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小说: 被腰斩的新郎 作者:一笑梦三生 字数:2173 更新时间:2019-09-22 13:06:15
不提慕凉对于鬼煞如今有些无耻的行为内心谴责的同时,暗道可爱到爆。
那边唐豆已经拉着温言开始追上之前冰霜鬼走的那条老路,从某种程度上她们都是相似的人,从来不喜欢半途而废这种事情,所以每天的跟随就像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慢慢吞吞的走在两只鬼后头,慕凉保持着手腕上的红绳不会因为距离过远而被绷直,从而伤到……咳……温言……其实叫言儿也不错,刚刚她叫的可顺溜了,而且某只鬼也没反驳。
唉……完了,慕凉啊慕凉,你要振作,那是只鬼,你不能看人家漂亮就动心啊!
就在慕凉在后头捶胸顿足的哀叹她那时不时想歪的思绪,前头两鬼聊的火热。
“我刚刚发生了什么?”这是温言疑惑的询问,也几乎让人断定,他似乎是真的没有方才那一段记忆。
“唔,就和被定身了一样,言言,你都不知道,凉崽可过份了,她竟然趁机占你便宜,还美名曰是在检查你是什么情况……”唐豆满口雌黄让慕凉嘴角抽搐。
“是吗?”明显不信任的疑问,让慕凉心下大安,还好温言还算有脑子。
“是的,真的,你要相信我。”信誓旦旦的话,其实唐豆本身就没什么说服力啊!
“……那我其实应该要三套的对吗?”
“……对!”
“……”慕凉听着前方两鬼半真半假的扯犊子,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抬手看了眼被扣在自己手腕上的铜黄色铃铛。
这铃铛也是古怪,任她怎么晃也没有任何声音出现。
还有徐家的那群人,果然很令人在意。
“不要和鬼扯上关系!”有些熟悉沙哑的女声在慕凉脑中响起,惊醒了有些走神的慕凉,风吹拂的她发丝有些凌乱,慕凉伸手摸上了自己脖颈上缠绕的绷带,喃喃自语的像是回应一般道:“师傅,有些事情不是决定就能够避免的,鬼其实曾是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惜大多数人都因为害怕而刻意忽略了,关系哪里那么容易就能够避免?啧……麻烦……”
“凉崽,你倒是快点啊!”
“来了!”应了一声,慕凉望着前方那两鬼,唇微微上扬,快跑两步与他们并肩而行。
旁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在路灯下拉的老长,谁人又能知晓,女人身旁还伴着他人。
与此同时,徐武那一众南派之人已经抵达了慕凉一人两鬼几次三番路过的大桥下,她们大桥桥洞下静立着,那一一众青年男女大气都不敢出,而徐武此时正闭目好似在感受着什么。
半晌,青年男女中一女人突然单膝着地,低垂着头道:“家主,我去找回铃铛。”
静默,唯有夏日夜风吹拂而过。
半晌,徐武方才睁开眼眸,她掩唇轻咳一声,道“无妨,不过是一个死物,此时对她的吸引力没那么大,毕竟那件东西的主人已经出现了。”
魂铃认主,唯有靠近主魂才能让它发出声响。
铃铛响了,想来方才那个青年应该就是那个被困在南派足有百年厉魂的转世了,也是那只万年魁费尽心思也要护着的人。
千年前的一切,或许快要有个结果了。
可惜很多事情,就算再来一次,结局依旧,无畏的挣扎实非明智之举!
想到方才见的那一人一鬼,徐武嘴角上扬了些许,而后微微摇头,一脸的惋惜。
一众男女对视一眼,正不明所以时,便听闻徐武接着道:”回程,不必寻了。”
“那少主呢?”其中一人问,她们此行除了寻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身份的人物,还有就是她们的少主徐亦。
“死不了。”应了一句后,徐武眉头便紧皱,她有些烦躁的道:“我累了,莫再开口。”
一众人对视一眼,齐齐静声不再敢开口,即使她们此时有一肚子的疑问。
比如说,她们家主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那个以那只铃铛便能引出来的那个让家主都不自觉忌惮的人物又是何人?
……
重复,一些事情一旦重复的时间久了,便会觉得烦躁以及莫大的压力,对于慕凉一人两鬼而言,随着那冰霜鬼守护执魂,她们也不知道何时会觉得厌弃,至少至今为止依旧还没有开始厌弃的情绪在。
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有些人,连重复的机会都不会再给你。
那一天,是那一日冰霜鬼被徐武伤后的第三日。
随着落雨两鬼每日到地下室那个小房间报道,两鬼好像没有意识到地下室小房间主人的不对,但慕凉她们已经察觉了。
晴天本就瘦弱的身体瞧着越来越瘦,便是脸色都呈现一种蜡黄。
原本慕凉一人两鬼只当是因为晴天伤心过度,直到那一天,执魂在晴天面前再次缓缓消散,而那个瘦弱的男人突如其来的倒地,将其送到医院听闻医生的述说,慕凉一人两鬼这才意识到,有些事情,就算想重复,又时却也是一种奢望。
是夜,凌晨三点,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洁白病房,病床上的男人并不安稳的睡着,房间里只有一个脖颈缠绕着绷带的女人看护在病床边,她沉默着双手交握,低沉脸色让人瞧不出情绪。
而事实上,这个看似只有一个人的房间,此时正飘荡着三只鬼,还是三只男鬼,只不过此时他们都比较沉默,温言靠着墙壁,目光盯着地面,看样子应该是在走神,冰霜鬼落雨紧紧握着晴天的手,双眼紧紧的盯着病床上的男人,唐豆坐在病房窗台上,晃荡着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病床上的男人轻咳一声,被落雨所握的手指轻颤着,幽幽转醒,他漂亮的眼眸中是一种如同死寂般的无神。
如同触电一般,落雨缩回了手,他不敢让晴天知道他的存在,即使他能够也不敢,同样也不能。
让一个活生生的人类意识到已死之人的存在,看不见,摸不着,听不见,这是一种残忍,不用言语便能感知的残忍。
在晴天醒来时,慕凉已经站起了身,同样紧盯着晴天的落雨,已经焦急的抿唇。
“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瞧出了落雨的焦急,慕凉开口出声询问道。
“你……你是谁?”男人面上是紧张的神色,可惜虚軟的声音,证明男人此时的状况并不好。
“我……”慕凉停顿了一下,方才道:“我是希望孤儿院的孤儿,和你们一样,这次是院长叔叔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