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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王】犹记年华

    听说幸村有个青梅,叫陌璃。 陌璃,莫要分离。 听说幸村的青梅是个天才画家。 听说幸村的青梅是…… 幸村回头看见趴在画板上奋斗的小青梅悠悠地叹气,天才画家……走的是抽象派路线,如果认真你就输了。 ——呐,Seiichi,如果多年以后我未嫁,你未娶,咱俩就凑合着过吧。 ——好。

    第十二章 一季花开

    小说: 【网王】犹记年华 作者:折锦 字数:4182 更新时间:2019-09-22 07:04:13

    12月15日,因为再次倒下被送进了金井综合病院,而几天后陌璃去了俄罗斯,被浅草爸爸带去的,浅草爸爸说要带陌璃去各国走走。

    但我觉得,他是故意的,从很久以前就是,故意带陌璃去其他国家,隔了很久很久才回来。

    12月25日,圣诞节。收到了陌璃寄过来的信和画,她说俄罗斯很好,有很多白富美。

    陌璃寄过来的画,上面是一个湖,湖边草木丛生,浓绿的颜色映在湖水里,零碎的阳光透过树叶,在湖边上掠过点点碎金。

    她好像最近独爱画风景,她的画板里漫画正在渐渐减少,慢慢变成风景画。

    这种习惯,大概是从上一次我进医院时开始的。

    那幅画,我始终记得它的名字。

    《等待》。

    ——以上摘自幸村的日记

    12月的时候,陌璃突然间不再对漫画感情趣,她开始画风景画,痴迷各种颜色在汇集调和的时候,那种变化的奇幻,她喜欢用最干净明亮的颜色作画。

    常常在清晨的时候,在日光升起时在画布上涂抹。

    她画夕阳,画大海,但她画的大海永远是黑色的。

    每每幸村问起她时,她都只是笑笑。

    为什么是黑色的呢?因为Seiichi还在医院。那个七月,夏天的盛世,她看到的海是蔚蓝色的,是因为有Seiichi。

    没有Seiichi的海是黑色的。

    就如那时Seiichi倒下时,有种世界突然黑暗下来的错觉。

    Seiichi,有一种花开的时间需要去等待,即便等待再漫长再痛苦,我都会等你好起来。

    那是陌璃的决心,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

    不等到就不誓不罢休。

    直到幸村再一次倒下被送进了医院,陌璃的心再一次揪紧,这一次幸村住了院,说是准备接受治疗。

    陌璃带着新画的画去看他,看到他穿着病号服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身边围着许多玩耍嬉戏的小孩。

    那时候他脸上露出的浅浅微笑,如阳光一般温暖。

    陌璃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同他打招呼,然后把画递到他的手中。

    “Seiichi,喜欢吗?”

    幸村微仰着头,陌璃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绒毛,淡淡地日光在他脸上流转,他看起来淡雅如花,“画得很好,叫什么名字?”

    “你猜。”陌璃偏着头,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

    他垂眸,细细地看着画,颜色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明亮,这一次换成了蓝色,清凛如冰的澄澈的蓝,那是一片天空。

    天空下是如火一般的颜色,那是木棉花。

    陌璃看着他,眼神专注而认真,“是不是猜不出来了?”

    “嗯,但这是那个小镇的木棉花吧。”

    “嗯。”陌璃轻轻点头,她在幸村身旁坐下,眼神里有着不易察觉的落寞,“本来想把人物一起画进去的,可是……”

    余下的话她咽了回去,她觉得太煽情了。

    Seiichi你不在身边……

    “明年一起去吧。”幸村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像是一个誓言,一个约定,是那样的坚定,“明年木棉花开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他脸上的微笑淡淡地,眼中的坚定让陌璃脱口而出“好”。

    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幸村的病情她知道,现在的Seiichi,常常四肢无力,走路不能走太远,就连有时候端杯子,都需要人协助。

    Seiichi的病情在渐渐加重。

    那幅画陌璃送给了幸村,幸村给它取名《时光》。

    从《等待》到《时光》,从幸村初次倒下到住院,时间过了186天,4464个小时,时间不长也不短。

    但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慢慢改变。

    比如陌璃的画,已经不再是漫画。

    陌璃一口气跑出医院,额头上的汗同她的泪水一起掉落下来。

    到底有多少次。

    有多少次想对幸村精市说,她想说的不是“Seiichi,一定会好起来的”,也不是“Seiichi,我会等你好起来”,甚至不是“我要出国了”。

    她唯一想说的是,想再看一次那天他的笑容。

    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她却不敢开口。

    因为Seiichi的笑容,现在染上了浅浅地忧伤,浅浅地,却犹如浓墨一般,怎么抹也抹不开。

    她真的很想再看一次那个少年,俊美的少年站在长椅旁,头顶是白花花的阳光,干净的脸,脖子上有着薄薄地一层汗,她一抬头就撞见他的微笑,美好的没有受过任何伤害。

    一瞬间,春暖花开。

    不动声色地等待你。

    一直记得与你同在的时光,十里的暖阳铺开来,木棉花如火如荼地盛开。

    记忆中的你微笑依旧,身上披着的外套从不会掉落,只会随风摇摆。你的身后,是两个少年,一个冷漠刚毅,一个宁静致远,他们将陪你走向立海大三连霸。

    想要看到的只是你的笑容,仅此而已。

    Seiichi,待一季花开,你的笑容依旧。

    想要说出口的话,终究被咽回了肚子里。

    ——Seiichi,一起走过这么多的时光,一直以为我会陪你一起走到未来,可我终将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你寻梦,看着你痛苦,看着你笑。我和你,好像隔了一条看不见的河,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条河越来越宽,我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幸村看着陌璃跑走,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嘴。

    他和她好像越来越远了,是他的错觉吧,一定是。

    后来很久,幸村精市还是会想起那天的陌璃。

    耀眼却不刺眼的阳光,把她的表情一点一点地描绘出来,他从未看过她那样安静的样子,忽然心里面惶恐,拿着《时光》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然后他看着陌璃转身走远。

    那是记忆中,她第一次不告别就转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时心里的惶恐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打网球,还是因为那时陌璃的表情。

    12月18日,陌璃随浅草爸爸去了俄罗斯,幸村妈妈去医院看幸村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幸村,满意地看到了儿子落寞的眼神,她却笑着告诉他陌璃要过很久很久才会回国。

    而事实上,陌璃只是去旅游而已,短期的,两个星期而已。

    但这个时间,对幸村来说,却是有点久了。

    而幸村妈妈似乎也打定了主意,不告诉幸村,陌璃真正的归国日期。

    12月25日,圣诞节,神奈川下了大雪,整个世界变成了雪白的一片,如同那年陌璃去京都时一样。

    医院的窗外阳光极淡,偶尔有雪飘落,将天空照得很亮,空气中弥漫着雪清冷地味道穿过窗子,飘进了病房。

    幸村坐在病床上,看着墙角处还支起的画板,那是陌璃留下的,画板上夹得还是那幅《等待》,隔了这么久,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却丝毫不掩画上明亮的色彩。

    他有一种错觉,好像陌璃就站在那里,用最柔和最淡雅的色彩作画,画到中途还会回头对他轻轻一笑,问他好不好看。

    真田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幸村坐在那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么落寞的幸村,眼神中流露出的怅然和伤感,让他有些担心。

    陌璃又出国了,而这一次去的俄罗斯。

    归期未有期。

    幸村在日光下的微笑,透着一种想念,真田知道他在想谁。

    所有的坚持,长久未顿过的思念。

    青涩甜美的暗恋,嗯,应该是明恋。如果那人再迟钝下去,估计幸村心中那片温柔的海都会沉寂。

    这一场年少时期开始的恋爱,幸村何时才能修成正果,一切都是个谜。

    他们之间,总是在分离,无论隔着万水千山,却依然心系对方。

    那一种等待,那一种执着,世间没有多少人能够坚持。

    真田在门外站了许久,终于在幸村眸中的那片紫色沉寂下来时,下定决心打乱他的想念。

    他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幸村的沉思,等着幸村回头的那一刻,他将一个包裹递给了幸村。

    “陌璃寄过来的。”

    “嗯。”幸村淡淡地应了一声,他表面上虽然淡定,但手上的动作却很快。

    麻利的拆开包裹,看到里面的东西,是陌璃新画的画,那是一个湖。

    干净明亮,温和淡雅……

    从包裹里还掉出了一封信。

    开头是陌璃特有的问候,信很短,字迹混乱,可见是慌乱中赶出来的。

    ——抱歉,Seiichi,这次走的太突然,所以忘记跟你说一声了。十二月的俄罗斯有着别样的风景,我在飘扬的雪花中找到了这个湖。

    我想过用相机,可是相机记不住它的美,所以我画了下来,我想让Seiichi看看,看看异国的风景,看看我曾看过的风景。

    呵呵,这句话好像矫情了。

    有时候,我总感觉自己好像离你很远,有时候又离你很近,让我有一种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的错觉。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很难受。

    网球对于我来说,遥远而不可及,对于Seiichi来说却是触手可及。球场的你永远是耀眼夺目的,网球是你的梦,你的执着。

    但在我眼里,它只是一颗小小的黄色的球,也就是这么一颗球,承载了立海大正选的梦想。

    我想我这辈子大概会画着画过活了,而Seiichi未来的你将活跃在世界网坛,那时,就是真正的咫尺天涯了。

    这封信,如果可以,请不要拆开。

    如果可以,我想再看七月夏日的盛世,那日你的笑容,明净耀眼,带着王者的霸气。

    ……

    没有亲口说出的话,陌璃在信中说了出来。

    幸村宝贝似的折好那封信,放在了枕下,唇角却不自觉地溢出一抹笑容。

    ——阿璃小笨蛋,你何时才回神奈川,我很想念你。

    ——阿璃,赌画思人这种蠢事,我大概又要干一次了。只是,这种感觉太难受。

    ——笨蛋阿璃,我有时候也会产生我们两个渐行渐远的错觉,可是我知道,只要我转身看到为我加油的你。未来还很长,就算我在网坛,你画着画,我依旧是我,你依旧是你,我依旧是你的腹黑竹马,你依旧是我的青梅。

    幸村回了信,一封长长地信,几日后他接到电话,听到陌璃断断续续地带着抽泣的声音,突然发现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如此和蔼可亲。

    他想,如果不回信的话,陌璃会不会还在纠结……还在想他们之间隔了很远很远……

    那个时候,陌璃不在的那段期间,幸村喜欢上了一首歌,是中国的,他虽然不是很懂中文,但那首歌的旋律他却很喜欢。

    《二月赋.还家》。

    他最喜欢的是那句:谁人念,梧桐枝桠诉还家。

    ——阿璃,家灯总比华灯暖,该回家了。

    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去看他时,总会看到自家部长对着一幅画发呆,一发呆就是很久很久。

    柳告诉他们,那幅画是陌璃留下的,部长在赌画思人。

    那时,就属切原和丸井最吃惊,他们完全想象不出自家部长会是干那种睹物思人的蠢事的人。

    仁王说,爱到深处,什么蠢事都干得出来。

    单纯的切原和丸井只当仁王在胡扯,年少的他们懵懵懂懂的,不懂情情爱爱,但却有一份执着。他们只当那是一种神经质的行为,只当那是一种无聊的行为。

    直到有一天他们因为某个人而成为这样时,才明白,原来当喜欢上一个人时,那种蠢事每个人都会干的。才明白,原来当初部长的行为并不是神经质,并不是无聊,只是因为他在思念一个在异国的人。

    1月1日,幸村早上接到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温软声音,是他念了很久的。

    “Seiichi,我回来了。”

    “啊?欢迎回家。”

    “混蛋,我还在机场,别说什么我来接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医院,敢出医院一步,我就把你人道毁灭了。”

    “好,我等你。”

    那一天,画板上的《等待》换成了《时光》。

    时光荏苒,我终于等到了你的归来。

    这个冬末,这个初春,雪都变得暖了起来。

    记忆中的那个少女笑容突然明亮了起来,此刻,她就站在不远处,初春的薄雪纷纷扬扬,落在她的眉间,似真似幻。如同往日一般,扑到他怀里,附在他的耳边,用他最爱的温软声音对他说:

    “Seiichi,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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