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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三十七章 老妪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3152 更新时间:2019-09-22 07:24:23

    “这是什么东西。”往官府走一遭回来,谢珏安歇在家,以受惊为由不见任何人,安除了对面这位。

    何淼左手无节奏地敲着桌面,陷入沉思:“你说这是那老妪临死塞给你的?她为什么要塞给你?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你?”那纸片上,是用指甲划出来的,乱七八在的线条,组合在一起让人摸不着头脑。纸片边角有些卷了,一些黄的、黑褐色的东西星零晕染在各处,让人联想起老妪身上的疙瘩。

    谢珏喉头上下滚动,强压下心头不适,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对啊,为什么偏偏是他。那老妪是直冲冲朝着他撞来的,也就是说认识他,可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才会有机会被这样的人看见?一个年老色衰,体力不支,没有舌头的——女人。

    “等等…”何淼锁紧眉心,有什么破碎的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心头一突突,直觉是非常重要的片段,“黑衣?哑巴?老妪?”

    谢珏点头点到一半,心里轰一下炸开,头皮都麻了半边,他突然想起….

    “是那次!是她们!”

    “荀游~”顾成欢跟着荀游回到崔宅,一关大门就和七杀一起围着荀游团团转,“你还回去吗?”

    “暂时不回去了。”荀游有些头疼,好好的‘春游会’赏成这样,可真是史无前例。那一把寄满芳情的花都给他撇在路边了。

    “饿不饿,我去给你下面。”顾成欢刚路过门口的时候,从树上随手折了一枝桃花下来,此刻不由分说塞进荀游手里,巴巴眨着眼睛。嘴里说着要去下面,手却按上荀游太阳穴,嘴里嘟嘟囔囔,“我在军中跟着赤脚大夫学过不少,坐一会,给你按按。”

    七杀扒在荀游脚边,很不满意今日出门没带他,还没有带好吃的回来。咬着荀游衣角泄愤,啃得一大片都湿哒哒。

    顾成欢手法很好,观察着荀游细微的面部变化调整下手轻重,不多时荀游就舒服得只想哼哼。还好脑子里有个东西叫灵台,里面装了一丝清明,悬崖勒马。

    直到顾成欢自己肚子‘咕’一声,才被荀游笑着按下手,哂笑着进了厨房。

    简简单单两碗面,没什么花哨地方,一碗卧一个煮的熟过心的蛋,撒上一把葱花,这就是顾成欢手下最好的卖相了。

    “怎么样?”候着荀游吃了一口,顾成欢满心欢喜,满眼期待,自己都不动筷子,等着评价。

    清汤寡水,也就一点油盐。尚书府的厨子不知道高明到那去了。荀游惯是不讲究吃食的,也说不出‘好吃’两个字。又不忍心辜负顾成欢那样期盼的样子,斟酌一下:“很不错。”昔日顾家大公子,亲自下厨房倒腾出一碗不糊不烂的面,确实很不错。

    顾成欢眼里有小火苗一蹿,一飘忽,转瞬消失不见。他哼哼着低头猛扒两口,含糊不清:“你就逗我,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么。”

    “真不错。”荀游喝一口汤,没有敷衍的样子,“寻常人家也就这么做。再说了,我也不爱吃糖心蛋。”滑滑腻腻流出来,一嘴腥臭,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乐意吃那玩意儿!

    顾成欢眼睛一亮:“我也不喜欢!”

    荀游用筷子一敲他碗沿,咳一声:“食不语。”

    顾成欢嘿嘿一笑,一碗面几口狼吞虎咽下肚,面汤喝得涓滴不剩,吃完了就双手撑在桌上,看荀游一口一口吃着,心里满足又欢乐——不愧是他的荀游,吃个面都这么好看!

    荀游给看得不自在,说了几次都没用,就由着他去了。

    至晚间,顾成欢磨磨蹭蹭不肯走,摸摸鼻子,一把抱住荀游,鼻音黏腻:“就收留一晚上。”

    荀游拒绝的话没说出口,外面老天爷很给面子‘轰轰’几声响雷,瓢泼一下子倾泻下来,没来得及关的窗不大会洇团深色在内里地板上。

    荀游:“...”

    顾成欢始料未及天地会这么有良心,抽着鼻子将荀游抱得更紧:“下雨了。”。七杀仿佛终于意识到危机,先一步跳上榻,对着旧主龇牙咧嘴。

    荀游无声叹口气,还能怎么办?遂转身去多拾掇一床被子出来。

    其实崔宅别苑不少,少说之前崔老太爷还有四五房姨太太呢。只是荀游挑了个雅致的别苑收拾出来,其他地方都落满灰,几乎未曾踏足。

    等荀游一床被子还未铺平展,顾成欢已经将水打好。两人收拾一番,顾成欢迫不及待一把将七杀从榻上揪下来,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荀游。

    七杀从小都是在荀游身边睡的,三番几次被顾成欢霸占了位置不说——这次还准备彻底强占了!嗷一声扑上去要打个胜负出来。

    顾成欢未料及此东西居然还会争风吃醋,仓皇之间被七杀抓得头发散乱,衣角被利爪撕破,狼狈不堪地被七杀威风凛凛踩着脚下。荀游忍俊不禁,走过去搂住七杀脖子,把偌大一匹狼哄到床脚缩着,这才熄了烛火跟着上了榻。

    顾成欢身边躺着心上人,虽说脚边卧了只白眼狼——他小时候可疼七杀!还是心猿意马,他侧身,极力适应黑暗,描摹着暗中荀游侧脸每一点轮廓。看多久都看不够,非要清清楚楚刻在心尖。

    荀游虽闭着眼睛,那视线若有热度,将他从里到外焦灼个透。一颗心七上八下,左右是无法静下心神。一阵窸窸窣窣,顾成欢大着胆子钻进荀游这床被子里,伸手揽个满怀,在他后颈细细嗅着,到处都是心安的、荀游的气味。撒娇一样黏糊糊蹭在荀游肩头:“陪我聊会儿天好不好。”

    荀游装睡被识破,一点也不慌乱,睁眼动了动,发现顾成欢无论如何都不肯撒手,只得作罢:“想聊什么?”

    顾成欢将荀游冰凉的双手拉到自己腰上放着,冻得一哆嗦,却按死了不让荀游抽回去;荀游的脚泡过也不怎么暖和得起来,顾成欢强行挤一条腿在荀游腿间,夹心一样夹住,方安稳了。他额头抵着荀游的,吐出的气都拂在荀游脸上:“聊聊这几年你都在做些什么,我想知道。”那些错过的日子,终究不能从他人言语中找补回来,顾成欢想听荀游自己说一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荀游微微拉开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这温度几乎要将他灼伤。

    “有。”察觉到荀游的抗拒,顾成欢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却是将荀游的手握得更紧,“这么凉。”掖好荀游背后被子,徐徐道,“听别人说,始终隔着一层,镜花水月一样,不真切。就像现在隔得这么近,我还是觉得不踏实,抓不住。左右睡不着,就当消遣。”

    荀游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可以,于是略过顾成欢走后他发的那场大病,一桩桩一件件,但凡想得起的,娓娓道来。窗外雨下得很大,没有停的势头。不知不觉荀游已经整个被顾成欢揽在怀中,靠在他胸口上。

    说到那年落水,荀游尚未多有动容,脸颊一湿,却是顾成欢先落下泪来,他环着荀游的手臂都在抖,天知道他耗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出声。

    那场落水,荀游该有多痛?若说寻常人未曾得到,便已有怨愤;那么荀游得到之后又生生收回,甚至给他一副更加残破的身躯,又该如何是好?顾成欢心口被荀游平铺直叙的淡漠口气,击了个对穿,血肉模糊,心口呼呼漏着凉风,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这么抱着,都生怕一用力都会揉碎,那些狗娘养的杂碎——竟然敢!

    “我还没哭,你怎么…”先哭了?荀游指尖堪堪停留在顾成欢面颊上,怔住了。

    顾成欢漆黑幽亮的眼中有着令人心悸的哀痛,支离破碎的言语,藏在几乎要泣血的眼底,声声喑哑,痛彻心扉。

    荀游心底一片金光炸开,避无可避地轰得他体无完肤,在这样眼神的注视下,他几乎有些狼狈不堪。顾成欢不加掩饰的心疼和怜惜,简直让他无法应对。

    “手这么凉,别拿出来。”顾成欢抽抽鼻子,鼻音浓重地埋怨,“才暖和多久。”不容抗拒地把荀游手塞回去,脸上还挂着水痕,却是半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在荀游脖颈间深吸一口气,冲散肺腑间几乎憋不出的,往外翻涌的戾气。

    “不碍事。”话一出口,才发现已经变了调子。荀游掩饰咳一声,“有点渴。”

    顾成欢也不揭穿他,很给面子下塌倒杯水来——还是温热的。

    荀游被赶到里边睡下,七杀因着两人动静,不满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叫,绿油油的眼珠子钉在顾成欢身上,哀怨地不得了。

    饶是顾成欢心眼再大,也给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在外站了一会儿,浑身冷气,在被窝里逐渐暖和了,才凑过去,重新抱回荀游。

    荀游打个呵欠,顾成欢在他发旋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低声道:“我再抱会儿,你先睡吧。”

    荀游点点头,此刻倒没觉得怪异,从善如流一头栽进顾成欢怀里,不多时呼吸均匀起来。

    顾成欢小心翼翼等待着他呼吸的变化,小声叫了两声‘荀游’,无所应答。便大着胆子,在他嘴唇厮磨片刻,匹自地悄悄在黑暗中煮红了两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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