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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心囚

    “这年月,只当做我与他最后的默契。”   /————————————\   月落星垂,参井徒移   这世间啊,有些事,尘埃落定后成了故事;有些人,鲜活不再时批进史书。      魔帝酌辰明明白白的生死轮回,仍会哀恸于自己的无能为力;魔尊鹤霄允清清静静的死在万仞之下,或许也会想起他对她的情有独钟。      冥主浮生的梧桐木屋外,一树寒梅不分时令的怒放着;隐居紫瀛洲的灵界女帝绯流,身子早已羸弱不堪,只好每日静坐窗前遥思往事。      魔界右护法挽清卸了职,却是长住在了已然覆灭的妖界;小魔帝翎箜和他来自神界的爱人走到了一起,再不顾什么夙仇难当。      一脉寒江仍流的干干净净,一点也看不出万年前混战之中血流漂杵的影子,尘埃落定,原来多么惨烈的过往都成了故事   也罢……      人间的鹿山结界遍布,它在静候它该等的人回家      一万年,一场默契的骗局.   /————————————\     *第一章是文案#可跳过食用   *整篇第一卷倒叙,不习惯第一人称可以直接跳第二卷,不影响连贯性

    第二卷·第二章·清波引(三)

    小说: 将心囚 作者:棠梨烬 字数:2319 更新时间:2019-09-23 07:06:30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折腾了这许久,总算是磨到了出门办事的时候。

    “魔帝您去大殿,属下就先回去了。”

    将军归觐是军务,魔尊自然应当避嫌。

    酌辰扭头看了她一眼,“无妨,一同前去。打压这些人急不来,去看看,日后你心里也得有个底。”

    鹤霄允默然,只垂头跟着往前走,又问:“魔帝可曾如先前一样已然备好了接替之人?”

    远处的钟鼓声幽幽的响起,她感到魔帝有些不悦,忙闭了口不再过问。

    “没有”酌辰不是不悦,只是想到后续安置之事有些烦恼。

    “啊?”

    这倒是意外,毕竟她以为魔帝会做足了准备再动手呢。

    “嗯。毕竟是良将难求。再者,这七十二将资历最浅的都比孤在位时长,骤然诛杀调离,才是真的军心大乱。”魔帝耐心的给她解释着,“所以,孤要做的,不是将所有兵力掌控于手,也不是让所有将领安分听话,孤要做的只是要这些将领们明白,魔界的安危才是与他们的荣辱紧密相关的。魔界安然,孤允他们有自己的权势,可一旦没有了魔界,他们就什么都不是,只能为人鱼肉,成为阶下囚。”

    自自在在的守边,只要不生二心,遇事就能自己能做主,这自然让将军们更加满意,可是她敢肯定,这只是魔帝暂缓动乱的计划,一旦能力足够,兵权,是一定会被紧紧攥在魔帝手中的。早晚而已。

    她刚想安静闭嘴,却猛地想起另一件事,“那…沅统之事,你就不打算追究了?”

    “已通外敌,留不得。”他这倒是说的干脆。

    “前两日我已派了媚染去他身边贴身伺候,让媚染留意沅统贴身带着的物件,想来一会儿便能给我个答复,捏住罪证处置了他就是。”

    他这么说这,魔尊才想起来,昨日去携穹殿的确只有晴染一人在。

    晴染和媚染是魔帝的两个贴身侍女,晴染处事甚是妥帖,媚染长得讨人喜欢,素日里看起来魔帝也更宠媚染,她一直以为保不定哪天酌辰就会收了媚染进后宫,没想到就这么被送去服侍了旁人。

    大抵也是让媚染那一腔爱慕随了流水伤了心。魔尊大人摇头叹息,果真是帝王无情。

    将军们早早的侯在了这里,大殿之上,一如既往的恢弘肃穆,魔帝一改方才两人独处时的柔和,冷着一张脸跨上高台主位,魔尊跟在他身后,只觉他就像换了一个人,速度之快令人恍惚。

    “诸位回到域城也有两日,将军们在外戍边,劳苦功高自不必说,可有觉得域城与诸位的守地相比,何处过的更顺心,更舒坦?”

    殿内服侍的婢子十分有眼色的上前给他斟满了茶,下面肃立成六列的将军们却不敢轻易言语,谁不知道魔帝年纪虽轻,却继任没多久就将域城内手握重权的魔尊、护法悉数换下。要知道魔界不论资历,向来是推崇强者,当年换位之战可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当年赤沐本想直奔老魔尊而去,却在半路上被当时的左右护法拦住,老魔尊心知是魔帝的人,更加恼怒,三人对战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众人本以为赤沐必死无疑,却不想魔帝还留有后手,当那道血红的影子蹿出,将老魔尊生生逼退开始,场中的局势陡然转变…最终,鹤霄允取了老魔尊性命,赤沐连诛两名护法……

    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魔帝选出一个能与两个老护法匹敌的已是不易,毕竟在修炼一事上,天资比什么都要紧,鹤霄允不是魔帝安排的人,那日也不过是赶巧了,想试试自己修为到底如何…而已。

    这种朝臣更代,怎能放在明面上来说,于是众人就这么一直误会了下去。

    总之是让酌辰在魔界威信大增。

    当下殿内鸦雀无声,将军们低着头,谁也琢磨不透魔帝这话中深意。

    酌辰居高临下,俯视着殿下垂头规矩站着的将领们,“诸位不说,孤也清楚,在域城短短几日,纵使宫殿林立,富丽堂皇。诸位,也还是想早早回自家守地逍遥……”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毕竟,在域城越久,如沅统将军这般,将一双兵符当作个挂饰佩在身上的人,怎能安心呢!”

    说着,他将手里的东西重重拍到案上,正是鸩林一整副兵符,兵符调度军队,一半在将军身上,一半留于营中,以防调度无人。沅统将其尽数带在身边,这样一来就算是鸩林出了什么大事,留守的将士没有兵符也不敢擅自出兵作战……

    这东西本是沅统贴身藏着的,定然是这两日被媚染顺了出来,魔尊在大殿门口站着也抬头看得清楚,方才那婢子上前斟茶,分明是给魔帝送了个什么东西到手里。

    此言一出,沅统大惊,竟收不住任何心思的伸手去摸藏兵符的地方,鹤霄允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心里直感叹一句,蠢啊,这般动作,一会儿想要辩解几句都无从开口了。

    “呵,前些日子魔尊处收到消息,说你沅统将军这今年与仙界一人来往甚多,看来将军是找好了出路,只等魔界分崩离析了?”

    显然酌辰也留心了他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将话来逼,非让他说出个什么来不可。

    沅统收起了脸上的震惊,换上一副被人陷害的苦大仇深样子来,又在众将之间匆匆跪下,向着魔帝一本正经的告起恶状来。

    什么“属下戍边几千年”、“鸩林与仙界相距甚远”又是什么“魔尊所言如何尽信”、“兵符若是有人有意为之”……总归是无辜的将这事引到魔尊身上。

    鹤霄允听的心烦意乱又有些担忧,胡乱抬头向上看了一眼,正撞入魔帝那双含笑的眸子。她心里一动,好像知道了他要做什么。

    果然…“既然这事又与魔尊扯上了关系,那便交由魔尊来处置。”

    殿上群臣哗然,让魔尊来处理对她诸多不利的公案,分明是护短的紧。却又顺着魔帝的目光一路追随而去,看到正在大殿门口缓步入内的女人,她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眼里却像燃了团火一般只待找到个人让她把这火撒出去。

    “属下在。”她直走上高台,单膝跪地,只冲那一人。

    “交给你了,如何?”魔帝一挥手,让她起身站到了自己左手边上。

    “属下以为,任魔帝评判便是”。开什么玩笑,判案这事,很累的好吗……

    酌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笑,“那孤只问一句,孤能不能信你。”

    她抬头,与他相视而笑,“是。”

    刹那间,目光相接之处,如山海相连,生而如此。

    “沅统,即刻诛杀——”

    魔尊应声而动,啸翎剑随着主人的召唤已然现身,红色身影摇动之处剑气随来,大殿之上,沅统已然身首异处,只有一地粘腻血液还在蜿蜒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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