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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四十一章 为什么只有你?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2154 更新时间:2019-09-22 07:24:23

    夜间荀游辗转反侧,已经习惯两个人之后,一个人怎么都不是滋味,七杀缩在床脚,可是荀游还是手脚冰凉。想着每夜入睡之前,顾成欢冻得咬牙也要让他手脚搁在身上。心头突然很不是滋味。

    人怎么这么犯贱?别人对你好,就理所当然接着,却又生怕他更进一步;别人突然不愿意,不对你好了,反而还惦着念着。该如何是好?

    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顾成欢委屈又破碎的神情,他说——“荀游,你知不知道…”他眼中的红,梦魇一样挥之不去。荀游不安不稳落入梦境之后,梦见一片血红。

    顾成欢从那之后,再没来找过荀游。荀游心中有些空泛,每次看见偌大的宅子,也觉得空泛。

    没想到他们再遇,是九日后的朝堂之上。

    涪陵帝:“众卿属意如何?”

    顾成欢跪伏在大殿:“臣有异!”

    千算万算,未算到涪陵帝竟然会召他上朝,在满朝文武面前,提出要许高阳公主给他!

    涪陵帝仿若耳聋,对顾成欢之言置若罔闻,丞相踏出一步,拱牙牌:“圣上决策英明,只是高阳公主尚未满十五…”

    “前朝尚河公主,未满十四便去西狄和亲,丞相此言,未免顾虑过多。”出言相撞的是兵部尚书詹中正,他同丞相势如水火不是一天两天,要是哪一次丞相出言不顶他两句,才叫众人下巴砸在脚背上。

    “黄毛小儿无功无勋,何配天女!”

    “未可不能建立功勋!”

    “...”议论诸多,却无一人敢明着提及顾成欢身世。涪陵帝要将要养公主许配给他,摆明了是拉拢,至于是不是既往不咎..

    “谢爱卿,荀爱卿,你三人自幼一起长大,可有见解?”

    谢珏长身而出:“臣以为,顾成欢无成家之心,更无成家之德。高阳公主金枝玉叶,实不应配此莽夫。”

    大家一时不约而同想起纯仪公主来,要死要活非顾全不嫁,却是守了半生空房。何其可悲。

    荀游躬身,眼观鼻鼻观心,心中五味陈杂,憋不住的酸涩,那话流水一样从嘴里淌出来:“臣以为,高阳公主尚且年幼。而西狄刀剑无眼。”说完之后,却是一怔。唇齿间都有苦味蔓延开。

    皇亲国戚最是难当,与虎为伴,如履薄冰,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被啃得连皮带肉都不剩。若是寻常家的女子…荀游心中一麻,刹时间有些茫然,那么顾成欢…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你们一个个…丞相!”饱含威怒之声,惊得众人皆是一怵。

    荀游背上惊出冷汗,跟着哗啦啦跪倒一片

    ………

    顾成欢到底没有拗过铁了心要嫁高阳公主给他的涪陵帝。按理说公主出嫁当备一年,可是西狄关等不了那么久,涪陵帝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婚期定在下月中旬。

    “惨了,一不小心成了丞相的人。”谢珏摇头晃脑,面上却看不出几分遗憾,十分令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遗憾。

    荀游膝盖在地砖上磕太久,腿都几乎打不直,每一步踩下去,脚跟落地,脚掌未着地的瞬间,膝盖都酸痛得发空,基本感觉不到膑的存在,由谢珏半扶着往外走:“还早着呢。”

    出了宫门两人专挑僻静地方绕回崔宅,顾成欢亦步亦趋跟着,一路上屁都不放一个,脚步轻得没声儿。都到崔宅门口了,才惊觉这后边还坠着一个。

    顾成欢眼眶红通通的,抿着嘴唇,唇线分明,看着荀游的时候,眼中有千言万语,似委屈似无奈,跳跃着欣喜和一点点期待。谢珏看他一眼,张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伸手一拉,门在顾成欢面前合上。荀游忙不迭制止:“你干什么?”

    谢珏不容抗拒将门合上,将荀游往里带几步,压低声音,几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这问题猝不及防,荀游眼神游离闪烁,胡乱搪塞:“你在问什么。”

    “你自己可比我清楚多了,不是吗?”谢珏手指不轻不重戳在荀游心口上,眼神直直戳进荀游眼底,“顾成欢对你什么心思,我都能看出来,你这么玲珑的心思,看不出来?”

    “好不容易从西狄关捎回来一封信,只给你,信上只有一句话‘安好,念。’‘念’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只有你?说交情,我和谢珪、何淼认识顾成欢可比你早得多!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回来一看…哼…好嘛,滚到一张床去了,你还当作不知道!”

    谢珏语气有点气急败坏,一巴掌呼下去,看着力道挺大,其实落到荀游头上就跟小猫爪子似的,缓了又缓:“你真傻假傻?不喜欢就把话说明白,别给他希望,你看看外面,他那种眼神,当断不断最残忍!”几乎贴在荀游耳根边上,“喜欢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以帮你们。”圣旨已经下来,顾成欢已经接旨,不管乐意不乐意,他都将是涪陵帝的驸马爷。

    谢珏正色:“你这副身子骨,当真没人从背后搅和,只是一个小丫鬟就胆大包天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信?荀游,你那父亲包庇着谁,你应该比我清楚。”

    “好自为之。”谢珏眨回眼中的潮湿,他多想这两个人好好的。是男是女又如何,人这辈子有个真心陪着的伴,太不容易。荀游在该断的事情上,几乎没有犹豫过,他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要是早知顾成欢的心思,却不拒绝,走到这份上,也该提个醒。推一把也好,退一步也好,至少还有个纠缠的人。可是他的婉儿呢?天大地大,在哪里?

    还…活着吗?

    在光线照不到的角落里,顾清安缩在阴冷潮湿的墙角瑟瑟发抖。她狼狈得不像话,披头单发。身上已经有了馊味,却像是没知觉一样,目光呆滞,不知看向哪里。

    空洞洞的黑暗里传来一声金属质感的声音,顾清安一个瑟缩,那目光似乎终于有了点焦距。

    “那位交代了,这里边的不能死。”

    “嗨!别急,我带了个好东西!”

    顾清安被人从墙角强行拖出来,头按在地上,嘴被撬开,漏斗一样的东西,竖直的口子几乎塞进喉咙。流食倾泻而下,呛进气管,猛烈的咳嗽招来一顿拳脚。

    不知天日…不知时间…吃着猪狗不如的东西…顾清安心中一片茫然,怎么…还死不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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