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谁是你表弟这是谁家
小说: 我和影帝那些事儿 作者:沉酒酒 字数:2642 更新时间:2019-10-25 06:16:17
刺眼的灯光打下来的那一刻,裴挚闭上了眼睛,当执行导演将灯光的亮度调暗后,他再睁开眼时,往日里平静无波的眼眸变得黑黔无底,仿若澄澈的海平面上,量子纠缠的巨型漩涡。
有一股巨大的引力将人吞噬进深渊海底。
裴挚入戏了,他化身成为了岑慕。
岑慕刚陪着母亲参加完酒会,回到家里的时候醉意盎然,他放下了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神明王座,化身为大众苍生。
嗓音沙沙哑哑,有几分的温柔缱绻:“汤曳,过来让我抱抱。”
室内漆黑,岑慕因为得不到回应打开了灯,惨白的灯光撞进了装饰豪华的卧室时,从角落里传出来一丝痛苦的呻.吟声。
汤曳穿着薄如轻纱般的睡衣,低领导致胸口裸露出大片的肌肤,赤着脚蜷缩在角落里。他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和应激症,不幸今晚发作了。
而岑慕不知道汤曳患有这些的症状,他只是以为汤曳还在抗拒他,于是步幅轻慢地走过去,从地上拉起了汤曳,将头从后埋在了汤曳的颈窝间,呼吸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粗重:“被我包养心里不好受吧,当年你推开我的时候,我心里也是这么的不好受。”
岑慕埋在汤曳的脖颈后贪婪地吮吸,修长的手指抬起汤曳的下巴,指腹不停地摩擦着汤曳的喉结。
汤曳由于被迫仰起头,从而泄出痛苦的呜.咽声,削瘦的手指抵住墙壁,微微蜷曲。
岑慕的呼吸粗进轻出,气息缠上了汤曳敏感的肌肤,通过微小的毛孔,一寸一寸地强势渗入。
轻佻又亲昵。
岑慕用舌尖舔舐着汤曳的耳垂,轻声嗤笑:“你放荡,你也自私,你很聪明,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有时候……我很想用一把刀子割开你的喉咙,让你的血液慢慢流淌干净。”
“因为一个死人不会说话,这样才能更让我安心。”
汤曳艳色的嘴唇忍不住颤抖,瞳孔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变得空洞乏味,过分漂亮的脸上渲染着微妙的情欲。
置身于烈火地狱,无人救赎。
抑郁症是隐藏在黑夜的厉鬼,汤曳心里的厉鬼仿若被斩了囚链,咆哮而出,他歇斯底里地大吼:“岑慕,那你有种就杀了我!”
岑慕轻抚着汤曳的侧脸,喃喃道:“可我舍不得。”
侵略者的气息在空气里肆意叫嚣,岑慕将手指插.进汤曳的发丝间,逼迫他转过头,而后自己吻了上去。
剧本里原本只是轻飘飘的一个吻,裴挚觉得自己入戏太深,又或者是被面前的这张脸给蛊惑,他无意识地吻的又狠又深。
两个人的唇紧紧相贴,一条温热的东西忽然滑进了裴挚的嘴里,扫了下裴挚的舌尖。
裴挚的瞳孔猛扩,他用力推开了尤言,额上青筋暴起,尽量克制自己的暴脾气,压低声:“你干什么!”
尤言无辜地眨了下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由于有外人在,裴挚用力磨了下后槽牙,不愿意再跟尤言狡辩。
什么叫不是故意的?
舌头都滑进自己嘴里了还不是故意的。
试镜室里静默了几秒,七八个试镜导演纷纷站了起来,掌声雷动。
裴挚的镜头感很好,感情戏被他演的有张有弛,所有的情绪都是疯狂却又内敛,只有两天的准备时间,他就找到了那个点,王国达觉得自己这次要开拍的电影稳了。
“小裴小尤啊,你们回去了好好准备一下,以后在片场,不光是吻戏,还有床戏,到时候你们放开一点,不要拘谨。”
尤言扯着苦笑点了点头,说能放开那是假的,刚才的吻戏他都快紧张死了。
不过王国达也有犹豫的地方:“我看了你们的表演,你们两个都是容易入戏太深的人,我害怕这部戏拍完后,你们走不出来就麻烦了。”
裴挚知道尤言的没心没肺,而自己向来又克制力极强,所以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不会的,这点您不用担心。”
王国达点了点头:“那就好。”转过身收拾试镜记录表,将自言自语的声音扔在了身后,“还好我用的是夫妻搭档,就算是入戏深了,应该也没多大的问题。”
尤言:“……”
难道自己的谣造的,已经连国际知名大导都相信他和裴挚有一腿吗。
那裴挚呢,他怎么也不解释解释,还是说,他已经被绯闻压的不屑于解释了,这算是被众人给按头认了?
尤言有点痛心疾首,悔不当初,都怪自己迫害了一株还没绽开的小茉莉。
还没等尤言从思绪里挣脱出来,黑色的休闲外套盖在了尤言的头上,裴挚睇了一眼:“袒胸露乳像什么样子,出去等着被媒体拍了写通稿吗?”
外套上传来清新的薄荷香,尤言的耳根有点发烫,他这才想起来,第一场的试镜自己扯崩了纽扣,衬衣就这么敞在身上。
尤言快速套好了裴挚的黑色外套。
行走在狭长的过道,尤言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裴挚,青年人的眼尾内敛,有点显得漫不经心。
也许等王国达的《猖狂》拍完以后,自己和他也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傍晚十分,天边堆簇着火烧的云霞,天色已经略显暗沉。
试镜场外围堵了不少的粉丝,尤言在保安的拥护下前进,他的脚步虚浮,眼前的景色晃动。
眼皮上被挂了铁石一样沉重,湛蓝的天空逐渐消失在了他的瞳孔中,身体失去了腿部力量的支撑,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看见裴挚推开粉丝冲过来的身影。
裴挚将尤言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在保安的拥护下,向不远处的保姆车前进。
人群里传来CP粉的尖叫声:“啊啊啊!!!尤言还穿着裴挚的外套,好甜好甜啊!!我求求你们原地结婚!!”
尤言被耳边的声音给刺回来了半点意识,眼皮无力地拉拢着,听力却依旧保持着清晰。
心想着,我也想结婚,可是法律不允许,裴挚不愿意。
“裴挚和尤言石锤了!”
尤言睁不开眼,在心里笑了一下,是黑锤吧,我发着烧帮裴挚试镜,这是工伤,他担心照顾我是应该的。
“那时樾好可怜啊,我一直嗑他和尤言的CP。”
尤言心里堵了口气,半天没上来,心想着小姑娘你真不厚道,嗑的都是些什么邪教CP,我跟时樾从高中开始就撕逼,我就是死了,埋土里了,也不让他染指一下。
在保镖的簇拥下,裴挚架着尤言艰难地坐上了保姆车,尤言最终没挨过去滚烫的温度,意识又陷入了昏迷。
助理许引正坐在副驾驶座上,他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通身教养良好,公事公办地询问裴挚:“裴少,咱们现在回老宅吗?”
裴挚蹙了一下眉,回老宅还需要四五个多小时的路程,现在尤言急需要喝退烧药,他记得时樾就住在这周围,压低声:“不了,去时樾的那套公寓。”
时樾听说裴挚要来看自己,高兴地把家里又擦又洗,洗了好多水果摆在盘子里,正襟危坐地等裴挚敲门。
他表哥裴挚可是裴家的少爷,等以后裴挚继承了家业,自己也能跟着脸上沾光。
听见门铃响后,时樾高兴地打开了门:“哥!你怎么想起来看我啦!”
当时樾看见裴挚背上的人头时,一愣:“操,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裴挚将尤言背了进来,放在了沙发上,弯腰摸了摸尤言的额头,将疑问句说成毫无商量的陈述句:“怎么了,有问题。”
时樾像打了鸡血,急的跳脚:“哥!你赶紧把他弄出去!他可是我对家!这个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裴挚将眼珠转动到眼尾,看了时樾一眼,不咸不淡道:“那你出去吧,今晚你睡宾馆,省的你看见他心烦。”
时樾:“?”
凭什么让我出去,谁是你表弟,这是谁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