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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乐之宴

    病娇倌儿受x霸气宠溺皇帝攻 国之兴衰,似乎与秦楼楚馆中的倌儿八竿子打不着,秦灿沦为官妓,何为天日?这衰败的国,昏庸的帝王,何为天日? 烟花柳巷,不过烟瘴气之地。而他为何名垂千古,男儿之身堪比飞燕合德? 他宫墙之内,当真昏聩无能?实则权力无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吾皇寿比南疆!” “赦!” 秦灿去了,去了一生。

    (改)第十七章 莳花馆:得逞

    小说: 极乐之宴 作者:卡卡cc 字数:3045 更新时间:2019-09-22 12:39:39

    至晌午,秦灿一行人方启程回宫,途中,昭元贵妃的步撵加紧了脚步,追了上来。

    “贵妃娘娘安好!”

    “秦公子可有兴致去我那处坐坐?”

    昭元贵妃突然盛情邀请,秦灿有些难以捉摸。

    秦灿稍显局促,今日陈光禄跟在了身边,急忙回道:“回禀贵妃娘娘,晌午陛下来秦主子这处用午膳,主子得赶紧回宫准备了!”

    陈光禄说的话失了分寸,秦灿现下不知道昭元贵妃的性情,若因秦灿盛宠心生嫉妒,则贵妃将会成为第一个敌人。

    “贵妃娘娘,这奴才不会说话,请娘娘见谅!若贵妃娘娘愿意与秦灿闲话,不嫌弃秦灿位份低微,秦灿愿洗耳恭听!”

    “秦公子说笑了!人愿不愿意说话,不论尊卑,本宫今日乏了,改天咱们再闲话吧!”

    “是,恭送娘娘!”

    秦灿起身,陈光禄在边上偷偷瞄了一眼秦灿的表情,又垂下头去。

    秦灿与昭元贵妃说了这几句话,贵妃都是给人温温和和的感觉。

    回流云殿时,高琰还未来,秦灿坐于桌案之前,唤了小柯来贴身伺候。

    “小柯。”

    “主子您说。”

    秦灿歪了歪头,又有些犹豫:“昭元贵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柯疑惑,出门前,这些是与主子说了的,试探着问道:“主子,小柯不是说过吗?”

    秦灿若有所思,一下子恍回神来,“性情呢?”

    “哎!主子问的是这个!”小柯如释重负,坦然道:“昭元贵妃是陛下亲封的贵妃,平日待人温厚,和宫人们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

    “这倒难得!”秦灿感叹一句。

    “是呢!贵妃娘娘身居高位,却不担着架子,故而宫里十个有八个都说贵妃娘娘是好伺候的主子!”小柯顿了顿,又道:“只是多病些,贵妃身子不好,常年累月的吃着药!”

    秦灿点点头,怪不得贵妃这半日赏荷下来,脸色不好。

    “陛下的六子之中,贵妃娘娘所处哪个?”

    “回主子,是长子郦。”

    贵妃所出之子竟是长子,秦灿有些惊讶。

    “贵妃身份尊贵,又有长子加持,想必以后便是公子郦继承大统!”

    “小柯不许胡说!”秦灿呵斥了一句,贵妃之子虽是长子却非嫡子,这样的话若叫旁人听去,不免又是一场风波。

    “是,主子!”

    “小厨房的午膳都备好了吗?”

    “主子,都备好了!”

    片刻之后,秦灿正昏昏欲睡间,高琰进了流云殿。

    也不顾旁边奴才,上来就抱住秦灿往脖后咬了一口。

    “啊!!”秦灿不免痛呼。

    青天白日,这样失礼,秦灿急忙跪下,“陛下恕罪!”

    高琰伸出手指擦拭嘴边的口水,“朕饿了!”

    “小柯,传膳!”

    秦灿方才放下心来,舒了口气。

    高琰自来荒唐,秦灿只因这些时日与他朝夕相处,方才察觉与民间传话不同。

    “今日处决了礼部侍郎胡君平,你道如何?”

    席间,高琰冷不丁说了这样一句。

    户部侍郎胡君平一向是兢兢业业,为人本分,这样突然处决,恐是高琰性情大发。

    “秦灿不懂朝中之事。”

    既不好回答,以免惹火上身,不如避开这个话题。

    高琰提起嘴角,微微一笑。

    韩安德为高琰精心布菜,秦灿只坐于一旁,自己轻食饭菜。

    “朕若去了旁人那里,都上赶着给朕夹菜,你倒不同!”

    “正因不同,才得陛下钟爱吗?”秦灿问道。

    高琰眯起眼睛,表现出对这句话的不满。

    秦灿瞟了一眼高琰的表情,急忙为高琰夹菜。

    午膳后,高琰没有歇在流云殿,去了宁贵仪那里。

    “宣儿近来可好?”

    “回禀陛下,宣儿近来吃饱睡足,欢喜得很!”

    乳母急忙将公子宣抱到高琰跟前,高琰与孩子逗笑一番。

    “陛下怎么大暑天的来了?”

    “想着宫里头就你这处还舒坦!”

    宁贵仪不再言语,伺候高琰上榻午睡。

    “主子,陛下怎么顶着暑气偏偏来了咱们这里?”

    “陛下来了不好?”

    “自然是好的,主子,可是陛下来的如此蹊跷……”

    “蹊跷自然是蹊跷,定是有人热闹了陛下,才叫陛下离开了那处!”

    宁贵仪天资聪慧,善于揣测人心,却胆小怕事。

    “主子说的有理!”

    晚间,高琰于崇德殿,宣了北陵王进宫下棋。

    “皇兄怎的如此有兴致?”

    高琰轻揉眉间,“寡人应是天下间最烦恼之人了!”

    高佑轻笑,“陛下是天之骄子,怎么如此说?”

    “天之骄子又如何?依旧烦心!”

    夜深露重,“皇兄,臣弟先走一步,否则宫门边要下钥了!”

    “急什么?今晚不走便是!”高琰一挥衣袖,“去给北陵王收拾寝殿!”

    “皇兄今日不去流云殿吗?”

    高琰顿时抬起头,眯眼看着高佑。

    “这性子倔的,总起来说不如温柔体贴的,少些聪明多谢可爱更好!”

    高琰感叹一句,高佑神情变化万千。

    高琰总是这样要把话明摆着说开来,秦灿琢磨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主子,陛下今晚去了常少使那里!”

    秦灿点点头,吩咐小柯:“端水来吧!咱们洗漱安歇!”

    “喏!”

    第二日,六宫震动,一时间,秦宫中动荡不安,人心惶惶。

    “陛下,皇后娘娘……”

    “怎么了?好好说话!”

    韩安德这样的老奴才说话都慌里慌张,必然是出了大事。

    “皇后娘娘小产了!”

    高琰蹭的站起身,脚步加急的赶去了椒房殿。

    合宫上下,不论男君女妃,悉数已在椒房殿外。

    “陛下驾到--”

    “臣妾恭迎陛下!”

    “怎么样了?太医呢?”

    昭元贵妃答道:“回陛下,太医还在里头为皇后娘娘救治!”

    高琰缓了缓气,片刻,一太医出来,“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见红了!”

    在场嫔妃一时惊讶不已。

    褀妃堪堪说道:“皇后娘娘昨儿还好好的,邀了姐妹们去赏荷呢!今儿怎么就……”

    高琰冷着脸,一言不发。

    那祺妃倒也识趣,急忙闭紧了嘴巴。

    男君均立于阶下,以避嫌。

    “万事皆等太医查明之后再议!”高琰的话大过于天,在座的嫔妃也走停了嘴,片刻便安静了下来。

    “过来!给朕捶腿!”

    众人听得此语,皆抬头看向上座的高琰。

    不想高琰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秦灿身上,“是。”

    皇后还在房内徘徊鬼门关外,高琰却在门外怡然自得。

    秦灿跪于脚边,轻轻为他捶腿。

    几近一个时辰,太医方陆续出来,皇后歇于东暖阁,众人去了西暖阁。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此次小产,有使用过麝香的迹象。”

    “麝香?”

    “回陛下,麝香是孕妇禁忌碰到的,微臣在一串琉璃玉珠上发现了麝香痕迹,是使用了黑麝,药性极强。”

    小太监将琉璃玉珠呈上。

    “这不是秦公子进献的那串琉璃玉珠吗?”安贵嫔惊呼一声。

    “瞎喊什么?!”高琰斥责了一声。

    安贵嫔自知失仪,“陛下恕罪!”

    “是你做的?”高琰将目光再次落到秦灿身上。

    秦灿摇摇头。

    “琉璃玉珠上的麝香从何而来?”

    “秦灿不知。”

    “皇上,这害了人的人怎么可能肯招呢!”安贵嫔又是一句,惹得高琰瞪向了安贵嫔

    秦灿跪在原地,平静似水,一言不发。

    “你有没有想说的?”

    秦灿抬起头,看向高琰,眼神里带着惊诧。

    “既没有做,陛下想要秦灿说些什么?”

    忽而,一小太监自门外进来,手里托着一块油纸包裹的黑块。

    “陛下,奴才在流云殿后的海棠树下找到了这个!”

    高琰一挥手,太医紧忙上前去查看,打开油纸便是一个恶臭。

    太医急忙捂了鼻子,一众妃嫔也是捂住了口鼻。

    “回禀陛下,这便是麝香!”

    “你方才说这种东西在哪找到的?”

    “回陛下,奴才在流云殿后的海棠树下找到的。”

    秦灿的眼里噙了泪花,垂下头去,他年纪尚轻,宫中事多有应付不来的。

    “你还不说实话吗?”

    秦灿抬起头,小鹿似的,“秦灿没有做。”

    “陛下,这样狠毒的人怎配留在宫中呢?谋害龙子,害得皇后娘娘也险些失了性命,如此歹毒!咱们姐妹以后岂不是要被他害死了吗?”

    高琰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人,缓缓闭上眼睛。

    “秦灿谋害皇子,仪德有失,杖八十,赶出宫去!”

    高琰气过了头,他太看重幼子。

    “喏!”

    秦灿直到被带走,也只是蹙紧了眉头。

    院子里,嫔妃皆立于阶上观刑,骇人的廷杖,怕是三两下就可要了秦灿性命。

    廷杖落在臀腿之间,已叫秦灿无地自容,至四十杖,便已见了血,湿透了打破的衣衫。

    秦灿被人按着,动弹不得,更是昏死过去。

    高琰在屋内听见廷杖声,心里竟狠狠地揪了一下。

    廷杖声不绝于耳,却听不见他的呼痛声,他该有多么硬气。

    直打的后面血肉模糊,猩红一片,昏死的秦灿被拖去了神武门外。

    扔出宫门外,沉重的宫门再次关上。

    秦灿不怕这些,从父亲死的那时,从秦家满门抄斩时,他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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