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四处打野满脑子交配的畜生么？

风灿臣就那么现在原地，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个跟他透过一面镜子对视的人。黎白眼尖的看到了他身侧握紧的拳头，不由有些发怵，要是被这人打上一拳，自己这小身子骨可就离散架不远了！

“金主大大你可得冷静！看见这张脸了没？”

决心自救的黎白突然指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在风灿臣看来活像一个精神病。

“这脸很值钱的！你要是打坏了MV我可得顶着猪头拍了！”

“……”其实风灿臣想说可以后期修图，因为他现在实在是太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人了！

“啊…话说修图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皱着眉毛，一脸纠结的样子，好像是黎白抢先一步想到了这个一样，“不过这么晚了搁公司揍一小明星这事也太没风度了，风总裁你做不出来这事儿~”

这算什么？道德绑架？所以说黎白这家伙之前是色迷心窍，现在是活脱脱的胆大包天！

风灿臣忍了又忍，自己都要崇拜自己的好教养了…目光无意间轮到了黎白那小细腰上，刚刚他跳舞的时候，这腰扭的看起来像没骨头一样，柔软灵活…

“脱。”

“嗯？”这下换黎白傻眼了，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脱了再跳一次。”

面无表情的解释了一句，然后也不怕高档西装裤出褶子，就那么席地而坐。黎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连坐在地板上，都可以坐出一种君临天下的既视感的人。

转过身瞪着风灿臣，黎白觉得自己像是被五雷轰顶了一样？脑子里简直堪称宇宙大爆炸。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双手垂在身侧抓紧了运动裤，一双桃花眼里简直快要认出火来，又带着隐隐的委屈。

曾经的黎白没什么追求，觉得庸庸碌碌的过完一辈子，哪怕坐个二世祖也没什么。后来他混吃等死的白日梦被叫醒了，他开始为了钱连滚带爬的生活，或者他活着，妈妈活着就是他最大的追求。

再后来，他第一次站在公司的练习室外看着别人挥汗如雨的练习，看着别人声嘶力竭的去吼一个高音，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什么。于是站在舞台上唱歌跳舞可能成了他的梦想，神圣，纯洁，不可侵犯。

而风灿臣，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给他纯洁的能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污点，现在又要浓墨重彩的填上几笔…

“不能在这里…”

风灿臣就那么看着对面的人慢慢垂下了眼睛，没了气势，像只战败受伤的猫儿，天真的乞求猎人的宽恕，垂死的挣扎。

“怎么不能？”

因为这里是练习室，是供他梦想安放的地方…

可是如果这样说了，恐怕也只会换的风灿臣的一声嗤笑吧…一个已经把自己卖掉的人，还隔这儿跟他谈理想，可能换做自己也会觉得这人是在说笑话，矫情的做了MB还立个牌坊。

黎白的沉默，却没能让风灿臣消了火气，目光冷的让人发寒，“聋了？”

黎白想着事已至此，倒不如潇洒坦荡一点，犹犹豫豫的抬手抓住T恤下摆，往上稍稍撩起，刚刚露出了一小节白嫩嫩的细腰，又颓然的放下了手。

好吧，他根本做不到，就算明知道他这不堪受辱的样子会满足风灿臣那变态的恶趣味…

“怎么，连件衣服都不会脱？”

面前的人尽力低垂着脑袋，尖俏的下巴快要顶到胸口了，就算看不到，风灿臣也能够想象出，这人一定觉得屈辱极了，从那双微微打着颤的手就能看得出。

“……”

黎白沉默，他不知道这话需不需要回答，只知道现在的他无论做什么，都不过是笼中的鸟儿，任人宰割逗弄。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一味的沉默，让人恼火。

“……”

黎白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风灿臣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好整以暇的在五步之外的距离盯着他…

如果求了，就会被放过么？

“求…求你…别在这…”

短短的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尤其是那个求字，黎白说出来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呵…”

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风灿臣迈开了步子，沉稳有力。

黎白心慌的想要向后退，只两步，后背已经贴到了冰凉的镜子，透过T恤薄薄的布料，传递着冷意，让他狠狠打了个哆嗦，却不知是被镜子冷的，还是被风灿臣吓的。

“呃…”

风灿臣的大手扣住了他的脖子，就那么恰到好处的把他卡在了镜子上。没有用力，不至于阻碍他的呼吸，却吓得他有一瞬间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

黎白跟风灿臣的身高相差了十几厘米，身高差让他正好能够直视风灿臣说话时滚动的喉结…

“黎白，你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是么？他现在好像确实不像回事儿…

黎白垂了眸子，放了手，风灿臣另一只手立刻毫无阻碍的由下至上的探进了他的衣服，手上的掌纹摩擦着他的皮肉，每多动一分就增加一分恐惧，想躲却无处可躲…

“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抓在手里的一只兔子，或许，随时都会被我掐断了脖子。”扣住黎白脖子的手象征性的收到一份，让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抬头，看着我。”

黎白依言抬头，一双原本晶亮如星辰的眸子暗淡了几分，风灿臣看到了里面的三分破碎，七分挣扎…

“记住了，你求的东西，也要看我愿不愿意给。”

“嘶…”黎白疼的直抽气，风灿臣这人，下手可真狠，胸口上拧的这一下，让他觉得像要掉了那一块肉一样…

“你可以继续惹怒我，只要你承受得住后果。”

风灿臣离开的时候，留下了这么一句话，黎白看着再次合上的练习室大门，前所未有的疲惫，嘴角却悄悄的勾起一个小弧度。

不赚不赔，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贴着镜子滑坐到地板上，揉着还有些发软的双腿，跟风灿臣之间的博弈，简直比让他跳一百次舞都累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