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冰山，他护着陈黎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但大家也就是起哄吼几声，没人敢说什么。

“清酒大神，海量！”赵跃朝他竖起大拇指，接着再次把硬币抛了起来，“来吧，正还是反，这次猜错的人可得喝。”

陈黎看得眼花缭乱，正还是反全靠一张嘴胡说八道。

“这次——”

李子钰突然握住他的手捏了一下，“我猜反。”

陈黎眨眨眼，也不懂李子钰要干什么，反正他都说反了，那他也只能是正了。

“那我正吧。”

赵跃松手的同时，李子钰弯腰在他耳边小声说:“我看见了，相信我。”

陈黎微微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把目光投向赵跃掌心。

果然，硬币正面朝上。

李子钰松开他的手，眼中多了一丝笑意，他伸手端过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咳咳……”

陈黎见他被呛得咳嗽，心里特别内疚，“你没事吧？头晕吗？你别帮——”

“我没事。”李子钰喝了口齐安递过来的水，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部的烧灼感总算缓解了一点。

“还有最后一局。”

陈黎看着他发红的耳朵，心口堵得难受，不管一会儿是错是对，最后一杯绝对不能让李子钰喝了。

“来了啊！”赵跃把硬币一扔，手掌一合，“谁先猜啊？”

“正面。”陈黎抢先说。

李子钰摇摇头，开口道:“反面。”

围在他们三个后面的人都伸长脖子等着揭晓答案，都想知道陈黎今天是不是真的那么幸运一杯都不用喝。

“呀！正面向上！黎黎好运气啊！”赵跃笑道。

“哪是运气好啊，明明是有清酒大神加持嘛，哈哈哈……”

陈黎笑了一下，挡住李子钰的手直接把酒杯端起来一口灌了进去。

透明的液体一入口，陈黎顿时觉得好像有只失控地野兽在五脏六腑里横冲直撞，辣、烫……很奇怪又很难受的感觉，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快漱漱口。”李子钰拍着他的背，端过一杯橙汁送到他嘴边上，“不是说不要逞强吗？”

陈黎捂着眼睛蹲在地上，他现在眼睛估计都是红的。听到李子钰的话也没力气张开嘴再说话了，因为嘴里刺鼻的味道还在往鼻腔里冲，一张嘴胃里就开始翻腾。

“我带他到旁边坐一下，你们先吃吧。”李子钰扶住陈黎的肩几乎把人半抱起来带着走到包间东北角上的沙发坐下。

陈黎趴在沙发上缓了足有五分钟才抬起头，“我没事儿了，你也过去吧，我再坐一下。”

“没事儿，我陪你待着吧，你不舒服就和我说。”

陈黎叹口气，“真的不用，你过去坐吧，你刚才空腹喝了两杯，赶快去吃点东西垫一垫吧，我想给白朔打个电话。”

李子钰还想坚持，但听到白朔两个字只好慢慢站了起来，“我知道了。”

“对不起。”陈黎看着他僵硬的背影有些愧疚。

李子钰却摇摇头，径直走向了夕暮社那一桌，“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