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傅君琰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少许的温和和纵容，“这不是你们一开始就打算好的吗？”

陆渊错开眼去，点了下头，“...嗯。”

“还有别的事情吗？”傅君琰扬了扬手中的报告，“帮我把汪悦悦叫来一下。”

“她的转正申请？”

傅君琰点点头，“鉴于她这段时间表现还不错，我就批了。昨天已经和李局说完了。”

“啊......哦。”陆渊应了声，转身有些僵硬地走了出去。

傅君琰目送他的背影出了门，这才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手中的报告，却久久都没有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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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悦悦。”陆渊敲了敲办公大厅的门，“傅队叫你过去一趟。”

“来啦来啦！”汪悦悦一边应着一边把手中还没整理完的资料站起来往景灼手里一塞，“嘻嘻嘻，谢谢景哥！”

说着，一溜烟跑了出去。

景灼咬牙切齿地看着汪悦悦溜出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帮她整理文件。

陆渊走过来看了看，问江砚:“查得怎么样了？”

江砚闻声抬起头看向他，“我现在基本可以查到张艳华失踪前后，定远市流动人口的人员名单。”

陆渊点点头，“整理好发给我。”

江砚先是点了点头，而后突然抬起头看向陆渊，语气带着疑惑地开口，“不先给傅队吗？”

陆渊指尖一僵，半响笑了一下，“给傅队吧。”

江砚探究地看向他，“陆顾问，你还好吗？”

“没事。”陆渊说道，转身走了出去。

楼层的办公大厅外是用透明玻璃做的墙壁，所以可以看见走廊的情况，江砚看到陆渊走向电梯口的方向，心下疑惑着又看了眼傅君琰办公室的方向，如果刚刚没听错，陆渊应该是从傅队办公室出来的吧？

傅君琰办公室。

“傅傅傅傅队，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的转正报告批下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太开心了！你以后就是我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我上刀山我绝不下火海，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傅君琰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抬手交叉后用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如果，我是想让你时刻汇报给我陆渊的行踪呢？”

“诶？！”

.........

陆渊下了楼，警局对面不远处有一家咖啡馆，他一向都喜欢去那里喝杯咖啡冷静一下。

“一杯意式咖啡，谢谢。”

他坐在靠窗的桌边仰头看着对面的定远市局的办公大楼，抬手用勺子搅动了一下服务生刚刚放在面前的咖啡，咖啡的热气扑面而来，模糊了陆渊的视线。

所以说，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用那时候的事情接近傅君琰的，陆渊无声叹了口气。

“我当是谁，原来是陆顾问。”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而后坐在了陆渊对面，声音带着笑意，还有些熟悉。

“温老师？”陆渊诧异地看向他，“这个时间学校不是还在上课吗？”

温酌是江砚的爱人，今年三十多岁了，是个脾气温和但做事严谨的人。

“我今年带的是高三，这两天正好高考。”温酌唤来服务生，“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陆渊点了点头，而后低头看着自己杯里的咖啡，“来等江砚下班？”

温酌笑着应了一声，“是啊。”说着，服务生把他的咖啡端了过来，他把方糖用小勺盛起来两块放进了杯里，接着又道，“一直都是他等我下班，偶尔来接他一次也挺不错的。”

陆渊没说话，抬手喝了口咖啡，而后又把杯子放下。

“还是意式？”温酌关切地问道，说着，用一旁的餐巾纸把自己的勺子拿了出来擦干净，又盛了两块方糖放进陆渊的杯子里，“总和这么浓的咖啡对身体不好。”

“谢谢。”陆渊没拒绝，抬手用自己的勺子搅拌了一下，想了想，又倒了适量的牛奶。

温酌挑了下眉，“能让陆顾问翘班坐在这里喝咖啡的案子可不多。”

“不是案子。”

“哦？”

陆渊垂下头看着被自己搅拌得打转的咖啡，“是人。”

温酌了然地笑了笑，“原来如此，是......那天在你家看到的，你们的新任队长？”

“嗯。”陆渊又抿了一口咖啡，“我试过很多办法去接近他，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

温酌笑着抿了口咖啡，“陆顾问，还有一种办法你可能没试过，要不要尝试一下？”

“什么办法？”

“以退为进。”

“.......”

办公室里，汪悦悦抱着自己的转正文件来回转圈圈，“砚哥，你看！我以后不是实习生了！”

“......”

“景哥！你看你看啊！以后别叫我实习生了哈哈哈！”

“......”

“关小筠！我终于不是实习生了！我太快乐了哈哈哈哈哈哈！”

“......”

江砚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掏出手机给陆渊发消息。

‘什么时候回来？汪悦悦要开心疯了’

陆渊把桌子上的手机拿了起来，看了一眼，“你来的正好，汪悦悦今天转正，晚上估计要出去吃饭。”

温酌捧着咖啡喝了一口，“你们这个案子不是限时一定要破的吗？”

陆渊耸肩语气却带着一丝轻笑，“我可没答应李局一定要按时破案。”

温酌没继续参与这个话题，而是把咖啡一饮而尽，“那我刚刚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

“就按照你说的来。”陆渊把勺子放下，铁勺和玻璃杯接触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我很期待这一次的结果。”

温酌低声笑了，“我也是。”

陆渊刚出电梯就听见办公室里汪悦悦和疯丫头似的叫喊声。

“......”

景灼无奈地摘下蓝牙耳机，“我知道你转正了，所以你现在能停下来了吗？”

“不能！我太开心了啊啊啊！真的超开心！你们这些直接调任的都不懂我这种快乐！”

陆渊抬手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两下。

汪悦悦猛地一跳，“陆顾问？！你怎么回来了？！”

陆渊撇了她一眼，“转正员工，你要记得请我们吃饭。”

汪悦悦:“？？？”

“毕竟你是我们办公室第一个从实习生过度来的人，不请我们吃一顿怎么对得起你的身份呢，是吧，汪悦悦同志？”

汪悦悦哭丧着小脸，顿时垮下肩膀:“......是。”

陆渊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乖。好好干啊。”

汪悦悦内心咬牙切齿，她现在说不想转正了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