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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一百零四章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2173 更新时间:2019-09-22 07:24:30

    被堵在喉咙的痛苦呻吟,仿佛重病人竭力要吐出胸腔中最后一口气。身体与身体撞击声音,身体与甲板撞击声音,以及那些下流肮脏的话语,和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声,和忽而飘起又迅速衰弱下去的尖叫,让荀游瞬间面色褪去。

    面前发生的事情残忍暴虐,带着原始征伐的无情残酷。所有的道德仁义就像偶尔起风卷起的一片树叶,转瞬消失不见。

    顾成欢双手被缚,无法替荀游遮去这场痛苦而漫长的刑罚。他愤怒到了极点,这些人简直禽兽不如!这是审讯中最无耻低端,连对俘虏都不屑使用的招数。这些人竟然明天白日堂而皇之用在一个如此清瘦的男子身上!

    他是十恶不赦,还是滔天大罪!

    那清瘦的身体,让顾成欢下意识就想到了荀游,同样的清清白白,眉清目秀,几乎是抵着刀尖一倒,顾成欢像只笨拙的虫子,死死用身体护住荀游,直面刀尖。

    这场罪恶从有声到无声,不知经历了多久才消停下去。当最后一个人解决完,有人打来几桶水,像对待最无关紧要的抹布一样,倾倒在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群体狂欢后的麝香气味充斥整个甲板,混合着江风吹不散的血腥气。

    清君倒在地上,残破不堪,像一只坠落的伤痕累累的风筝。身体、面色素白,传递出近乎雪一样的冰冷。他的身下不断有液体涌出,在深色的甲板上勾勒出触目惊心的红白交错。

    东海王跪倒在甲板上泪流满面,愤怒绝望得像一头被咬住了咽喉的孤狼,偏偏一声不出,像个最忠诚的看客。巨大的悲伤绝望令人窒息。

    荀游抖着嘴唇,张嘴,试图说的话竟然尽数哑在喉咙里,只发出几个残破不堪的音节。这样的清君,无论犯下怎样的过错,荀游都无法不升起怜惜之情——这场献祭般的狂欢,令荀游想起了辰田。当年若非顾成欢固执的以一己之力夜闯皇宫将他救出,那之后的他,会落得如何下场?

    荀游不敢想。

    当荀游吐出第一个轻得几乎听不见的音节时,顾成欢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保护荀游这件事,几乎已经成为顾成欢的本能,他立刻摇头。

    刀尖竟然没有跟着转动,顾成欢余光一看,那两个守着他俩年轻人竟然已经看痴了,明显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几乎是一瞬间,顾成欢做出决定。

    第一蓬血花从喉管里喷薄而出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到。第一滴血溅到顾成欢脸上的时候,有人仓促转向这边。刀扎在船板上发出巨响,包围清君的半弧形被砸出了一个缺口。七杀心领神会,一爪子拍断了绳子,用牙齿拖着青烈枪的口袋挪过来。第一声惊叫响起的时候,青烈枪已经在手,顾成欢单手使出顾家枪法,抱起荀游猛地往前冲。顾家枪法威猛无双,这一冲刺如暴怒蛟龙出海升天,夺命而来。武器还没拿稳的水贼根本应变不及!

    顾成欢单脚踏上甲板前沿的时候猛一转身,枪尖向后挥出一线灿银。这短短的一瞬间足够荀游从他怀中挣脱跳上东海王的船板——两船高度几乎一致,海威将军为了让东海王更清楚地看清发生的事情,特许东海王将船开得十分近,近到纵然荀游轻轻一跃就能跳过去。

    倒是东海王似乎是有些不敢面对,虽站在船头,却离得稍远。手中人一空,顾成欢顺着惯性一把抓起清君——这人比他想得还清瘦。枪尖收势,一跃落入东海王船上。七杀趁着人群不注意,猛一下扑倒海威将军,咬住目标转身就跑。

    狼发动攻击总是快狠准,海威将军甚至只觉眼前一黑,怀中一空,那木牌便消失了。

    这一系列激变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有些反应慢的, 刚把刀拿稳,就见三人一狗全部易船。

    东海王反应极快,一把夺过七杀口中的木牌,双手作掰折状。还未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的海威将军一看,目眦欲裂,几乎破音:“你敢!”

    “放我们走!”东海王咆哮。他现在血液滚烫,浑身如同被浇满了滚烫的铜液,谁敢碰一下就是一个死字。堪堪维持住的理性告诉他不能乱来,目前只有撤退才是最好的选择!

    大片红色烟雾顺着海面远远飘去,不多时远远驶来十多艘战船。海威将军双目通红,目光如同一把钉子,将东海王钉得千疮百孔——也仅仅是眼神。这块木牌的威慑力太大,以至于他咬牙切齿不得不下出一个几乎让他啐出血的命令:“让他走!”

    战舰或许尚可一战,但是安安在他手里,海威将军不愿意冒任何风险。

    被人夺了木牌,七杀似乎没了使命。抬起后脚搔脖子,金叶子从肚子下面哗啦啦掉了一片——装金叶子的荷包困在他肚子上,方才也不知被什么划破了 ,一抬脚暴露了个彻彻底底。

    七杀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把后脚放下来,复趴在地上,试图掩盖这一地金叶子。

    荀游搭着顾成欢的肩膀,适应突然动起来的船只:“他需要治疗!”

    东海王面色一变,却不敢动,保持即将折木牌的动作。身后有一把柔柔嗓音解了荀游的焦灼:“请跟我来。”

    顾成欢跟在荀游和姑娘后边进了船舱,安顿好清君之后被荀游轰了出来——他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添乱,倒是荀游从小熟识药性,又在归磨城老和老医师几个混在一起,医学长进了不少。

    也不知船悠悠驶了多久,一阵未经掩饰的急促脚步声靠近。

    顾成欢抬眼,东海王满目满脸都是焦急,高大的汉子背后都快急出火来了。

    看见东海王的样子,顾成欢突然明白了荀游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救清君,轻声道:“我家子蕴照看着,他颇熟药性。”等了这么久,除了那个姑娘并没有任何下到这个地方来,顾成欢就知道,今天这艘船上,没有任何大夫。清君的性命,系在荀游身上了。

    恰好这时,姑娘端着一盆血红的水,面色苍白走出来,额角全是冷汗,根本不敢和东海王对视。

    东海王透过半开的门,能窥见些里面,顿时一拳狠狠砸在木板上,发出一声如同困兽的咆哮。

    顾成欢这时很能理解东海王的心情:“你若是想,就进去看看。”

    东海王却突然靠着木板,支撑不住般坐下去,抱头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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