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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三十五章 缓冲一下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2103 更新时间:2019-09-22 07:24:23

    半月后,天气转暖,荀游屋子里却还点着炭火。

    荀游搁下书,捏一下鼻梁,略感头疼。自从那夜之后,顾成欢就仿佛得到某种默许,隔三差五就要来蹭上一蹭,只是乖巧得很,从不过夜,从不逾矩。荀游看书也不吵,就这么满怀欣喜地守在一边,一会儿颠颠跑去给他倒杯水,一会儿想起来给他捋一下腿上的经脉。等着时辰差不多,荀游困倦的时候,抱着黏一会儿就走人。

    只是有个习惯,每次离开时都会问上这么一句:“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顾成欢半倚在荀游身边,那么小一张榻,挤得满满当当还容不下他的长腿,缩了又缩,小腿还是委委屈屈悬在外边。他抱着荀游左手臂,放低姿态,扬起脸,眼睛里跳动着明亮的光,包含期待。

    荀游千篇一律:“路上小心。”

    顾成欢也不挑拣,干干脆脆应一声,起身替荀游将被角掖得严严实实,一步三回头。寻思着做个小玩意儿送给荀游——还有半月多就春试了,也不能终日缠着荀游,闲来无事,做点什么好。

    七杀在他身后软绵绵‘嗷’一声,顾成欢在门外头也不管看不看得见,摆摆手,“行了知道了回见!”

    黑暗中七杀跳上榻,三两下踢开顾成欢掖严实的被角,囫囵个儿钻进去,团成一团,鼻子抵在荀游胸腔侧面,低低黏糊糊呜呜两声,荀游笑:“行了,别委屈,你自己招的。”

    自从顾成欢隔三差五来一趟,七杀十有八九就得从已经偎得暖烘烘的榻上被赶下去,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翌日清晨,各有各的不安生。

    “川元兄你可不能欺我!”一向波澜不惊的谢珏陡然激动起来。

    何淼按住他肩膀,脸色很不好看:“我没有欺你。这次人都折了,胳膊腿儿都给扔在堂前,他们在警告,不能再查下去了。”

    谢珏抱住头痛苦不堪,泪流满面,他憎恨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悲哀:“可是…婉儿…”

    何淼狠狠捶一下桌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也着急!”不仅仅是婉儿,这是折在他们手里第三批人了!第一次的人在河里被打捞上来,尸体浮肿几乎无法辨认;第二次被齐齐吊在城郊一片树林里,飞了只箭让何淼赶在官府之前收尸;第三次狠啊,直接把血淋淋的残肢断骸扔进他负责的何家商堂!要不是那个商堂的人已经认可他…现在恐怕他已经没办法站在谢珏面前了——何家有的是人想要掌那个商堂!

    “但是这说明一个问题。”何淼眼神幽暗,“你我身边,一定有暗场的人!”准确地知道是他派出去的人,能接触到这件事的人,也不算很多。

    “顾公子,王贺求见!”木门被轻叩三下。

    门从里面开了,顾成欢浑身是汗,衣襟湿了一片,他一边用衣角擦拭汗水,一边狐疑地审视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年轻人:“你谁。”

    “在下王贺,商贾王贵之子。”年轻人圆圆胖胖,一脸福相,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和气得不得了,要是小个十来岁,就是过年贴在门上的年画娃娃,“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成欢不知来者何意,心里掂量几下,这个胖东西是打不过他的,遂侧身让进去。

    “夫君。”冯元和脸色很不好,自从那夜黑衣人夜探,她没有哪一天晚上是能安稳入睡的,夜夜都从梦中惊醒,总疑心有人要拿刀杀了她和孩子。越想越心惊肉跳。

    终于今晨唤人叫了荀游回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荀游注意到她带着小心翼翼的紧张,放软口气:“怎么了?”这后院里杂事太多,没多少省油的灯,若是冯元和住不下去了,其实谢珏给他的宅子还是能再收拾一间出来的。

    “近日可有异?”奶娘和丫鬟都被冯元和支开了,荀然伏在她胸口好梦正酣。

    荀游意识到或许有些不同寻常:“何出此言?”

    冯元和将那黑衣人的事说了,说的时候抱着荀然的手都在抖。

    荀游心下一松,冯元和不知道那黑衣人是谁他还不知道么,宽慰道:“无碍。”

    可是冯元和却突然一把攥住荀游的衣袖,就像落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花容失色:“他们就是冲着我和然儿来的!”

    他们?荀游嚼着这个词,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打了胭脂遮不住苍白的脸色,冯元和双目失神,颤着手指撩开裹住荀然的襁褓——他的左脚的大拇指上,赫然出现一个针眼!

    “鸡还没叫他就开始哭,一开始还不知怎么回事…”有人拿走了荀然的血…他们…他们…一旦真相浮出水面,他们母子两个,可能一个也活不了!

    荀游看着战战兢兢的冯元和,和那来路不明的针眼,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虽说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妻室也没碰过。但是荀然脚上针眼刺目,冯元和在尚书府无依无助,荀游心口也是肉做的,软的。看着戚戚然不知所措的冯元和,当下决定暂时搬回尚书府。

    于是当夜顾成欢就扑了个空,知道真相后很是不爽,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立场,要求荀游不要这样做。转身找了谢珏,调了十个护卫给荀游——这可不寻常护卫,谢傅老人家闲来无事常常要找他们练几手的,就连谢珪也从他们手里讨不了多少好。实打实的练家子。跟在软绵绵的尚书府里泡软了骨头的护院家丁可不一样。

    知晓原委的荀游哭笑不得,谢过领人进了侯府。周姨娘不大不小发作一通,也不敢顶着荀游快春试的日子找麻烦,也就随了去。

    荀游将原本尚书府的人都摆在明面,谢珏的人隐在暗处。终于几日后在房梁上逮住一个,还有一个依着树影遁逃走。

    护卫手不够快,逮着的一个几乎在明白这是一个罗网的同时,就咬毒自尽,青黑色的血从七窍流出,正跌在屋子中央。荀游遮挡住冯元和的视线,护送母子两个出去,再自己返回来。令人扒光了搜擦此人,也未得什么信物,除了一把短匕。倒是夜行衣中藏了一个木制的小瓶,瓶盖拧开,中央竖着一根寒晃晃的针——果真是冲着荀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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