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看着老埃里森眼里渐有的疯狂之色，夏洛克插在口袋里的手不由得紧握了一下，华生又因为他陷入危险，他却帮不上忙。

“你哭了吧。”华生突然开口道，虽然脖子被扼住，让他说话有些费劲，“亲手结束你儿子的生命，你一定很痛苦吧。”

老埃里森手中收紧：“闭嘴！”

“伯特一定苦苦的挣扎了，一定用微弱的声音乞求了你很久。”华生咳了咳继续道，“他没想到从小抱他亲他疼他，带他一起爬树，一起捕猎，一起抓鱼的父亲会选择夺去他的生命。从母亲去世的那一刻起，父亲就是他的全世界了，可是，他的全世界选择抛弃他，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不，不是的……没有……我没有抛弃他，是他，他先不要我的。”老埃里森摇头，手中力道渐渐放松，“我怎么会抛弃他，我是最爱他的人啊，我只是想留住他……只是想留住他……”

夏洛克见状，一拳打向老埃里森，一手拉过华生到自己身后。华生捂住喉咙处咳了几声，靠住夏洛克的肩。

“你的爱太自私了，他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所有物。”华生忍不住道。

老埃里森嘴角破皮，就瘫坐在地上，好似已经沉浸在回忆里，嘴里喃喃：“你们不会懂的……你们……不懂……伯特他……我有多爱他……”说着，已浑浊发黄的眼珠里蒙上一层水光，泪水沿着眼角落下。

这时，托尼镇长带着警局的人来了。

“老埃里森，请跟我们走一趟。”

……

案件结束了，夏洛克和华生回到了贝克街。

夏洛克翻看着桌上的资料，思绪有点杂乱。

紧张，慌乱，焦急，这些很少出现或根本就从不属于他的情绪，因为华生，全一一涌现出来了。

“叩叩——”响起了敲门声，“夏洛克，我给你泡了咖啡提神。”

“进。”

华生端着一个铁盘，上面摆放着一杯咖啡，还有一小碟点心。

“真不愧是我们大侦探啊，真忙。”华生把咖啡和点心都拿到夏洛克书桌上，“要不是怕你去抽大麻，我是不会给你泡咖啡的。真想你哪天能早睡一点。”说完华生转身准备走。

“坐下。”夏洛克出声道。

“我？”

“这里还有别人？”

“OK。有什么事？”华生坐到一旁。

夏洛克足足盯着他看了一分钟，盯得华生浑身不自在：“喂，夏洛克，你那是什么眼神？”

“华生，我不懂你，我可以侦破别人侦破不了的案件，唯独侦破不了你。对我来说，你是最棘手的案件，让我把自己搭进去，然后跟着你团团转。”夏洛克缓缓开口，这是华生第一次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话，虽然内容并没有听太懂。

“夏洛克……？”

“我更不懂我自己，或者说不懂面对着你的自己。看到你我才会安心，不想你一次又一次陷入困境，因为你我才会变得不冷静。华生，告诉我，我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