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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十六章 这个狗子挺过来了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2751 更新时间:2019-09-22 07:24:20

    当天夜里荀游就发了一身大汗,第二天睁眼的时候,被七杀舔了一脸口水。原本已经准备好后事的尚书大人一喜一惊,生怕是回光返照,命人将玉河公主送来的人参,切下两片熬汤,又将还没歇安稳的姜太医请了来。

    荀游肚子里一团小火焰在烧一样,背上汗流不止,喝下一碗参汤之后,肚子里的火反而烧得更重了,脸上都发烫。姜太医这边坐稳,还未施展医术,荀游一口血呕出来。惊得下人跪了一地。

    “请太医看看犬子!”尚书大人忙一手扶住荀游,沾了一手血腥。

    “尚书大人不必着急,令公子…令公子看似并无大碍,还请允我再细看。”姜太医见着荀游第一眼便知气血充足,同昨天白日里的气若游丝判若两人。若是回光返照…怎的又吐血了?

    “咦…这倒是奇了!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情状!”姜太医将荀游上下细细看过一遍,颇有疑惑,“令公子昨日脉象看来,气血虚浮,脾气亏损,风寒高烧多症并发,实在是难以补虚。今日…今日这血竟是因大补过度肝火太旺导致…奇…真奇!”

    尚书大人听不出姜太医话里好坏,谨慎问道:“犬子究竟…”

    “恭喜尚书大人,令公子吉人天相,只需好生将养,不日便无大碍。”

    尚书大人大喜过望:“有劳姜太医!”

    候在一旁的周姨娘,巧笑着,拧紧了手绢:“妾身早说过,子蕴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别死在这了,麻烦。王哥你给看一眼。”

    “什么啊,叶家小子,人家纯仪公主巴不得他死在半路好呢。”

    “我说,当真是顾全将军的儿子?怎么还给流放了呢?”

    “顾陈氏的儿子,那在纯仪公主进门之前也是正妻,这不是嫡子吗?两个嫡子?以后镇西公的位置给谁继承?”

    “要真是顾全将军…咱们…咱们也不能看他就这么死在这儿。”

    “行咯,算他小子运气好,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镣铐解开,给他看看。”

    顾成欢撩起水肿的眼皮子,看一眼一路上聒噪不停的两个差役,活动一下被镣铐压得几乎抬不起来的双手,嘴唇轻轻蠕动,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叶家小子,给灌点水。”王哥咋咋呼呼使唤道。

    这个姓王的,年长些,差役里混了好些年,看样子是个滑不丢手的,这个叶家小子倒是实心眼,也不知道这么实在的人,是托什么关系当了官差。

    嘴唇被清凉的水滋润,顾成欢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大口吞咽,这几天他的嗓子好多了,可以说话,只是喑哑得厉害。

    “来,吃点东西。”叶家小子从怀里掏出两个干馍馍,硬邦邦,砸地上都带响。

    顾成欢道声谢,接过。

    “怎么,原来你小子会说话啊?”王哥凑过来,眼角余光下上打量他,“我怎么我听说三司会审的时候,一个屁都踹不出来。”

    顾成欢捏住馍馍的手开始发抖,他抬头狠狠瞪向王哥,眼底血管一根根爆开,眼球上布满红色裂痕。

    突如其来的戾气让王哥怔一下,末了一巴掌拍在顾成欢脑袋顶上,嘴角胡子往上一翘:“跟老子横?你老子,不论是顾全是还顾炎,那都是响当当的铁血汉子!怎么就生出养出你这样一个放屁不响的小杂碎!”

    “通敌!打死我都不相信顾将军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倒好,小崽子,一家人走得齐齐整整,眼泪都不掉一滴。叶茂,你看,人家镇西公的继承人,眼泪金贵着呢!哈哈!你说是不是!”

    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炸裂开来,顾成欢咆哮着发出毫无意义地嘶吼,猛地蹿出去,一拳将王哥锤倒在地。拳拳到肉招呼着这张欠揍的嘴脸!

    你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这顾成欢非我亲子,还请圣上允他认祖归宗。”

    ……

    “顾盛。”

    两滴血融合在碗底。

    ….

    “既是夫君的孩子,纯仪告个情,请父皇可怜可怜顾家,留他这个血脉。”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

    “若真是顾全的孩子,你就再给朕拼出来,让朕看见。”

    ……

    “顾炎,此罪可认?”

    “圣上英明,未曾牵扯无辜,罪臣顾炎,伏罪。”

    ……

    叶茂拼了浑身的力气才把疯了一样的顾成欢拉起来,他想不通,这个软绵绵全身伤的人,哪儿来的力气?

    “啊——!”歇斯底里的咆哮,犹如困兽,顾成欢发了狠发了狂,似乎眼前这个人就是造就他此刻处境之人,恨不得寝其皮,啖其肉!被拖开的顾成欢,挥舞着四肢,一拳拳打在空气里,甚至用上嘴撕咬,似乎要将什么狠狠撕裂!

    “有病!脖子上还挂什么护身符,改成镇鬼的吧!”王哥挨了一顿揍,暂时还爬不起来,瘫坐在地上对着顾成欢发泄。

    刚刚还疯狗一样的顾成欢,却突然被定格,不挣扎不咆哮也不拳打脚踢了,蹲下来抱着脖子上的符,就像是唯一的寄托。手指边的玉,还温润。

    叶茂被这一动一静吓唬得不轻:“怕不是…疯了?”

    “管他疯不疯,铐起来!”所以说菩萨心肠要不得,这才给他解开多大会,就要拼命了。

    王哥站起来捋起袖子,走到重新上了镣铐的顾成欢面前,冲着他脸上就是一拳!

    “护着泽生,你要护着他。”飘飘渺渺的女音,亲切柔和,在哪里…在哪里听见过…会是母亲吗?

    荀游身处一片浓稠的白色迷雾之中,下意识用手想要拨散碍眼的东西,徒劳无功。

    “护着泽生,你要护着他。”泽生是谁…好熟悉的名字…

    稚童脆生生的——“泽生哥哥”

    “你不许说出去!”

    “...”

    泽生是顾成欢!

    那么这是..这是——“侯夫人!”荀游毫无目的地在浓雾之中奔走,疾呼着,那声音每一次都响在他身边,但是每一次都无法捉住。

    似乎是终于明白无论如何也找不出隐藏在浓雾之中的侯夫人了,荀游认命似的站在原地气喘如牛:“可是他已经走了。”

    “你要救他。”侯夫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哀戚。

    荀游定了心神,还是忍不住四下张望:“他不好了吗?”

    侯夫人:“我不知道,但是他若活着,你要救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眼前的浓雾似乎有一点点淡了,荀游用手拨弄几下,又好像没有变化。

    “子蕴,你是个好孩子,怪我私心太重,缠住你…这就要走了。”那声音如怨如泣,如哀如诉。

    “够了!”远处传来男人的一声爆喝。

    浓雾被这一声喝,喝得一下子稀薄开来,荀游眼尖地发现眼前三寸处有一道红色的身影,几乎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迷雾散尽,荀游屏住呼吸。一具没有头的尸体直直伫立在那里,那衣服原本哪是红的,是给血染的素衣。一颗头被尸体捧在手心里,眼珠子和直愣愣冲出来的荀游打个照面。

    纵女人一身血污,污秽不堪,荀游还是一眼认出这个女人:“侯夫人!”

    两行血泪从女人手中头颅眼眶里流出来,嘴唇翕动:“好孩子…”有所不舍地朝荀游走了几步。

    见着如此骇人的景象,荀游一点没有退却,反而心生出奇异的平静,那脖颈断裂处的惨状,一点不落落在眼底,荀游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花花花汪!”

    “嗷呜——”

    几声不成调的嚎叫,划过荀游灵台,几乎一个激灵,他醒过来。七杀焦急地用爪子拍着他的脸,那不成调的嚎叫,来源毫无疑问。

    荀游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搂住七杀,把整只狗都抱在怀里媷毛,这个时候才有些后怕,如果当时…让侯夫人碰到他会怎样?

    七杀撒娇似的在荀游怀里拱来拱去,讨好地舔着他下巴,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臂酥酥麻麻。这家伙又长大些了。嘴巴好像比普通的狗要长些,毛也扎呼呼的。只不过确实暖和。

    跟着七杀这么一折腾,荀游才后知后觉出了一身汗,这对于平时能走绝不跑,能躲荫绝不晒着的荀游,绝对是一件怪事——才开春多久,已经这么暖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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