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败德
小说: 狼人吸血鬼 作者:岐夬 字数:2546 更新时间:2019-09-29 11:06:44
第020章 败德
皮特说,“好的,我知道了。”
“那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你对那些画,没什么想说的吗?”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缺乏想象力,下次要画,画点有意思的东西。”
“妈妈,那不是我画的。”
“知道,是那小子画的,对吧?他现在应该很迷茫,皮特,可以的话,你最好不要去给他造成困扰。”
“好的,我懂了。”
“那睡吧,晚安,皮特。”
皮特洗漱过后来到自己的卧室里,看着那个因为争抢而被罗曼扯得有点变形的书包。
突然觉得罗曼怎么能这样,毫不讲理地遇到东西说抢就抢,好歹是镇上有钱人家的少爷,家教怎么那么差。
又想起他书包里还塞着那些被罗曼拆解了的[情趣玩具],和他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推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罗曼是不是和那个女孩的死有关呢?
皮特完全不可能不往这方面进行联想吧。
但是,如果有关,罗曼为什么要毫无保留地把这些告诉自己,如果没关,那···那个女孩为什么昨天会出现在他的车上?
但是那个女孩又是个蕾丝···怎么感觉逻辑在罗曼那里无比流畅,在自己这里就像打了结的毛线球,怎么理都理不清楚。
皮特躺在床上,想起他下车后罗曼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罗曼说,“我有时候,我会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一样,我不确定,但是那种感觉,在我遇到你之后,越来越强烈了。“
皮特同时也回想起了,白天在校园里,第一眼看到罗曼时候产生的幻象。
关于那些幻象的预言,已经足够能说明,罗曼接下来将会遇到不少麻烦。
也许母亲说得很对,不应该和他走得太近,更不应该去打扰他。
但是他又说,在遇到了自己之后,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那么,关于他们那一个族群对于自身或者说对于外界的感应,又是什么样的呢,他能知道或者说感觉得出来皮特究竟是什么吗?
皮特真的对他很好奇。
皮特甚至在设想,如果自己真正的样子暴露在他的面前,他会是什么反应。
皮特甚至想起了,他在自己面前引用了茨威格的话。
“每一个思想家,一待时机成熟,他的主要思想便不可避免地要寻找出口,其势就像扎刺寻找从化脓的手指上流出去;婴儿从母亲的子宫里寻求分娩;膨胀的果子寻求脱壳而出一样不可阻挡。”
皮特回想着这些话,再想到那个幻象。
幻象中的他,背上的鞭痕逐渐消失,后背重新长出了硕大无朋的黑色翅膀。
包括母亲看过他的“画作”之后所说的话,这些东西无一不指向“破茧而出”。
也许对于他们那个族群的转化来说,是这样,至于说,他自己的预感,将要发生什么,很可能与那个女孩的死亡有关。
难道说,他知道自己在结蛹?
不过,皮特也不能确定“结蛹”这种说法对不对。
关于他的族群如何生活,他的转化何时发生,这些,皮特都不得而知。
盲目地将自己投入某种幻想的生活中,虽然逃避能够因一时的夜郎自大,而掩盖住自我的孤寂与彷徨,但那最终并不是寻求安全感的根本办法。
夜空中滚过几声闷雷,但天气预报说不会下雨。
皮特的卧室只有一个窗框,漆成青灰色,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照得房里一切物件,都蒙上了阴森森的光。
夜出奇地安静,连平日里川流不息的鬼影,全都了无踪迹。
皮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居然养成了趴着睡觉,然后蹭被子的坏习惯,总之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皮特干脆从床上起身,半坐在床上,把手摸到挂在床头上的书包里面,用手翻搅了几下,从书包里抽出那根会震动的东西。
月色给那根挺直的茄子打上了一层银霜。
皮特用手理了一下睡乱了的头发,别在耳后,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平时消毒用的医用酒精。
用纸巾蘸湿,然后拧开其中一个头的盖子,用蘸了酒精的纸巾去擦拭露出来的管子。
蒸发使得皮特感到流在手上的酒精十分清凉。
皮特没有打开开关,所以没有弄出任何声响,他只是用手指甲扣着那节管子上面蘑菇伞顶的马眼,好奇地研究着它的形状与自己的有何不同。
皮特的结论是,大同小异。
想象着这玩意儿在舌苔上勃动的画面,简直一模一样重现的是上次皮特所看见的场面。
上次,就是白天的时候,皮特还觉得无比懊恼。
但现在到了晚上,躺在被子里面,缩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隐秘的角落,除非房间里装有摄像头,不然自己现在就是绝对的安全,绝对没人打扰,更没人看到。
皮特之前看过很多男人嘴里含枪的画面,以至于那段时间,皮特只要一看到嘴,就会想到枪。
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突然感兴趣去研究这个,不管什么,你一旦去研究,就会惊讶地发现,怎么会有那么多“其他人”热衷于此道。
是不是应该想象些什么才能勾起情'欲,就那么干巴巴地直接上手搓,总感觉像个野人在钻木取火。
但是皮特并不太想去想,关于游吟诗人和他说的那个什么“撒旦教的惩罚”,虽然那个挺刺'激的,但也不至于有多有用。
如果自己是一只狐狸,那么现在只想要一只鸡。
不过,那只是口腹之欲,说到口腹之欲这方面,鹿血可比任何玩意儿都得劲多了。
但是鹿血再得劲,也没人会把开胃菜吃到撑。
在一个人没法做全套的情况下,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情'欲这种东西不是一贯上头,有时候反而是有点无厘头的。
你劝他做个人吧,皮特也想呀,但是他天生就是头野兽啊,他能怎么办。
皮特机械化地随便鼓捣了几下,还是软塌塌的就没心情弄了。
便索然无味地把东西放进了书桌的抽屉里,擦了擦手,重新拉上了被子,躺好,认真地准备睡觉。
罗曼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夜色爬布在院角的枯树上,静谧又漆黑。
不要问我,为什么夜色会爬在枯树上,我想让它爬哪,就爬哪。
罗曼在院子里的车库停好车,从屋外一个狭小的铁艺露台走进来,然后打开了落地的玻璃大门。
门的对面是一个古老的浮雕餐柜和与之配套的架子,它们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壁,从地板一直延伸到天花板。
屋室一侧的织锦窗帘被拉到两侧,从那里可以看到窗外灰蒙蒙的天色。
从庭院里透过花格栅栏和茂盛的常春藤,照进来的水晶吊灯的隐约灯光,如同被蒙上了一层湿气一般,将这间有高耸的天花板,以及维多利亚式风格装潢的屋子,照得像是弥漫着朦胧的雾霭似的。
大厅另一侧,在一座小巧的包铁壁炉里,火烧得还很旺,正噼噼啪啪地响着。
罗曼走进家里的大厅,看到雪莉正坐在窗边的书桌上,一个人听着晚间新闻联播的无线电台。
电台里说着,“案发之后,整个小镇都有了新广播。警方把它称之为有史以来,嘴灰暗的,一个年轻学生被杀害,部分内脏被挖了出来····“
罗曼说,“早上就发现的尸体,现在才播报新闻。”
雪莉听到是罗曼的声音,便放下了手中的纸和笔,高兴地从桌子上站了起来,拖着长长的影子,笨拙而迟缓地要朝着罗曼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