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肆
小说: 长安迷卷·胭脂泪 作者:匿清浅 字数:2182 更新时间:2019-09-22 15:59:49
这是个普通的早晨,谷岁寒还没睡醒,就迷迷糊糊感觉有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腰,他懒得去理会这只乱来的手,决定继续睡。
但是这只手却有些得寸进尺,从后腰摸到了前胸,谷岁寒无奈睁眼,去拍开了这只胡作非为的手。
“你别闹我。”他还没睡醒,嗓音有些黏着,低沉之中带着一丝沙哑。
唐爻从他身后抱上来,贴着他的后颈轻轻亲了一口,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轻轻细细,像是挠人的猫爪:“岁寒——”
唐爻这话挠得他整个脊背都是一阵酥麻:“大早上你发什么情呢?”
谷岁寒一边说着,一边翻身过来,面对着唐爻,仰头凑上去往他唇角亲了亲,而后钻在他怀里:“乖,让我再睡会儿。”
唐爻搂着他,轻细的吻从额头开始,一路吻到了唇边,小心试探了一下,便逮着他唇恋恋不舍。
谷岁寒被他吻得呼吸困难,不得已伸手推开他,瞪了他一眼:“你给我收敛点!”
他尚未完全清醒,这一眼瞪过来,更多的是目含秋水风情万种,含娇带嗔撩人心弦。
唐爻又凑上来蹭在他脸颊上,低低喊着他名字:“岁寒——”
谷岁寒闭眼不理他。
唐爻也不放弃,又轻轻吻在他唇上,贴着他唇喊他:“我的谷先生——”
“谷岁寒——”
“岁寒——”
“寒寒——”
谷岁寒被他闹得一点睡意都没了,干脆一张口一嘴咬在他唇上,咬得他一声闷哼歇了声。
“你再闹我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
唐爻委屈巴巴瞅着他。
谷岁寒微微眯了眯眼,抬手撑在他胸口,轻巧的一用力,把他推下了床。
“哎呀——”唐爻倒在地上继续委屈巴巴,“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谷岁寒撑起脑袋眯眼看他,也不说话。唐爻在地上躺了会儿,翻身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又爬上床,摁着谷岁寒的手就压了上去。
“你干嘛……你别碰我……放手!”
两个人正闹着,门忽然就被推开了,二人齐齐扭头,看见了门口一脸戒备的李君兰。
下一瞬三人一起愣住。
“起开。”谷岁寒反应过来推了唐爻一把。
唐爻一边爬开一边把谷岁寒扶起来,顺便给他把扯得一团乱的衣服扯起来整理好。
李君兰在门口目瞪口呆。
“小公子突然过来,是有事么?”谷岁寒靠在床边,含笑看着他。
“呃……我……”李君兰欲言又止
“过来。”谷岁寒朝他招手,顺便把唐爻再一次推下床,“去沏茶。”
李君兰迟疑了片刻,慢慢挪过去,坐在床边踏脚上:“谷先生……我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
“没事。”谷岁寒伸手去揉了一把他的头,“这人大早上乱发情,打断正好。”
正在倒茶的唐爻:“……”
“找我有事?”谷岁寒又问一句。
李君兰点点头,拿出了揣在怀里的两枚银针:“想请谷先生帮忙查验一下,这上面的毒。”
谷岁寒悠悠的瞥了唐爻一眼,他无奈的把茶端来递了一杯给李君兰,顺便抽走他手上的银针瞧了瞧。
“应该是域外的剧毒。”唐爻给了个初步判断,把银针递给谷岁寒,“需要什么?”
“一碗水,一只活物。”谷岁寒一边说着一边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柄闪着寒芒的细长柳叶刀。
唐爻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哪哪都藏刀啊?”
“预防某些图谋不轨的人。”谷岁寒说着,伸手指了指一旁桌上的瓶瓶罐罐,让李君兰去拿来给他。
唐爻也没心思和他拌嘴,出门去端了碗水回来给他。
“活物呢?”谷岁寒随口问了句。
“我不就是?”唐爻在床边席地而坐。
“……你就不怕我真毒死你啊?”
“你舍得么?你要舍得你就毒。”
“这毒我没验过,真出事了怎么办?”
“我出事了你还会费心救,我要真抓只什么回来,你不就让它直接死了?人家活着也不容易,别滥杀无辜,积点德嘛。”
“……你一个刺客你杀死的无辜还少啦?”
谷岁寒虽然这么说着,却也没再看他,用柳叶刀挑了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混在水里,再将两只银针小心的从水面荡过。
银针慢慢开始发黑,其中黑过之后又从末端慢慢蜕成了红色。
“咦。”谷岁寒对着这只蜕红的银针起了兴趣。
“怎么了?”唐爻问他。
“有意思。”谷岁寒轻笑了一声,一手抓着唐爻的手,揪住了一根手指,另一手拿着银针就戳了下去。
唐爻表情变了一变,一旁坐在踏脚上的李君兰惊恐的看着他。
“谷、谷先生……”
“放心,毒不死他。”谷岁寒将银针放下,换了另外一根,又揪了唐爻另一根手指戳了下去。
李君兰表示很慌。
“把毒凝在指尖。”谷岁寒吩咐一句,掐着他手腕把脉。
“凝不住,融进内力了。”唐爻眉头轻皱了一下,“但好像……不是杀人用的毒……”
“嗯?唐门有类似的?”
“有点像假死用的……宝珠茉莉。”
“如此……难怪了。”谷岁寒收了手,挑了一个白净瓷瓶,用柳叶刀挑了其中鹅黄色膏体摸在唐爻指尖。
李君兰歪头茫然看他等解释。
“域外有蒙草,食之长眠,可入药,安神定心。”谷岁寒一边收拾着手头的东西,一边轻声解释,“这草晒干研磨成粉,有剧毒,但少量却可安眠,所开的花也是当地妇人常装在香囊里助眠的。”
“偏生巧了,家姐曾用这草调过胭脂,后来发现这胭脂虽好用,却容易损伤肤质,便以海珍珠打底,又调了一款,加了药草,中和蒙草毒性,悄无声息去医治那些肤质受损的贵客们。”
李君兰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先生是说……”
“对,这胭脂确实有蒙草的毒,且不说毒量是否致死,光胭脂里自带的草药,就将蒙草的毒中和了,至多致人昏睡罢了。”
“我好困——”唐爻顺着他的话就伸手去拉他的手抱住。
谷岁寒拍开他:“你就装。”
“多谢先生。”李君兰一拱手,道了声谢就匆匆往外跑。
“啊,人家小公子走了。”
“去帮我把东西放好。”
“岁寒——”唐爻一边拉长了声音喊他一边把床上的瓶瓶罐罐和那柄柳叶刀一起搬到地下摆好。
“白日宣淫,成何体统?”谷岁寒斜睨着他。
唐爻收拾完了床,翻身上床扯过被子一把盖住了他:“现在黑了。”
“唐爻!你松开我!放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