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性冷淡
小说: 记一次神奇的大冒险 作者:与欢 字数:2135 更新时间:2019-04-26 06:09:43
李文一见安歌被抓住了,立马来了气势,刚才安歌那张牙舞爪的样子真是吓到他了。
“呦,你不是挺能耐吗?来啊!来打我啊!”李文一脸贱样儿地凑到安歌面前,指着自己的左半边儿脸说:“来打这儿。”
安歌被他身上的怪味儿恶心的不行,见他这模样更是来气,对着他脸就啐了一口,又伸腿用力踢中了他的裆部,哼,胳膊被抓住了,可腿还是灵活的啊,踢你命根子看你以后还怎么来寻花问柳!
李文一下子疼得站不直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猫着腰捂着下面,龇牙咧嘴的,五官拧巴在一起的样子更丑了,想过来打安歌却站不起来,只能靠着那一张嘴骂骂咧咧,各种粗俗肮脏的字眼全都蹦了出来。
这时候老鸨子也赶了过来,指着安歌就是一顿臭骂,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安歌的脸上,安歌嫌恶地扭过了脸,耳边的声音超大,震得他头晕,只能听得见有人说话,却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对着安歌一阵狂轰滥炸之后,陈玉凤就转过去喜笑颜开又一脸歉意地对李文说:“对不起啊李爷,我没管教好,您放心,一会儿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教训?教训一顿就完事儿了?我花钱来这儿是找乐子的,不是来找不痛快的。”李文指着一地的玉渣子说:“他可把我的翡翠烟嘴儿给摔碎了,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陈玉凤看着地上的碎烟嘴,回头狠狠剜了安歌一眼,又笑着对李文说:“要不这样,您这烟嘴儿多少钱,我赔给您,或者我再去给您买一个,您看成吗?”
“还钱?笑话!我这可是繁南的贡品,专门找了有名的玉匠给我做的烟嘴儿,你觉得你能买得起吗!”
陈玉凤一听变了脸色,要是个普通的烟嘴儿她还能赔得起,再赔个笑道个歉什么的,这事儿也就解决了,可这下连烟嘴儿都赔不起,拿什么来解决。
她开窑子是赚钱的,可不是养安歌这种赔钱货来砸场子的。
“还贡品,我看你这就是路边儿摊十几块钱的烟嘴儿!”安歌不屑地说,他看别人老大爷都使这样的,也没谁说是从哪哪进贡来的,他算是看透了,这李文就是想讹钱。
“住嘴!”陈玉凤呵斥他,面色严肃。
周围站了许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还有些是外面街上的人,听说南风馆的小倌惹了事,全挤来凑热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大伙儿都在猜测着这件事儿怎么解决的时候,“啪”地一声,一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安歌转头一看,是那个性冷淡。
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挤过来的,把银票往桌子上一放,头也没抬对着李文说:“拿着钱有多远滚多远。”
周围人一阵唏嘘,这人出手这么阔绰,一定来历不小。陈玉凤眼珠子也要瞪出来了,一下子就出这么多钱,这人到底什么来历?
李文看着桌子上的一百两银票,两眼放光,想要伸手去拿,却又停下了,装模作样地板着脸,“就这么点银子?你当打发要饭的呢!”
那人轻笑了一声,抬头看了看他,“听说你是个卖玉的商人,我那也有一块繁南进贡来的翡翠,不知可否请你帮我看一下是真是假?”
李文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不是没听懂话里的意思,他这本来就是块假玉,就想着多讹些钱,可是他忘了见好就收这个道理。
“嘿嘿嘿,可以可以,改天约个时间,我帮您看看。”李文摸摸索索把那张银票揣进了兜里,“我今儿个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您在这儿慢慢玩啊。”
李文弯着腰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大伙儿一看戏都完了,也就都散了。
“多谢这位爷,多谢这位爷。”陈玉凤不停地朝他鞠躬,得亏了今天有他救场,不然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
那人淡淡回了一句:“不客气,举手之劳。”说罢又看了眼安歌,转身离开了。
风吹起他的面纱,安歌隐约看见他的脸,似曾相识,就是忘了在哪儿见过,果然人年龄大了,记性也差了。
那人一走,陈玉凤就扭着安歌的耳朵把他拎到了后院儿里,“你往后就给我睡柴房吧!以后所有人的洗澡水全是你一个人烧!”
“凭什么!”
“凭什么?”陈玉凤掐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本指望着你能给老娘多赚点银子,没想到你净给我惹事!前两天把夏公子扔到楼下,今儿个又把李爷的烟嘴儿给摔了,如果没有那位公子出手相救,还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事儿,也得亏了夏公子那日不同你计较,如果他带着人找上门来,我这窑子开不成不说,我这老命也得搭进去!”
“再跟你说一遍,我开窑子是赚钱的,不是给你这种赔钱货擦屁股的,小麻烦我能兜着,大麻烦我可解决不了,我可不能因为想在你身上赚点小钱而丢了性命。”
“从今以后你也甭出去接客了,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不能给我赚钱的你,也跟烧锅炉的没什么两样儿!”
陈玉凤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安歌就听见了几个字——甭接客了。
这好啊!他求之不得呢!早知道这样就能不用接客,他早就多摔几个烟嘴儿了,不过,烧锅炉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既然我也没什么价值了,不如就把我赶出去吧?”
“哈哈哈哈。”陈玉凤大笑了两声,“我花了钱把你买来,你就是我这儿的人,就算是死,也要给我死在这儿!”
她扭着肥臀走了出去,留安歌一个人坐在地上生无可恋。
不过还是有值得开心地事儿的,起码他再也不用担心哪天被捅屁股了,虽然是个烧锅炉的,这下他没了什么价值,应该就没那么多人来盯着他了,他可以更愉快地拟定逃跑计划了!
安歌躺在地上,笑得开怀,仿佛自己已经逃出去了一样。
外面的天气暖和得很,空气里还有花香,耳边还有鸟叫,他突然想起推夏霖落水那天那个对他笑的人,虽然不知道那笑里到底藏了什么,但笑得确实好看。安歌突然觉得这样的人也可以约来试试,不知道把这样的人压在身下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还有那个带着大帽子的性冷淡,怎么总感觉那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