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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神录【一】

    沐岐君跪于佛前,目露血丝:“我以自己无限修途为赌,拘魂魄,祭肉身,浑噩万年,只为得一机会。你说,放下执念,我怎么甘心?” 那日,他说。 “殿下,我只是为遇见你,即使远远一观,亦足矣。” “可人总是贪心的,近些再近些,对你我止不住自己的贪念。” “只是,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忘记了你,我总是迟到。当年如此,现在亦如此!” 玄玖沐浴鲜血倒下,看见沐岐君的惊慌绝望,那一刻他懂了诚心法师说过的话: “不要因为还不懂,就随便拒绝一段长久的缘,因为那很有可能是此后你永生可望而不可得的东西。” 他现在懂了,可这满身的血,会不会有些晚了? 说。明: ①主CP:沐岐君【泽妖】X如止【玄玖】 自负固执自带反骨攻×九尾狐神二代小可怜受 ②我确定这是个双重生文。 ③境界:   一至五极境【三重一极境】   灵王   灵宗   灵尊 七重劫   成神 【本文正剧,甜虐皆,感情慢热,1v1双洁】

    第九章『起始卷』

    小说: 妖神录【一】 作者:杞囚者_ 字数:2463 更新时间:2019-09-22 11:46:59

    如止转头看向左边,瞳孔微缩,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不远处,有两条蛇。

    一条为深绿色、水桶粗的大蛇,它支起身子,蛇信子微吐,一双竖瞳正冰冷的注视着如止。而在它的身后,不正是早上被如止一巴掌抽到何处去的小青蛇吗?

    如止忍着剧痛,缓慢的撑起半边身子,将炸了毛的小狐狸与绿色植株暗暗护在身后。他的手心冒汗,汗水混着血水,湿湿黏黏的,极为难受。

    大蛇看出了如止的行动不便,它头歪了歪,仍旧缓慢的靠近着,只是那双橙黄色的瞳孔中,恶意俞盛。

    人类有句话: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它的身体突然向前一窜,血腥大嘴一张,两道透明的液体喷出,接着大蛇却停止了动作,浑身透着戏谑和嘲讽。

    大蛇的动作突然且快,即使如止将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警惕起来,他还是没能抬手阻止住什么,那液体直接喷进了他的眼睛里。如止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刺痛感伴着难以言喻的腥臭味道袭来,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如止直接昏了过去。

    ……

    “如止,小如止?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浑身是血的躺在这里……”

    如止意识醒来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他尝试着回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蓦然感受到自己的手里好像还攥着一样东西,清清凉凉的感觉。

    爷爷如今还生命垂危!

    一道声音在如止的脑海里闪过,他暗骂了一下自己,立刻就想用那对残破的手臂支起身子离开。接着,他身形一顿……

    黑暗,一片黑暗。

    他的眼睛自他清醒后就吝啬的未泄进过哪怕一丝的光。如止尝试的眨了眨眼皮,只是结果注定是不如人意了。大蛇最后的动作在如止的脑袋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那蛇喷出来的东西又怎么会是一阵刺痛那么简单呢?

    他是失明了。

    刚刚撑起的那几厘米的身体瞬间崩塌下去,在一张简陋的床上,那样一个精雕细琢的人,琉璃样的眼睛没有任何焦距,就那样躺着,不哭不闹,一动不动。

    良久良久,一道不符合的沙哑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请问,有人在吗?”

    一直站在门外看完了全程的老医师眨了眨微红的眼眶,干咳了一声,声音有些尴尬又有些不自觉的柔软:“如止,是我。”

    活到了将死的年纪了,已知天命,老医师在说完这一句话后竟绷紧了身体,面对这个孩子有些紧张。他很怕如止问出“我的眼睛怎么了?”这样的问题。一想到如止浑身是血的模样,和刚刚他躺在床上麻木的一动不动的样子,他就心痛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医师爷爷吗?我想回家,想去”如止张着的嘴突然顿了一下,“见见爷爷。”

    完了!

    老医师端着碗的手一抖,仗着如止看不见,他脸色苦了下去。与欧达那个白眼狼相反,如止小小年纪便重情义,最是孝顺古爷爷。现在,老医师倒是宁愿如止问问自己眼睛怎么了。

    他加快步伐,三两步走到床前,伸手扶起如止,将药碗推到他的嘴边。

    “来,先喝药吧。”

    如止沉默的未说什么,乖乖的喝下了药汤,独属于草药的清苦味荡在口腔里,发白的嘴唇被染上了一层褐色,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再次开口:“老医师爷爷。”

    他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用那双已经没有焦距的眼睛虚虚的盯着半空——那是他猜测的老医师的位置。

    老医师见此,伸手将药碗放在旁边的木矮柜上,长叹了口气。

    “如止,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就跟着我吧。我把这一身的粗糙医术传给你,也不至于让这儿的人有病无医。”

    这……是什么意思?!如止的嘴唇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这话音刚落,老医师就转身对着自己的嘴抽了一巴掌。什么有病无医,这人老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爷爷他怎么了?他会活下去的,我进了森林,”如止慌了,“我,我这有神药啊!”

    他慌张的伸手摸索着,将一直宝贝的不肯松手的绿色植株往老医师的怀里塞。

    “爷爷会活下去的,这一定是神药,对吧?”他的手微抖,声音里带着哭腔与乞求,仿佛于他而言,这样的打击才是致命的。

    “他一定能活下去的……”

    乞求,呢喃,呜咽。

    老医师看着手中依旧荧光美丽的植株,心一横,又将它塞了回去。

    “入土、为安。”

    这是老医师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四个字。

    他没有办法,亦没有选择。这样的结果,无人愿意看到,但是这就是生命,这就是命,也许昨天好好的,今天就会躺在你的面前,无力回天。

    死死生生,起起落落,这是谁都避免不了,躲不掉的劫。即使是像那天来的仙长,也都是挣扎在此间的芸芸众生中的一位。

    因为,还在人间。

    只是对于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现在就要接受这一切,也许太过残酷。

    老医师浑浊的眼睛里透露出饱经沧桑的疲惫和通透,他伸出手揽过那个瘦弱的身影,在起伏不定的脊背上,不停的尝试着将它抚平。

    “我想去见爷爷。”

    “好,老头子带你去。”

    =-

    天气依旧晴朗的不像话,自那个有些破落简陋的村子里,走出来一排麻衣人,在队伍的前面,几个体壮汉子的肩上抬着一口沉重厚实的木棺。

    而人群的最前方,是一个约十岁的孩童。他面容苍白,整个人裹在一件白衣袍里,本应绑在额前的白麻带也遮住了他的眉眼,显得愈发瘦削憔悴。

    一铲,一铲,土埋过那口木棺,逐渐堆成一个土包。

    如止低垂这双手认真的听着铲土的声音,他的脸上更多的是木然——眼泪已经流尽,就算他现在眼睛无碍,约摸那眼睛也肿的睁不开了。

    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可能已经停下。二硕站在不远处,如止隐约听着他压着声音的抱怨:“古爷怎么会想把坟立在这里,和那个……”

    如止记得,欧达死的那天,爷爷为他立下一座新坟。他说,人死之后,什么是是非非也都过去了。他和老医师说了同一句话,入土为安。

    即使只是一座衣冠冢。

    嗅着被翻上来的湿黏泥土的味道,如止一点也喜欢不起来。他觉得等自己死了以后,绝不会想要永远待在这样一个地方。

    这时二硕来到了他的身旁,轻声开口道:“如止,我有话对你活。”

    一天的时间匆匆,正如这十年的而过。

    “那我们明天再来看你啊。”

    如止拒绝了一个又一个人,执意要继续住在原来的房子里。

    天黑了,在一众人担忧的切切眼神中,他拖着步子走进了那个昏暗的庭院,“吱啦”一声关上了那斜斜的木门。

    第二天,二硕起了个大早,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如止,只是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他猜测大概是如止最近哭的狠了,终于受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身体一顿,停下了敲门的动作,还特意放轻脚步,打开门走进去。

    可是,这一看,他便慌了。

    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他寻了个遍,就是没有如止的身影。

    “如止?如止……如止!”

    这个名字不断的响彻在这片天空,可是终没有人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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