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手。”我拒绝得都快没底气了。

李昱启迅速将手伸向我下方，解开我的皮带。

“你特么，别！”我又惊慌又紧张，却并不厌恶他的行为，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

就在他的手摸到我内裤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李昱启无视手机铃声，继续他的动作。

“电，电话……”我乞求道，希望他停下来，不要再让我继续沉沦于这种错误的感官享受中了。

李昱启咬住我的嘴唇，阻止我继续说话。

手机拼命震动，铃声也越来越大，多亏了它，我才不至于像之前那个吻一样沉沦。当他的嘴唇又一次离开时，我使劲全身力气用膝盖撞他的大腿，吼道:“你特么，马上给我住手！”

李昱启的动作停下来了，他盯着我，有些不知所措。

“宇哥，”李昱启渐渐从我身上离开，“我刚才……”

“妈的！”我赶紧系好皮带，坐起身来，拿出手机。

是个陌生号码，但我却满心感激，多亏了这个不停打进来的电话啊！

“喂，你好。”我压住还起伏不定的气息。

“是夏靖宇吗？”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浑厚的声音。

“是，请问你是哪位？”我注意到李昱启慢慢站了起来，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起来很不正常。

“突然打电话过来有些冒昧，”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朱浩。”

“是爱打篮球那个胖小子？”我说着慢慢站起来，李昱启驼着背，朝公路那边走去，我慢步跟上。关于他失控的事情，我决定等他冷静会，我通话完毕后再慢慢跟他说。

“嗯。”

“怎么会不记得，印象深刻得很呢。”

“我是从苏慧那得知你的联系方式的，没打扰你吧？”

“不仅没打扰，我还觉得很高兴呢。本来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记了呢。”

“忘了谁我都不会忘了你啊！”朱浩爽朗的笑声传过来。

“那我可不敢当。”

“抽个时间，见一面怎么样？都多少年没见面了。”

“行啊。”然而我心里却并不这么想，我这个怂样，真不想让以前崇拜我的人看见。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最近的话，晚上应该没问题。”我说。

“那今晚怎么样？”

“今晚的话……”我看一眼李昱启，他依旧拉着脸，“可能不行，过两天怎么样？”

“嗯，那明天或者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没事，我有时间打给你就行。”

“还是我打给你吧。”

“都一样。”我说，“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挂掉电话后，我坐上车，李昱启坐在驾驶位上，满脸阴郁。

“我刚才，”李昱启哽咽难语，“差点对你……”

“你要是再继续下去，我可能真会踢碎你蛋蛋，到时候你讨不到老婆可别怪我。”我责备道。

“对不起，”李昱启没底气的说，“明明跟你承诺过，不会再出现上次那种情况。”

上次？我猛然想起他强暴我那次，最后这家伙还拿刀扎了自己大腿。我决定以安慰的口吻跟他讲道理。

“你会停下来，说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接下来，你得慢慢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我虽然这样安慰他，但我却搞不明白他刚刚会失控的导火索，我们没有争吵，也没有遇到相互伤害的情况啊，为什么他会突然失控？明明上一秒还在教我平静下去的方法啊！

“不要讨厌我。”李昱启突然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我。

“啥？”我有说过讨厌他吗？

“不想被你讨厌，”李昱启低声念叨，“我会改，下次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我没有讨厌你，只是觉得你太过火了，现在我完全成了你的泄欲工具了。”我叹口气。

“不是这样的，”李昱启说，“其实，一直以来……”他似乎又说不出口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放出来憋着肯定会失控。”

“我，其实……”李昱启闷半天都闷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生气地猛拍方向盘一下，“工作太累了。”

“累就休息休息。”

“嗯，我陪你去接煜明，然后一起在外面吃个饭，放松一下行么？”

“随便你，反正我晚上没事。”

车缓缓下山时，我留意到银杏林最边上有间不大的一层平房，“那是不是你们家的老房子？”我指着房子的方向问。

“算是吧，已经很久没人去住了，这片山林早就荒废了。”李昱启说。

“住在银杏林中，其实还不错。”我说。

“如果让你住这儿，你愿意么？”

“要是我没出车祸，依然在武术界混，住这里倒是挺不错的，每天跑上跑下，当做体能训练，林子里又宽敞，可以找一处做训练场，就算退役了，也能招收点学生养活自己。”我想象着那种不可实现的梦想，“想想都还挺惬意的。”

“你能喜欢这里，我觉得很开心。”

“有什么好开心的，真是。”

赶到学校时，刚好六点，清脆的放学铃声响彻校园附近的各个区域，之前听了没什么感觉，跟李昱启一起竟有种怀念读书时光的凄凉感。

“以前读书的时候，放学铃的声音就是给我打鸡血的注射器。”我说。

“我也是，每天都在期待放学铃。”

“你成绩那么好，也和我一样？”

“当然了，那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放学可以跟你一起做的事情。”

“我记得前几年有首哥，好像叫什么不要迷恋哥。”

“如果我是个女人，我肯定会非常迷恋你。”

“如果你是个女人，我也会深深的迷恋你啊！”我开玩笑道，“又会做家务，还会煮早餐，还会替我剥虾蟹，简直就是铁心小媳妇。”

“真是可惜了啊！”李昱启叹口气。

“我俩还是没缘分。”

“我还是去做变性手术吧。”李昱启又提这梗。

“看来，我的大哥光环真的把你给迷得团团转了。”我笑起来。

“是啊，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