!竟是真的!”小狐妖两条好看的眉毛纠缠得更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望着躺在床上那不省人事的姑娘,欲哭无泪。

    “真真是天杀的,好好的闺女不做,作死的要装扮成男子,真是将我害惨了!”两手一抬,好看的脸就埋进了袖子里,“这若是教我那些姐姐们省得了,不知要怎么笑话我,作死作死当真是作死!”

    也不知道后面一连串的作死骂的是哪个。

    都说狐妖媚术只对男子生效,怎的对这女子也鬼使神差地生了效?

    她从袖子中偷眼望那床上的女人,越看越想哭,终于忍不住嚎出了声来。

    她只哭得个天昏地暗,床上的那个却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