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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卿

    皇帝渣攻(苏悦)×痴情美人权臣受(明昭钰)小受渐近病弱设定,含追妻火葬场,亲情虐等 再见时,我的陛下曾唤我爱卿,告诉我 “爱卿”,其实有两重含义。 一则,我信你。 二则,我爱你。 可从始至终,爱卿二字都是最大的笑话。 第一次失去孩子,他让我换一片心瓣给哥哥。那天我抱着小小的,冰凉的孩子跪在雨里一天一夜。 换心瓣我不后悔,可我恨他不信我。 我把他拉下皇位,可我还是爱他。 后来他又夺回了皇位,他把我找回来,却是丢进了深宫,用皇后的位份压着。 强喂落胎药的那次,我就知道我该彻底死心了。 爱卿? 他只是不爱我。不爱,亦不信。 我的陛下。 我们还是,死生不见罢。 蠢作者有话要说: 病弱权臣受 BE是一定的 狗血是一定的 双向误会梗是有的 虐身是一定的 因为有双向误会梗,所以攻不太渣,受也不贱。 另,内含生子,慎入

    16.戚戚

    小说: 爱卿 作者:风娓 字数:2285 更新时间:2019-09-23 01:45:35

    回春堂王老板来信说前日寻到一味奇药,特意请李慕羽来鉴赏一番。

    李慕羽一看信,乐了。若这王老板不曾胡乱吹嘘,那这信中描述​便是"绯雪″了。绯雪号称活死人肉白骨,却生于乌鞘岭极寒之地。雪域百年灵透滋养而成,成株常破芽于雪山巅,攀折最是不易。

    世人趋之若骛,赴乌鞘终丧命者却不知凡几。这回春堂老板甚是奸滑,不曾辨明正伪想必不会来此信。这老头料定了自己欲得此药,放出了所谓"鉴宝″的幌子,却不知是想自己用何物交换。

    罢了罢了。若真有了这绯雪,他便有五成可能留住明昭钰一条小命。

    想到此节,李慕羽眉梢轻轻一挑。明昭钰啊……你又得欠我不少钱了。真有那日,他李慕羽便是这当朝丞相最大的债主啦。

    他选了傍晚出门,回春堂正是最冷清的时侯。

    "慕羽老弟,你让为兄这厢可是好等啊。″未见人,先闻声。

    后堂适时出来个矮胖之人。花白头发,簇金长衫。脸上堆笑,却被那过厚的肥肉堆得豆眼成缝。未见亲和,却一派滑稽猥琐。

    李慕羽心下好笑。

    幼年被师尊收养,进了空尘谷。空尘谷隐于世外,坐落于南疆灵山透水间。钟灵毓秀,故谷内弟子不谈容貌,气质均是上佳。后来贼人寻入谷中,师尊命丧弟子各散,空尘谷人去谷空。自己辗转遇险,又为明昭钰所救,自此长在宸京盘桓。宸京王脉之地,灵秀汇集,美人更是侯不知凡几。这王老板,便是个奇葩了。说是药铺老板,却更像城郊村霸之流。

    "慕羽老弟里面请,老哥哥这便派人把那宝贝领出来。”王老板混然不觉般迎上来,亲亲热热地拉住李慕羽的胳膊。

    李慕羽往外抽着手,佯装着维持在外的冷若冰霜。

    他未曾看到柜台前有个女子正定定看着他。这女子身着粉纱衣,眉眼静楚灵秀自成。此人,正是乐绮柔。

    乐绮柔咬着下唇。与李慕羽擦肩而过的刹那,眼中露出复杂神色。

    她的本名叫清澜,母亲是翎羽最负盛名的原秀公主。母亲善以刑罚约束,身为领袖却短于仁厚。

    众长老不满母亲治下的高压,却也无力正面对抗。只得暗中结盟,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那时翎羽面临朝廷的打压,颓势已显;内部又不能齐心,渐渐被朝廷分化成各小股势力绞缠的局面。每股势力利益并不一致,母亲的统治变得越发困难起来。

    那年父亲因病离世,母亲留下尚在襁褓的自己。化名凤歌,身一人入宸京。

    五年后母亲方辗转归来,那时的她容色不再。穿着一身褴褛且染血的旧衣倒在城门口,昔日白玉般的面上多了道横贯脸颊的伤疤,甚至眼睛都丢了一只。她变得终日混混噩噩,没几日便去了。弥留之际,她似乎清醒了。她抓着女儿的手,哀求女儿一定要找到自己在宸京所生的另一个孩子。

    话未完,黑洞洞的那只右眼淌下血泪,枯树皮一般的手也滑了下去。清澜的眼睛盈满了薄薄的泪雾,她确信自己听到了母亲最后一声所唤何人。

    苏寒,当时周国的皇帝。母亲在这五年里抛弃了翎羽,抛弃了女儿,原来就是为了这个人。而这个人,居然反过来又抛弃了母亲,让她变得又疯又瞎。

    清澜小小的心里燃满了恨意。

    母亲身后,年仅五岁的自己便被推上高位。可势单力薄,势力渐强的长老们将自己视为傀儡。翎羽总坛,一时权力倾轧不休,一派乌烟瘴气。年幼的自己更是被逼回苗南,与囚徒无异。

    龟缩苗南定然复国无望,于是自己借故离开苗南,来到宸京浔江楼。浔江楼是母亲的产业,是故自己这几年日子也还顺遂。这几年她一直在找弟弟,却不曾得到半点消息。

    谁知,今日竟在这回春堂见到一人。

    也不知是不是眼花了,看到这人的一瞬间竟仿佛见到了总坛画上容貌未毁的母亲。

    母亲说过,弟弟耳垂上有一粒红痣。这个人……也有。

    乐绮柔捏紧手中的药包,才强忽着没有落下泪来。

    母亲……也许我已经找到了弟弟……

    弟弟的名字,原来叫慕羽。

    "陛下……端木云此人,不能召回。"

    明昭钰推开苏悦送到嘴边的药勺,径直跪到地上。

    褐色药汁倾洒来些许,污了苏悦一小片衣襟。苏悦眉梢一挑,不曾回应他。

    "封兰关的地位不言而喻,此番又值多事之秋。换将……不妥。″

    地上有点凉,凉意顺着膝盖直往上蹿。明昭钰昏迷方醒,身上又只着单衣,更是不耐寒气。他唯有强撑着意识的清醒,勉力分析局势。

    "封兰扼着苗南向北的通道,也和……翎羽形成了牵制。翎羽近现来内部分划,但集结了当年大部分余孽,甚至还有叛逃的大周要员。各世家……亦有涉足。利益牵制下虽显得风平浪静,实则,便如星火一般,稍有不慎便能点燃整个南地。″

    "封兰关的重要性朕也清楚。可昭钰别忘了封兰的现任守将,他是端木家的人。”苏悦放下药碗,白瓷碗底轻磕桌案,发出清脆声响。不大,却正正好好敲在君臣二人的心上。

    "正因为他是端木家的人!"明昭钰猛地抬起头,跪直身子。"正因为他是端木家的人,才不能回来。陛下不妨先想想,是谁先提召端木云回京的主意。″

    苏悦悚然一惊。

    这个人在整个事情里起的作用其实很微妙。若是旁人,那此人八成是想着为国分忧。可这人,偏偏是端木氏太后。

    当时他兴奋太过,反而忘了这一层。端木氏太后何许人也?因善妒而被丈夫疏远,以致椒房为牢。虽留着皇后的尊崇名号,实则是个再可怜不过的弃妇。

    其人生性桀骜,又满恢一腔恨意。她的诚心……可信度总得打个折扣。

    "召回端木,看似巧妙地收回兵权。实则,是引狼入京!"

    寒凉似跗骨入肉一般,狠狠绞着他的心脏。又从心口蔓延开来,竟是遍体生凉。明昭钰不着痕际地抬手环住自己,语尾不得已有些飘乎。

    其实原因远远不止如此。只是,能告诉苏悦的只有这么多。

    今日端木娴宁将他堵在墙角,就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姑母一直苦于无稚龄储君可掌控。

    劈头盖脸,无始无终。

    可细细品来,却有惊人的玄机。端木氏太后本为深宫妇人,她要能掌控的年幼储君做什么?再联想到她提议侄儿回京,意图便很是显然。

    篡……周……

    她甚至不想得到完整的兵权。放弃封兰,疯子一般的,只求倾覆。

    可倾覆之后呢?这个女人明显不想管。这个侄儿,都是她随时能推出去的替罪羔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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