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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

    有些仇恨,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在黑暗中早已浸入骨血,恨不得烧烬这五洲每一寸草木。 从成为月影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有了自我,他是主人月色下伸出的獠牙,是藏于影中容纳一切污秽的黑色。 如果说主子是天上的月,那他就是地上的月影,如影相伴,永生不离。 【忠犬暗卫攻✘病美人受】 一句话:这是一出骑士陪伴王子复仇的故事,没有公主什么事儿! 前排提示:不是甜宠文,慎入!喜欢甜宠的欢迎看《爱上男主播》以及《糟糕!被女尊世界掰弯了》 那是他们从未听过的节奏和旋律,不是潺潺流水般的轻哼低靡,也不是露滴竹叶般的清脆叮咚,歌声像是从天上飘来,像海浪撞击群山,像群马踏过长河,但从歌声中人们知道,最像的是雄鹰死前的无尽长鸣。      博长空之雄鹰兮      诸猎师争相中      悲鸣之声如泣兮      疾翅掠草原风      江鸟不飞掩目兮      愁云惨淡如泣兮      击石肤骨之痛兮      逍遥天地之嘘兮 

    章节二十二 毒

    小说: 月影 作者:鹅黄 字数:1850 更新时间:2019-09-23 04:00:42

    无风时的密林,静谧的仿佛万物沉睡,笼罩着诡异的死亡气息。

    等袁仁富带人感到袁文睿面前,袁文睿早已抱着一棵粗壮的大树呆若木鸡般的静止。

    血滴入泥土,晕开灰褐色的千层花朵。

    “这···”

    袁仁富不知该如何开口,是该隐晦的表达自己赶来的及时,还是要沉痛的对受伤事件表示悔恨。

    倒是从后面走出的铜尺,没有这么多的犹豫。

    一脸惊慌的铜尺扒开人群,直直的走到季月身边,对着季月左顾右看,因为惊吓,嗓门都高了许多,“少爷!你没事吧,少爷!”

    季月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方手帕,递给旁边的项少非。

    项少非一愣,接过这块白色的丝质手帕,帕子很软很滑,还带了点人身上的余温。

    是季月的温度。

    帕子的右下角,绣了一个圆圈,项少非很奇怪,一般都是绣名字,绣图案,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绣了一个圈的。

    可就算再好奇,他也不能开口问,只能拿起帕子,一点点擦拭脸上的血渍。

    这是月影的血。

    项少非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月影,轻声问道“他怎么办?”

    月影半侧着身子躺在地上,黑红的血遮盖了他的面容,乍看像是脸上开了一大簇妖冶的艳红花,干涸的血渍从领口蔓延到泥土地,还染红了几片叶子。

    刚才那一下实在太凶险了,克桑那一刀快准狠,拼着要将季月劈成两半的气势,用尽千钧之力,挥刀而出。

    月影的脑子一片空白,明知抵不过,可还是执匕格挡。

    螳臂当车,大概就是这样吧。

    弯刀砍断了匕首,剩余未减之势更是直接砍在了月影的面门上。

    轻微的触感,像是指甲划过般麻痒。

    紧接着是一种难以言会的剧痛,像是有万千虫子啃噬着那道伤口。

    血糊了眼睛。

    视线逐渐朦胧。

    眼皮顽强的挣扎中,看到血色中的季月,面色无悲无喜。

    可为什么从那漆黑冰冷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丝温度。

    月影眨眼的速度越来越慢,他想看清那双眼睛,可越努力越是徒劳。

    终究,还是沉于黑暗。

    季月挪动了一下脚步,感觉脚底的异样,挪开鞋底,就看到半截染血的利刃。

    是被克桑砍断的匕首。

    季月拾起短匕,冰凉的触感让他不能受凉的指尖发麻。

    转身背对地上的月影。

    “铜尺,把他带上。”

    铜尺点了点头,看着地上的人,心里忍不住啧啧叹气。

    都这样了,再想呆在少爷身边,怕是难了。

    湛青拿着自己的剑连连叹息,这剑怕是不能再用了。

    再看看已经扶着袁文睿准备离开的袁仁富一行人,他走到项少非身边,说道“少爷?”

    项少非对他点了点头,让他和铜尺一起帮忙把月影抬回去,而他自己则在队伍最后方,看着姑苏娇她们离去的方向。

    是幻听了吗?

    总觉得能听到铃铛的响声。

    罢了,现在追究这些没有意义。

    项少非转身跟上人群下山,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走了。”克桑生硬的声音。

    姑苏娇为他缠好胳膊上最后一圈布条,再狠狠的勒了个结,下手力度之大,带着惩罚的力道。

    克桑额头青筋暴起,却依然咬紧了牙,没有发出一句哼声。

    月影断掉的半截短匕直直的插进了他的臂弯,这只左手,怕是废了。

    姑苏娇明艳的面容布满阴霾。

    要马上回去找父王才行。

    事情既然已经暴露,那必须先下手为强了。

    ******

    这是袁仁富在季月住进来这间屋子后,第一次进入这屋子。

    墙上挂着的缀金花墨色彩云织锦,还有旁边梨花木的雕花支架,上面放着的紫青花官窑盘,盘中的一对玉如意。

    这都是自己的东西呀,可现在怎么觉得这么陌生?

    总觉得这屋里每样东西都变得贵气了几分。

    在内外屋相隔之间,是一块长约三尺绣银色湖泊青色山川图案的帐幔。

    袁仁富记得,那块帐幔是自己亲自选的,本是一块普通的帐幔,现在看却觉得银光刺眼。

    大概,是因为前面站着的那个人。

    他乌黑的长发像轻淌的小溪一样柔软,低垂的长睫毛下是一双深邃双眸,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帐幔面前。

    像是看帐幔上的图案,也像是在看帐幔里的人。

    侍女进进出出,端出一盆盆血水。

    白玉瓷盆中,那血黑的像是蘸满了墨汁,渗透着来自地狱的味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日照江岸到日暮黄昏,里面的动静一直没有停过。

    季月就那样一直站着,身上流露的气息一点点冰冷,让袁仁富在一旁坐立不安。

    就在袁仁富觉得自己应该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里面的帐幔又被掀开了。

    这次出来的铜尺。

    铜尺出来看到自家少爷脸上的薄汗,惊讶了一下,伸手就要扶着季月坐下,可是却被季月的气息逼得不敢上前。

    知晓季月的意思,铜尺只能叹口气,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少爷,那刀上有毒,他···怕是不行了。”

    姑苏娇往弯刀上抹的那一下,所有人都看见了,那刀直直的劈向月影,脸都被劈成两半了,再加上因为毒素的原因,血到现在都止不住。

    这根本就是救不活了。

    可惜少爷培养了他这么多年。

    “把琼露给他。”

    冰冷的声音毫无起伏。

    铜尺惊讶的抬起下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感觉很不可思议,他没听错吧,少爷要拿琼露救他!

    那可是少爷自己的救命药,一共就只剩三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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