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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

    有些仇恨,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在黑暗中早已浸入骨血,恨不得烧烬这五洲每一寸草木。 从成为月影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有了自我,他是主人月色下伸出的獠牙,是藏于影中容纳一切污秽的黑色。 如果说主子是天上的月,那他就是地上的月影,如影相伴,永生不离。 【忠犬暗卫攻✘病美人受】 一句话:这是一出骑士陪伴王子复仇的故事,没有公主什么事儿! 前排提示:不是甜宠文,慎入!喜欢甜宠的欢迎看《爱上男主播》以及《糟糕!被女尊世界掰弯了》 那是他们从未听过的节奏和旋律,不是潺潺流水般的轻哼低靡,也不是露滴竹叶般的清脆叮咚,歌声像是从天上飘来,像海浪撞击群山,像群马踏过长河,但从歌声中人们知道,最像的是雄鹰死前的无尽长鸣。      博长空之雄鹰兮      诸猎师争相中      悲鸣之声如泣兮      疾翅掠草原风      江鸟不飞掩目兮      愁云惨淡如泣兮      击石肤骨之痛兮      逍遥天地之嘘兮 

    章节二十五 活

    小说: 月影 作者:鹅黄 字数:1777 更新时间:2019-09-23 04:00:42

    项少非尴尬的用袖子擦擦嘴巴,坐在季月对面,看着他安然泰之的喝茶,心里不得不敬佩,这样的苦味都能安然下咽,这季家少爷真的不是一般人。

    “项公子找我有事?”

    季月放下了茶杯,还将茶盘推到了稍远的地方。

    项少非往旁边看了眼一脸委屈擦脸的湛青,转回头说道“季兄,你觉得姑射州要金蚕是为何?”

    季月淡淡扫了项少非一眼,随即陷入沉思,斟酌开口“十年的时间虽久,但拿到的金蚕丝也没有很多,最多也就是能做出十人份的护甲衣衫而已,他们肯定不会这样去使用。”

    项少非赞同的点了点头,那金蚕丝虽好,可是量实在太少了,姑射洲要这个东西又有何用,做出十个人的护甲根本没有意义,反而还会招来皇帝的震怒。

    “不会是那个姑苏娇拿去做衣服吧?她穿的布料那么少,匀一匀,至少能做二十件衣服了。”

    湛青在旁边适时插了一句嘴,引来项少非一记白眼,赶紧闭上嘴巴站在一边不敢多言。

    可湛青的话像是点到了季月,季月低头思考,还轻声念道“匀一匀,匀一匀···”

    看到季月像是想到了什么,项少非没有打扰,而是听着季月的话,自己也开始了思考。

    “十个人的衣服匀一匀可以匀出二十件,那在多匀一点,是不是也能匀出三十件,四十件?”

    “你是说···”

    项少非有些明白季月的意思了。

    一匹布的数量有限,但是若是有这么多织布用的金蚕丝,再佐以别的细铜丝、细棉丝等合在一起,这样织出的布甲也足以比一般的布甲坚韧许多。

    足够撑起一个小型军队了。

    战场上瞬息万变,一点小细节都能成为决定战局胜负的关键。

    这姑射洲,怕是野心不小。

    项少非和季月都低头不语,双双低头盯着桌面思考着。

    湛青轻车熟路的站在项少非旁边,没有打扰他家少爷,自己看着房顶发呆。

    屋外的太阳散发出淡淡余晖,染红了旁边的白云,为大地酝酿出一片金色的伪装,而自己却挣扎着一寸寸下落,即将消失于大家的视线。

    酉时马上就要到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项少非想到了什么,打断了他和季月之间的安静

    “季兄,你那个影卫,现在怎么样了?”

    季月眼波流转,黑色眼睛看向月影所在的方向,殷红的唇轻启,淡淡的说道

    “那把刀上有姑苏娇抹的奇毒,我虽让他服了药,但具体情况还不知。”

    “季兄不去看看他吗?”

    项少非看着季月说道,说完就看到季月手指微动,随即立刻归于平静。

    “我正是从那里过来的,铜尺现在守在那里。”

    “噢,都怪我,一回来就进了自己的屋子,没有来季兄这里,竟不知道这些事情,当初还是多亏了这个影卫,不然光凭湛青的三脚猫功夫,可是护不住我的,这样说来,他也算是间接救了我一命。”

    项少非说着朝季月拱了拱手,以表感谢。

    季月挥了挥手,看向红着脸的湛青说道“项公子的随从能研磨,能扎马,可谓文武全才了,并没有项公子所说如此不堪,正好现在已是酉时,不如项公子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我正有此意,若是可以,我还要当面向您的影卫表示感谢。”

    “项公子严重了。”

    月影动了动僵硬麻木的手指,只是握起拳头,就需用上十二分的力。

    身上的汗水已经将他的衣服黏连在皮肤上,歪一歪身子,能听到衣服和身下的薄褥拉扯开的斯拉声。

    坐在地垫上无聊画圈的铜尺听到了动静,扭头就看到身后的月影挣扎起身,铜尺赶紧上前扶住月影虚空中努力伸出的手,带些赞叹的语气说道

    “你居然挺过来了,还有一刻钟才到一个时辰,够厉害呀!”

    说着,铜尺顺着月影的眼光,拿起桌上的白瓷碗,递到月影的嘴边。

    碗到嘴边,月影顿了一下,看了铜尺一眼,才低头顺着碗的弧度饮水,先是小口吞咽,然后又大口大口的豪饮。

    月影越喝头越低,铜尺差点端不住碗,只能使劲往上抬碗,还得一边抬一边说

    “诶诶诶,你慢点喝,水要多少有多少,着什么急!”

    囫囵吞枣似的灌下一肚子水,月影觉得浑身的燥热疼痛退去不少,铜尺还贴心的将枕头竖起,让他背后有个依靠。

    “你先坐着吧,我去禀告公子去,可别真的把你扔去喂狗了。”

    喂狗么,月影摸了摸自己脸上刚结了一层的薄痂,这血痂从左眼角穿过鼻梁直接贯通到了右边的嘴角,这张脸,怕是无法再见人。

    脸上有了明显伤痕,就像是黑夜中有了明灯,让人一眼就能记住,再也无法隐藏于黑暗之中。

    “少爷!您来啦。”

    门外铜尺的声音将月影的思绪拉了回来,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月影用手臂摇摇晃晃撑起身体,无力的双腿挪到床沿,一寸寸往下伸去。

    终于,当一支皓白的手挽起帐幔,月影的脚也挨到了地面,双脚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瞬间身子朝下倒去,月影将全身力气压在腰上,伸出双臂,膝盖和双手重重的砸在地面了。

    看起来像跪着一样。

    “月影,见过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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