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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心囚

    “这年月,只当做我与他最后的默契。”   /————————————\   月落星垂,参井徒移   这世间啊,有些事,尘埃落定后成了故事;有些人,鲜活不再时批进史书。      魔帝酌辰明明白白的生死轮回,仍会哀恸于自己的无能为力;魔尊鹤霄允清清静静的死在万仞之下,或许也会想起他对她的情有独钟。      冥主浮生的梧桐木屋外,一树寒梅不分时令的怒放着;隐居紫瀛洲的灵界女帝绯流,身子早已羸弱不堪,只好每日静坐窗前遥思往事。      魔界右护法挽清卸了职,却是长住在了已然覆灭的妖界;小魔帝翎箜和他来自神界的爱人走到了一起,再不顾什么夙仇难当。      一脉寒江仍流的干干净净,一点也看不出万年前混战之中血流漂杵的影子,尘埃落定,原来多么惨烈的过往都成了故事   也罢……      人间的鹿山结界遍布,它在静候它该等的人回家      一万年,一场默契的骗局.   /————————————\     *第一章是文案#可跳过食用   *整篇第一卷倒叙,不习惯第一人称可以直接跳第二卷,不影响连贯性

    第二卷:逆浪风波争难定·第一章·忆王孙(一)

    小说: 将心囚 作者:棠梨烬 字数:1766 更新时间:2019-09-23 07:06:29

    齐云一炬起红烟。顷刻烟销事已迁。折戟沉沙月烂船。问祁连,安得河清亿万年。

    ———————

    深幽浑厚的钟声响起,魔界在一片浓密的瘴气中若隐若现,可见的也不过是高耸的大殿顶上烫金纹样张牙舞爪的角梁。

    在渐息的钟声里,几十道影子从四面八方飞临至大殿外墙,规规矩矩的现出本体整理衣冠,列队而入。

    这两队魔将神情肃穆,皆是朝觐的礼服,谁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哪怕是多年未见的旧相识乍一重逢,也没人随意上前续个旧搭个话。不难看出他们每一个都对面前大殿或是大殿里的人心存敬畏。

    钟声响了七十二道,当最后一道雄浑的钟声余韵消散在空中,又不知哪里的长鞭炸响,撕破原有的庄重气氛,直让人惊得自后腰升起一股寒意,站的比方才更规矩了些。

    长鞭九响后,长队鱼贯而入,缓缓步上高阶,大殿的门敞开着,殿内四角燃着鲛人火烛,空旷的殿内倒是不那么阴森可怖。正对着的主位,一个把自己裹进黑色衣衫的男人望着下面肃穆施礼的将军们,棱角分明的脸上似笑非笑,眼角似乎往他左手侧那位置瞥了一眼,但很快,他坐直了身子,黑色的长袖在众人面前闪过:

    “众将军辛苦,入座。”

    他声音本偏低沉,却不知为何在此时可以抬高了几个度,惊得离他最近的左侧那个红衣女子一抖,撑在桌上的左臂到了边缘,生生的从迷离睡梦中醒来。

    被惊醒的女子长眉微蹙,本想抬眼冲着主位上的人瞪过去,却因将军们入座的声音想起此刻是魔界五百年一次的魔将归觐,这才总算是完全清醒了。轻咳一声,不着痕迹的理了理被自己压皱的袖子,袖口暗红的底色上流云素纹如活的一般随着女子的动作在那件衣裳的边陲上来回游走。

    魔帝一直用余光留意着她,借着饮酒时低头,笑得甚是无奈。她就是这样,碰上宴会应酬就疲软劳累的连眼都懒得睁,可他又知道,当这女人一手握长剑一手执兵符遭逢千军万马,她就是天道之下手握七界生灵的邪咒。

    有谣传说魔尊这么多年的位子稳固不动,靠的是一张脸和一身皮,魅上邀宠罢了。

    更有人见魔帝至今不曾有帝后,揣测说早已许给了那祸水魔尊,没给名分不过是因为魔尊心野,舍不得放下权势。

    ……先不说魔帝许没许给她什么帝后,也不说魔尊那副好皮囊有没有用来邀宠,单说魔尊鹤霄允一碰就炸的脾气和魔帝酌辰心机深重的性子,这两人硬凑也是凑不到一块儿去的。至于魔尊为何能稳稳在位…又有哪家主子不希望有个能打仗总掌军务却不过问政务不管闲事的下属。

    重回席上,在魔帝居了主位这是自然的,其下手左右两个位子,左侧当属魔尊也是素来不曾变换的,与魔尊相对的一席确实空着,魔帝右下手,该是帝后,然而这种宴席涉军政,将来就算有了帝后,多半也是只奉其冠于位以示尊敬。至于那人,是没资格大摇大摆坐上去的。鹤霄允方醒,心知她瞌睡魔帝定然都看在了眼里,也不去平白招惹他,只是转了头与左侧的两名护法说话。

    魔界将军归觐是定例,不过是向魔帝表一个忠心,再报上这五百年间戍守时的大小军务,今日初归,只是宴会庆贺、接风洗尘。现任魔帝酌辰素来不喜繁杂,故而酌辰上位之后,宴会中的歌舞都大量删减。

    赏了两支舞,听了三遭乐,这席间的歌舞就完了,将军们也是巴不得赶紧离席,这五百年戍边,无人拘管,谁都难保自己身上手上干净。心中有鬼没事自然不敢在魔帝魔尊面前多晃悠,魔尊盯上了想教训谁,那可真是听天由命;若被魔帝知道了,按律令赏罚分明,却也不是多好受的。于是将军们三三两两起身退席,魔帝也不说什么,心情甚好的没有为难就放人离开。

    随着将军们逐一退去,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魔帝…两个护法默契十足的说将领放归事务冗杂,扔下魔尊跑了。

    待到鹤霄允回过神来,这大殿内竟只剩了她与魔帝两人。

    没了外人盯着,魔尊懒散的半歪在案上,纤白的手指绕着自己的乌发玩,“可算是完了,再来一个时辰,属下保准再睡一觉。”

    “你还敢说,昨夜都做什么了?竟能倦成这么个样子。”

    酌辰面色不善,冷峻的剑眉下压,就如真的生气了一样。到最后还是看不过她折腾自己的长发,伸手扣住她手腕,又顺手理顺那满头青丝。

    她犯懒也不是一日两日,今儿生气起来倒是稀罕了,魔尊眼珠子一转,挑眉看着他,看上去就如受了天大的委屈和冤枉,“妾身整夜侍候主上,自然疲乏,还请主上见怜眷顾。”

    酌辰脸彻底黑了下来,只是愤愤的瞪了她好一会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最后趁着脸红被看出之前提步走开……

    可怜魔帝落荒而逃时还不忘给自己找找面子,只听远远传来一句,“你再满口胡言,孤便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趣谈异志烧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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