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小说: 一见情敌误终身 作者:三百里加急兔子 字数:1978 更新时间:2019-09-23 08:01:11
冷涣淼坐在桌边,谈到皇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刚恢复的血色又涌退了下去,恨意和惊惧让他的手指曲起。
他不平道:“在那个方什么丞闯进安和殿之前,皇后突然亲自带了一队人马进来,不由分说的扇了介尘巴掌,还把他捆了起来,无缘无故的,介尘最安分守己,恪守职位,不敢反驳皇后的懿旨,就乖乖的被抓走了,皇兄你是知道的,皇后向来目中无人,心思狠毒,居然公然抓了我的侍卫,留我一人在殿,我我...才会疏忽被抓的。”
任言坐在冷涣淼旁边,肃穆道:“皇后抓了你的侍卫?为什么?你们不是母子吗?之间有过什么过节?”
皇宫就如一个巨大的牢笼,无数的人被囚禁在里面,遵循着各项苛刻的宫规,上至皇后下至宫女,每天皆是提着脑袋混日子。别说君臣,就算是母子,他们之间的条条框框,一本书都写不尽。今天这个皇子不来请安,明天那个公主不来谈笑,都会产生隔阂,发生嫌隙,尤其是冷涣淼这种重度缺心眼青年,得罪了人恐怕自己都还没发觉,被卖了还傻呵呵的给人提鞋。
闻言,冷涣淼脸瞬间一僵,那种难以启齿的情绪令他更加焦灼,五指一攥,扑上去揍了任言一拳,怒道:“她才不是我母亲,我母亲早就被她给害死了!”
冷殇弋手一伸,拽住了冷涣淼的衣领子,斥道:“稍安勿躁,想被戒尺打了是吧?”
年长至十八岁,还要被戒尺抽打,里子面子都会被丢光,冷涣淼就没脸见人了,只好愤愤不平的停下手来,斜着眼鄙视任言。
任言躲过了冷涣淼软绵绵的一拳,不和他计较,毕竟冷涣淼智力只有三岁,他没有奶孩子的习惯,转而讪讪道:“你和太子不是亲兄弟吗?你的母后不是和太子一样是皇后吗?难道同父异母?”
冷涣淼撇撇嘴:“凭什么要告诉你?”
事关后宫之主皇后的秘密,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任言是个外人,是个别国质子,皇后离他十万八千里,有些事情烂了,也传不进他的耳朵。冷殇弋松开冷涣淼的衣领,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心下思忖,凝神望了任言片刻,眼珠子璀璨夺目。
任言心道:他看自己干嘛?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帅?
冷殇弋停住手,洁白如玉的手指缓缓的掀开折扇,轻轻摇了起来,贴近任言的脸,诡秘的笑道:“我现在告诉你的事情,是绝密,绝不能泄露。”
冷涣淼不满的反驳:“皇兄,不可!”
依照知道秘密就要死的定律,任言并不想洗耳恭听,摇了摇手道:“你们皇家的事,我这个平民还不想听,不想掺和呢,你这个五皇子也不要再恨我,你的事,大哥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我以后只喝酒吃肉戏美人....”
冷涣淼冷哼了一声,继续鄙视任言:“就你长的这样?惊掉半个美人。”
任言嘴贱的接了一句:“还有半个呢?”
冷涣淼道:“吓死了。”
任言脸一黑,指着冷涣淼的脸:“你你你——”
冷殇弋扇子啪的一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他淡然开口,声音如山涧流水,细雪落地,把自家那点糟心事徐徐道来。
三年前,后位上的皇后是纪氏,三年后,纪氏被赐死,洛氏上位。
纪氏温柔贤淑,相貌清丽,出身于名门侯府,家教颇严,刺绣弹琴,样样精通,就是这样一位不出大门,二门不迈的女子,晚上会悄悄打扮自己一番,夜半三更偷偷摸摸的翻墙出去,逛花灯会、喝小酒、听夜市上的先生讲书。
某日,她又扮成男子的模样,贴了假胡子,出去晃荡,瞧花灯瞧得入迷,误入了青楼烟花之地,被老鸨拉到桌子边灌酒吃肉。
纪氏课业严谨,不懂花楼情事,而且平时逛街都是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多怕被人发现,现在却看见四周人潮涌动,淫声浪语,更是吓的她不敢说话,眼见娼妓的手快摸上胸膛,女子身份将暴露,脑子却还是一片空白。
这时穿着便服的皇帝从隔壁桌而降,给她解了围,还护着她出了妓院,两人在街上相谈甚欢,绕着街道转了一圈又一圈。
第二日,皇帝便去纪家提亲,纪氏还闹了一番,非心中情郎绝对不嫁,奈何父母之命难为,被绑着嫁进了皇宫,盖头一揭,发现情郎就是皇帝,皇帝就是情郎,随即欢欢喜喜做了皇后。
听到这里,任言憋不住笑了出来:“皇上真的是撩妹高手呀,而且晚上穿着便服出宫逛花街,肯定也没能想到能骗到一个皇后....痛痛痛”
他一低头,竟看到冷涣淼赤着眼睛,忒恨的掐他的手,声息嘶哑:“不许你说父皇,不许你说母后。”
“咳,”任言轻咳了下,继续道:“好景不长,父皇又一次微服私访....父皇那次去了燕国....访问燕国国情。”
任言去掐冷涣淼的手,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两人咬牙切齿的互掐一阵,最终以双方皆受不了痛为终止,他压着冷涣淼的两只手,憋不住满肚子的腹诽“我看你们父皇是看腻了云国的女子,所以才不辞辛苦去燕国偷吃。”
静立一旁的介影终是忍不住道:“任公子请慎言,天子是不能随意被议论的,被天子临幸是上天降福,女子福分。”
任言撇嘴不满:“我看就是权倾朝野的渣男”
冷殇弋摇摇头,并没有斥责,轻轻举扇,阻止介影冷涣淼还想说的话,淡淡说:“父皇朝三暮四是不对,且你们都忘了母妃是怎么死的吗?”
冷涣淼推开任言,赫然起身,差点掀翻桌子,杯碟茶盏碎了一地,他气得胸膛不断高低起伏,怒不可揭道:“全都是洛氏那个贱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