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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暮

    “将军你已不是美人,我便不再要你。” 灵感来自: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离骚》

    57:喜事

    小说: 迟暮 作者:北一. 字数:2012 更新时间:2019-10-17 12:31:06

    关上山,良人房间内。

    此时只有容隐与良人两个,看着容隐手中的匣子,良人唇角上扬着,他知道容隐的心情很好。

    这是容隐期盼了多少年的东西,如今终于拿到手里,他所期盼的,有迈进了一大步。

    “容隐可是高兴?”

    良人烹着茶,白牡丹的味道萦绕在房间内,让人心旷神怡。

    容隐点头道:“自然开心,多年都没有找到这东西,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自然高兴。”

    “只是你心里清楚,这东西回到你的手里意味着什么,君逢可否和你一同走下去,这都是你要考虑的。”

    闻言容隐不做声。

    良人的话不假,君逢能否和他走下去,这都是他要担心的。

    可...他也不需要担心。

    因为那是君逢。

    哪怕他容隐屠了整个上城,君逢也会盯着世人的言论站在他这边,可越是如此,他的心里越是担忧。

    他怕君逢与曾经的冼榆一般,可他不想变成香兰。

    “我知道怎么做,良人放心,我心中有数。”

    他心中有数,若是不合适的时间,他不会轻易让这一切昭告天下,他要做的便是隐忍,等待过年。

    眨眼他与君逢到荒东已经月余,还有一段时间就要过年,突然间有些想念在上城过年的样子,君逢会与他一同守岁,哪怕是他都已经困得睡过去,君逢都会挺到最后。

    这般痴傻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将军?怎么就成了众人的头领。

    自己信他,他可以做到更好。

    有这匣子内的东西,再加上自己的帮助,君逢定能坐到更高的位置,只要是他想。

    “容隐,快年下了,想吃什么我命人早去准备,等到年节那几日,恐怕就没有吃食卖了。”

    荒东人少,越是年下,这东西越少,都攒着过年的时候自个儿吃些好的。

    听他这么说,容隐想了想,道:“罢了,要沈其琛去办吧,他会处理妥当,良人,我有一事想在过年那日做。”

    “你想好了?”

    他的眼神异常坚定,良人不难看出他想说什么,二人已经熟悉到仅仅是看眼神就能读懂对方。

    只是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些不妥?

    良人的担忧容隐心中明白,他抚摸着匣子,轻声道:“我没有把握走到最后,可君逢可以,若是良人懂我,那就点头应了如何?”

    “......”

    “良人,几载光阴转瞬即逝,我曾错过的,只有在此时才可以拥有,我心意已决。”

    只有在这时候多拥有些,等到失去之时,才不会如此痛苦。

    或许不会失去。

    可战争一旦打响,谁能确定会死多少人,谁又能确定最后的赢家是哪一方。

    不论如何,这短暂的念想,他都想在此刻拥有。

    见他心意已定,良人无奈笑着:“你也懂我,我劝不动你,若是你想,那就去吧,或许早些也好,对你对君逢都好。”

    “良人...”

    “不过有人要伤心了啊。”

    想到那貌美妖冶的公子哥儿,良人不禁惋惜,不是他的,他终究得不到,

    容隐的心,早就被君逢彻底占有。

    容隐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看着他欲言又止,便知道这人不好说。好不好说与他无关,他要的在他手中就好。

    就如同这个匣子,当年他说过,定会将这东西拿回来。

    如今...便做到了。

    他将匣子推到良人面前:“这匣子便交给良人,在大事未成之时,良人无需打开,有些事情,还是亲眼看到的更好些,你好生歇息,我去找君逢了。”

    “去吧,想来他会开心的。”

    “良人多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当初将这个人从地狱拯救回来,占卜过命数之后良人便知道,这个人不简单,为他换了名字,让他躲藏在市井之中。

    可命数已经标注,他早晚有回来的一天。

    他身上的责任,不会让他放松警惕,他要的,必须会得到,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想到这良人便笑了,就好像那日初次见到容隐一般。

    那时容隐满身血迹,饶是如此他还笑着调侃:“道长这眼睛真明亮,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副要死的模样。”

    也是这一句话,良人才救了容隐,直到今日。

    ******

    外面风雪依旧,关山的雪好像不会停一样,昨日的雪还在,今日又盖上厚厚的一层。

    杨茂荣清理着鞋尖上的雪,道:“良人也不要人清扫一下?”

    “何苦折腾,早晚还是要盖上的,再怎么扫,也赶不上这落雪,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杨茂荣笑着,将那刚刚倒好的白牡丹饮入口中,“天寒地冻,想来良人这儿讨口茶喝而已。”

    “是么?可杨公子的茶更好些。”

    “良人惯会取笑人的,谁不知道你这白牡丹是最好,只要喝一次,便会记上一辈子。”

    白牡丹的味道越来越浓郁,让这个房间里好像沉浸在一片白牡丹中一般,中间还夹杂着一点儿苦涩之位。

    良人将茶水放在桌上 ,手轻轻敲打着桌面,道:“荒东许久都没有过喜事,过些日子有喜,杨公子可要留下来热闹一番?”

    “哦喜事?不知是谁家娶妻?”

    “将军君逢,娶容家长子容乾,道赐名容隐,与民历七十五年腊月三十娶亲,民历七十六年正月初一行礼。”

    “......”

    杨茂荣突然安静下来,原本爱在掌中把玩的骨扇也乖巧躺在他的掌心,他看着良人,想探究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杨公子可愿留下观礼?”

    “...良人。”杨茂荣苦涩一笑,手中的骨扇第一次脱手,“良人这是和我开玩笑么?”

    “你知道,我从不会玩笑,尤其是和容隐有关。”

    这便是断了杨茂荣最后的念想,这本来就不该有的念想而已,他与容隐命数相克,偏命数要他们单只而立。

    注定没有结果的事儿,不如早早了断...或者一辈子就这么埋在心中,也不至于让二人都烦恼。

    对杨茂荣来说,这会苦,可也会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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