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风寒
小说: 记一次神奇的大冒险 作者:与欢 字数:2526 更新时间:2019-04-26 06:10:04
雨过天晴,一大早就出了太阳,天也比以往蓝许多,天气越发地热了,一大早就能感受到外面的太阳十分烤人。
例行的叫贺昱言起床,贺昱言也例行地赖床,萧天宇黑了脸。
“哎!哎!阿宇你干什么!”
萧天宇将他扛在肩上,大步走出去。
“我说了,今天再不去上朝,扛也要把你扛去。”
“阿宇,你不能对我这样!说好的做彼此的小天使呢?”这句话是安歌教他的,今天第一次说,还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贺昱言抬起头对着床上的安歌喊着:“安歌!你听我说的对不对?”
安歌趴在床上懒懒地“嗯”了一声,“孺子可教也……”
任贺昱言说出个什么花儿来,萧天宇也不理他,贺昱言见自己今天是真的逃不掉了,才失落地说:“我还没穿衣服,你先放我下来。”
贺昱言哈欠连天地靠在龙椅上,昨晚稍微睡得早了些,终于在太阳出来之前睡了,不然今天真的要不穿衣服就来上朝了。
文武官分了两拨站着,在下面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不是说氾南又发洪水了,就是浔北又干旱了,反正总归就是一句话——要银子。
“你们说的这些朕都记住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堂上鸦雀无声,贺昱言一挥手:“那退朝。”
正当百官要恭送皇上的时候,夏寅突然站了出来:“皇上!臣有事起奏!”
贺昱言想着好不容易退朝了,可以回去睡一觉了,结果又有人要奏,听这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丞相。
你说别的丞相都知道辅佐君王治理天下,这个丞相每天闲着没事干就会给自己找麻烦,这今天又不知道说点什么乱七八糟的。
“夏丞相,你有什么要奏的?”贺昱言索性连眼都不睁了,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皇上,微臣听说您召了个小倌进宫。”
此话一出,朝上一片唏嘘,想必是都还不知道,这丞相的消息是挺灵通的。
贺昱言皱眉,仍是闭着眼:“如何?”
“这……”夏寅见他这个态度,欲言又止,想想还是该说说,“这万一传出去了,有损皇室的颜面啊?”
贺昱言总算睁了眼,“安歌是朕的朋友,有什么好损颜面的?难不成交朋友还要看身份高低?我们繁越国可没有这个规定。”贺昱言心里直嘀咕,你不说估计也没人知道,传出去也是从你口中说出去的。
“……”夏寅被贺昱言一句话堵得死死的,反驳不了,就岔开了话题,反正就是要找茬儿,“您这两天将朝事推了又推,想必也是因为他吧?皇上!您是一国之主,繁越的兴亡都掌握在您的手中,可不能因为一个青楼男子而误了正事啊!”
“朕自有分寸!若是没什么事就退朝吧!”贺昱言也不再听他说,起身离开,纪舒走上前尖着嗓子喊了声“退朝。”
朝堂上才一片议论纷纷,无非就是围上去问夏寅,皇上是不是真的带了个小倌进宫。
从贺昱言走之后,安歌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地想昨天的那块石头,手上的印记告诉他昨天确实发生了那件事情,可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恍恍惚惚跟做梦似的,要不然今天再去一次?
不知道赵子瑜怎么样了,来的这些天都没听见他的消息,正好今天贺昱言去上朝,回来的时候问问,他是胖了还是瘦了,黑了还是白了。
正想着,贺昱言就回来了,冕冠一摘随手扔在了案上,长袍也不脱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你今天见到赵子瑜了吗?”
“赵爱卿啊……”贺昱言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半晌都未说下文,正当安歌以为他是睡着了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他今日没来上朝。”
“怎么了?”
“嗯……”贺昱言又顿了半天,“下人来通报说爱卿患了风寒。”
“风寒?”安歌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这大热的天也能患风寒?逗我呢吧?”
“我也不知道。”贺昱言翻了个身,仍旧闭着眼睛。
安歌心里有些慌,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心里总有快什么东西压着,喉咙里也不舒服,难受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昨天的那块破石头,和今天生病的赵子瑜,两件事情加在一起让他莫名的烦躁。
贺昱言被吵得睡不着。
“你是在担心赵爱卿吗?”
“怎么可能!”安歌连忙否认,又干笑了两声,怎么可能担心他?“该担心的人是你才对吧?”你不是喜欢他吗?
“我?”贺昱言想了一下,“嗯……说的也对,赵爱卿是繁越的大将军,我确实该担心一下。”
安歌在心里嘀咕:嘁,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喜欢就直说呗,还遮遮掩掩的。
安歌睡不着,只能下了床出去透气,逛着逛着就迷路了,皇宫太大,直到晚上他才回到御书房,贺昱言坐在书案前打着哈欠批奏折。
安歌鞋子也没脱,直接扑到了床上,走了一天的路,险些没累晕过去,本以为出去走走心情会好些,结果现在更焦躁了,在床上不安分地扑腾着,嘴里还哼哼唧唧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贺昱言全都听在耳朵里,嗤嗤地笑着,头也不抬地对他说:“你要是真的担心他,就赶紧回去吧。”
“谁担心他了,我就是累了而已。”安歌把头埋进被子里。
“担不担心他只有你自己知道,想做什么就去做,何必跟自个儿较劲。”
安歌沉默,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半天,他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对贺昱言说:“送我回去吧。”
“想明白了?”
“什么明白不明白的,我就是想回去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衣服赎回来。”
“嘁,你就口是心非吧。”贺昱言命人去准备马车,从腰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安歌,“以后你若是想来,拿着这块玉佩就不会有人拦着你了。”
“这么神奇?”安歌接过来看了又看,“我看电视剧里皇帝都会给免死金牌什么的,你也给我一块儿呗。”
“你要它做什么?害怕我日后会杀你不成?”
“那也说不准,反正你一句话,我这脑袋就不是自己的脑袋了。”安歌把玉佩揣进怀里,又往贺昱言腰上摸,“你倒是给我一块啊!我连见都没见过,就算以后没用,做个纪念也行啊。”
贺昱言被他摸得痒痒,忙把他的手拿开笑着说:“又不是每个朝都有免死金牌,繁越就没有,你若真想要,明日托金匠帮你打一个就是。”
外面马车已经备好,安歌见金牌已经拿不到手了,只能再三嘱咐贺昱言,千万别忘了,折腾了半天,才跳上马车跟贺昱言道别。
出了皇宫,外面已经黑灯瞎火的了,只能借着月光辨别路边的建筑物。
安歌坐在马车里听着马儿哒哒的蹄声,越发的焦急,撩开帘子看了好几回,全是没见过的房子,大约还远着呢,催了好几遍赶马的公公,公公说已经是最快了,可安歌还是觉得慢。
一开始去皇宫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慢啊?为什么返程的时候突然觉得路途变得遥远了。马车果然不如机动车,如果是自己的小哈雷,估计早就到了。
盼了一路,终于到了将军府,安歌跳下马车草草说了声谢谢就朝赵子瑜的房间奔去,出来上茅房的子云喊他他都没应。
屋里的油灯还亮着,大概还没睡。
安歌欣喜地推开门喊了一声:“赵子瑜!”本来欣喜若狂的心情在看到屋里的情景时瞬间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