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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

    有些仇恨,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在黑暗中早已浸入骨血,恨不得烧烬这五洲每一寸草木。 从成为月影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有了自我,他是主人月色下伸出的獠牙,是藏于影中容纳一切污秽的黑色。 如果说主子是天上的月,那他就是地上的月影,如影相伴,永生不离。 【忠犬暗卫攻✘病美人受】 一句话:这是一出骑士陪伴王子复仇的故事,没有公主什么事儿! 前排提示:不是甜宠文,慎入!喜欢甜宠的欢迎看《爱上男主播》以及《糟糕!被女尊世界掰弯了》 那是他们从未听过的节奏和旋律,不是潺潺流水般的轻哼低靡,也不是露滴竹叶般的清脆叮咚,歌声像是从天上飘来,像海浪撞击群山,像群马踏过长河,但从歌声中人们知道,最像的是雄鹰死前的无尽长鸣。      博长空之雄鹰兮      诸猎师争相中      悲鸣之声如泣兮      疾翅掠草原风      江鸟不飞掩目兮      愁云惨淡如泣兮      击石肤骨之痛兮      逍遥天地之嘘兮 

    章节十七 逆子

    小说: 月影 作者:鹅黄 字数:2028 更新时间:2019-09-23 04:00:41

    铜尺煎好了药,回屋却发现自己家少爷不见了。

    寻到花园,就看到月影和他怀中的少爷。

    月影的个子很高,比少爷还要高半头,一身黑衣隐在月光外的阴影中。

    少爷闭着眼睛,像只猫咪蜷缩在月影怀里,墨发顺着月影的臂弯垂直而下,被月亮镀上一层朦胧的薄纱。

    现在的少爷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

    铜尺三步并两步的跑下台阶,走上石子小路,神情焦急,看着月影怀里的季月,再看了看周围,没发现有什么人之后,小声又急切的说道

    “怎么回事?少爷这是···?”

    “醉了。”

    月影回答的言简意赅,脚下的步子坚定,就算知道铜尺不喜欢他。

    可还是执着的将季月抱回了屋中。

    轻轻将怀中的季月放在床上,为他掖好锦被,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拽住了手臂。

    主子···

    月影回头就看到紧皱眉头的季月。

    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额头上薄汗打湿了鬓发,红唇微张,呼吸沉重。

    主子这是?

    “母妃,母妃,等等我,等等···”

    微弱又急切的声音从季月嘴中说出,被拽住胳膊的月影看向旁边准备端药的铜尺,铜尺撇了撇嘴巴,看了自家少爷一眼说道

    “我去打点水来。”

    说着就走出了屋子。

    少爷这样可不能被人发现,尤其是“胡言乱语”的那些话,他得去门口好好守着。

    虽然被拽住手臂,可是并不妨碍月影拿药,绷直身子,脚尖轻巧的在桌子上一勾,就见药碗平行直直的飞来,另一只手伸开直接稳稳的接住了药碗。

    全程没有一滴药洒出。

    舀出一勺药汁,月影却犯难了。

    主子现在状态不安,根本不适合喂药,可是这药放置过久就凉了,凉了的药就更苦了。

    想了想,硬着头皮将那勺药汁喂进了季月嘴中。

    突然的苦涩让季月措手不及,还未来得及下咽就直接被呛到,褐色的药汁沿着嘴角流下,浸湿了领口。

    “咳咳咳~咳咳~”

    “主子!”月影赶紧抓起枕头边的帕子,为季月擦拭脖颈的药汁,心中全是懊悔,都是他笨手笨脚的,害得主子被呛到。

    季月被月影扶起,腰后垫了个高枕,咳了好久才喘匀气息。

    用力的咳嗽,将脑门的薄汗都逼出来了。

    等汗落去,只感到一股寒凉,禁不住拽了拽身上的锦被。

    一切都弄好后,才意识到身边的人。

    顺着视线向下看去,季月只看到自己袖袍中露出的手,紧紧的抓着月影的手腕。

    窗外的月光照下,季月皓白手指和月影小麦色的手腕鲜明对比。

    就像是不该在一起的颜色,却硬是凑在一起。

    随着季月手指的松开,月影赶紧在床边跪下身子,“月影逾越了,请主子责罚。”

    季月坐在床上没有开口,他的眼睛平静的看着月影,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过了许久,久到月影已经感觉不到时间,季月才淡淡的开口“起来吧,让铜尺进来服侍就行。”

    “是。”

    走出屋子的月影,仰头长长吸了一口气,秋季的沁凉气息直入肺腑,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抬起自己那只被摸过的右手,月影轻轻摇了摇头。

    罢了,都是错觉。

    ******

    因为醉酒的关系,第二天的季月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出东山,艳阳高照了。

    刚睁眼,就看到铜尺端着药碗等候多时。

    季月平静的接过药碗,喝下了那碗每天都会喝的药。

    等到喝完,铜尺为季月换了衣服,系腰带的时候开口道,“少爷,项公子已经在外面等候很久了。”

    “请他进来。”

    项少非穿了一件很精神的绛紫色外袍,进屋就调侃季月“难得见到季兄醉酒的样子,也难得见到季兄睡到日上三竿,我是不是应该去寺庙抽个签,没准能抽个鲜少的上上签。”

    季月听到项少非的调侃,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为自己换下腰间的玉佩,重新找了一块,后又坐到项少非的对面,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项公子等我多时,可是要准备结案了?”

    项少非眼睛中精光汇聚,看向季月的腰间的玉佩,随即又看向季月的眼睛,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季兄,这里风景虽好,可我更想回去煎雪煮茶,赏一片梅红。”

    说着,项少非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灌下,继续说道“等回去了,季兄可以尝尝我的梅花茶,取自冬天第一捧雪,加上第一朵盛开的梅花所沏出的花茶,清幽香沁,用来待客最恰当不过。”

    “那就多谢季公子好意了,不过眼下,我们还是先去找袁老爷,毕竟他老人家还一直被蒙在鼓中。”

    袁仁富正在自己屋子中坐着,就听冬丁来报说那两位公子在会客厅求见,唬的袁仁富赶紧整理自己的行头,走出屋子小跑着朝会客厅而去。

    刚进会客厅,就见到两个贵公子,一坐一立,坐着的端着茶杯静静品茶,站着的盯着角落里的一盆植物看得入神。

    “哎呀,我来晚了,还望两位贵人海涵。”袁仁富一进门就赶紧拱手作揖赔罪。

    站着的项少非转身客气还礼“袁老爷谦虚了,您来的一点也不晚,到是我们扰了您的清净。”

    “不敢不敢,两位贵人能够在这里,是我的福气,只是不知突然叫我,是有何事?”

    袁老爷说完,项少非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看了季月一眼,季月放下茶杯,清冽的声音说道“此番叫袁老爷您前来,是因为我们发现,此次金蚕丝被调包,和令公子有关。”

    “什···什么?”袁仁富不敢置信的问道,调包金蚕丝?这金蚕丝所织就的彩云锦可是要进贡到宫廷的,调包金蚕丝那可是欺君之罪,这逆子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看向项少非,只见项少非轻轻点了点头。

    大理寺少卿都点头了,看来这逆子真的做了这事情。

    袁仁富只觉得心脏憋闷,有什么堵在胸间,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

    “冬丁···把···把那个混账给我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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