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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墓人之凤栖梧桐

    鬼畜变态攻VS炸毛人妻受 爷爷去世后,在大城市打拼的普通大学生吴桐被迫回到村里,接替守墓人的工作。 本以为,他这一生都将与这座孤坟为伴。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夜里,坟里会爬出只倾国倾城的恶鬼,与他纠缠不休。

    第五章 厉鬼其人

    小说: 守墓人之凤栖梧桐 作者:萧无双 字数:2408 更新时间:2019-04-26 07:18:51

    已是晌午。

    冰冷的液体输进血管里,吴桐的手背就像寒冬腊月的冰块,凉得瘆人。烧已经退下,这瓶水挂完也就差不多了。

    给吴桐看病的人叫吴能,正是吴老三的弟弟。小时候因为这名字,没少被玩伴嘲笑。不过名字无能,人却很有本事。

    吴能比吴桐大上三、四岁,读过四五年的医科大,毕业后却放弃了大医院的高薪,回到这穷乡僻壤的吴家村开起了小诊所。他医术好,没那么多城里医生的花花肠子,是什么病就开什么药。

    平日里来看病的都是村里人,知根知底的熟人他也不便多收,常常只收药钱,碰上个别困难的还要自己倒贴。

    日子过得这般糊涂,居然也没饿死,只是总徘徊在温饱线上。因为这点,本该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如今反倒落得个年近三十了还没娶妻的地步。不过他本人不着急,其他人着急也没法儿。

    吴桐醒来,触眼可及的地方都是白色。吴能披着一件白大褂正坐在窗边看书,鼻梁上架着的厚眼镜得有啤酒瓶那么厚的底。

    见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吴能忙放下书让他别乱动。想到自己身上某处羞于见人的地方,吴桐一时间神色有些紧张踌躇,动了动干涩的唇瓣不知该如何开口,“吴能哥,我的身体·····”

    吴能以为他是问发烧的事儿,忙摆摆手安慰道:“问题不大,烧已经退了。不过还需要休息,毕竟失血过多得好好补补。”

    他一早就听说了吴桐去追盗墓贼受伤的事儿,也就没怀疑他为何失血过多。只是心里多少有些遗憾,吴桐到底没摆脱这条路。

    两人自小一块儿长大,吴桐是独子,性子又闷,跟其他人都玩不了,唯独喜欢跟吴能凑堆儿,听他拿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书讲故事。

    一年多不见,两人也不生疏,吴能凑过去拍了拍他苍白的脸,调笑道:“呦,你这小子,一年不见咋一脸肾亏相?别说,哥哥这里有种药,治肾亏不含糖,效果杠杠的。”

    吴桐直接一巴掌呼他脸上。

    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道:“不过,无能哥,我是怎么到你这儿来的?”

    知道他“此无能非彼吴能”,吴能也不计较,细长的食指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嗨,别提了。大晚上的哥哥正在做春梦,一开门就见一大美人儿站在门口。要不是哥哥我火焰高,再加上他手上抱着你,还真以为是见鬼了。”

    大美人儿?“你是说,凤皇?”

    吴能讪笑道:“呵,你这朋友真有趣。打扮得像个古代人也就算了,连起个名字都这么······别致。”

    吴桐心里一紧,面色尴尬的笑了笑,“什么古代人,他就是个挺会玩儿的城里人,这不是叫括死普勒嘛!”

    “不过,这名字有这么奇怪?”

    “一看就知道你小子读书少了。那西燕皇帝慕容冲的小字,可不就叫凤皇吗?”

    西燕皇帝?慕容冲?

    他还当真是个皇帝?

    “无能哥,你说的这慕容冲是什么地方的人?”

    “这个·····”吴能骚骚头转身去翻柜子,嘴里念叨着:“这慕容冲可是五胡十六国的第一美男,关于他历史上还有一段趣闻轶事。不过哪个地方的人,还得等我翻翻。”

    五胡十六国?西燕皇帝?

    难道,他就是那无字碑墓的主人?

    撅着屁股翻书堆的吴能拿着一本泛黄的野史直起腰,“我看看啊·····慕容冲(359年-386年),小字凤皇,昌黎棘(ji二声)城人,鲜卑族,前燕景昭帝慕容俊之子,前燕幽帝······”

    后面的那些,吴桐已经听不进去了。

    短短两日的相处,关于那人的记忆还那般鲜活:“朕不是说过吗?朕小字,凤皇。”

    “不知先生何许人也?”

    “······昌黎棘城人。”

    吴桐抱着脑袋,整个人都在发抖。手背上的针头被他扯掉了,手背上还冒着血。

    那人,果真不是普通人。

    ***

    前秦建元六年十二月,正是寒冬腊月之际。

    衣着单薄的慕容冲缩着身体坐在肮脏的囚车里,四面透风的囚车一到夜里,更是冷得人上下牙关打颤,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许多夜里受不住冻的,都死在了路上。

    囚车不大,却装了七八个贵族子弟。与他一同的,都是宗亲里素来娇蛮跋扈之辈。而今一个个像是泄了气的斗鸡,面如死灰的靠坐在囚车里。

    等死。

    连日的颠簸,原本白皙干净的小脸裹着一层厚厚的泥土灰尘。他素来喜洁净,却在接连一个多月没有吃过一口干净的饭菜、喝过一口干净的水后,终于放下了他皇族的矜持。

    前燕亡了。

    一夜之间,他从高高在上的皇子沦为亡国俘虏。他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离开燕都邺城时,母后拉着他的人,告诫他一定要活下去。

    “有朝一日,光复前燕。”

    这八个字,而今变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多年后,他总忍不住想。若他早知道,当日放弃以死殉国,等待他的是长达三年的凌辱,他定不愿这般屈辱的活着。

    繁华的长安城就像一座牢笼,整整禁锢了他三年。

    他被人扯着领子拉下囚车,不明白,为什么从囚车里出来的他不跟随族人而去,反倒与姐姐清河公主一同被掳进了秦宫。

    向来被捧在心尖上疼爱的慕容冲又哪里知道,姐姐清河公主虽年仅十三四岁,却长得娇小动人。腰似杨柳,脸似牡丹,正是芬含豆蔻,艳若芙蕖的年纪。这样的姿色,又怎能逃过前秦皇帝的眼?

    而他虽是男儿身,慕容世家第一美人的称号却早已享誉天下,倾国倾城的美貌把北国江南的美女皆比了下去。尤其是那双勾人的美眸顾盼间似能勾魂,就是男子,也改变不了那颗想要强占他的心。

    夜里的秦宫四处张挂着华丽的宫灯,歌女舞姬们献上轻歌曼舞,桌上堆满了山珍海味。

    一门之隔,外面一派歌舞升平,丝竹管弦之声不绝入耳。

    他知道,那是在庆祝前燕的覆灭。

    身上脏污的锦袍被宫人扒走,多日未沐浴的他坐在浴桶里,娇嫩的肌肤险些被粗暴的宫人搓下一层皮。换上的薄纱衣不蔽体,他不由得缩紧身子。

    空荡的寝殿里悬挂着数枚夜明珠,亮如白昼。香炉里点着龙涎香,异香绕梁,如入仙境。

    这一切,却让他无端感到害怕。

    心里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想喊,想逃,可这里已经不是他熟悉的邺城,不是他长大的宫殿。

    更加绝望的是,他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只是那个男人的战利品,一个无足轻重的俘虏。

    那一晚,他咬破了唇,哭哑了喉咙,却没有人来救他。身上压着他的男人如野兽般狂暴粗鲁,四肢百骸都是撕裂般的痛楚。身体的疼痛,却抵不过心里的苦楚。

    身为皇族的尊严、男儿的傲气、向往的自由,一夜之间通通被碾成了粉末。

    十二岁,本该是策马观花游戏人间的年华。可他却再也看不到燕都的海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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