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邪教归来
小说: 戏子他又来借伞了 作者:北一. 字数:2018 更新时间:2019-09-22 06:19:16
台上无风道长已经开了法坛,江傅庸的心中已经乱了。
不对劲,不能继续。
“住手!住手!”
听得声音无风道长的动作顿住,看想江瑾年,见江瑾年点头示意,无风道长继续着方才的动作。
“住手!快阻止他!快阻止他!”江傅庸已经顾不得形象,大声喊着。
他很想冲上去阻止无风道长,奈何他的腿脚不方便,轮椅还被掌控住,他根本就没办法冲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黄色的符纸烧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
“江员外这是怎么了?”
台下的人唏嘘不已,看着江傅庸的举动感觉奇怪,可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真如传言所说,这江员外已经痴傻了?
明明是为他祈福,怎么还要人住手,这太不正常了。
不正常!何止是不正常,要是再让那道士继续下去就完了,这江府就完了啊!
看着他那样子的,江瑾年盈盈一笑道:“诸位对不住,家父有些......还请诸位看完祈福,稍后一起共进晚宴。”
“江瑾年!”
江傅庸怒吼着,一双眼似充血了一般看着江瑾年,却只看到江瑾年朝着他走来,俯下身凑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可江瑾年起身之后江傅庸就好像是虚脱一半瘫在那。
“完了完了,都完了。”
江傅庸嘴里嘀咕着,没有注意到别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他的脑子里就剩下两个字:完了。
江瑾年果然是个祸害!当初就不应该留下她!
她和她那个婊,子娘一模一样,就是个祸害,哈哈,就是个祸害!
江傅庸已经放弃了挣扎,现在就算他挣扎也没用了,江府已经彻底成为江瑾年的,所有人,所有人都被江瑾年收买了。
不过这样也好,今日就算是死也有那么多人陪葬,他江傅庸不亏。
已经没有希望,江傅庸也不再挣扎,他倒是要看看江瑾年有什么能耐。
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在听过江瑾年一番话之后,江傅庸也没有方才那般激动了。若今日真躲不过,那也是命,若是能躲过,江瑾年必留不得。
不管她有多大的能耐,绝对不能留。
刚刚的事儿就好像是一场闹剧,看台下的人都恢复了平静,看着台上无风道长做法。
玉皇观能有今日,都是靠着无风道长一点点带起来的,他可是有真能耐的人,多少人想求无风道长一张符纸,只可惜无风道长早十年前就不画符了。
这事儿大家也就觉得惋惜,不过也无大碍,求不到无风道长的,还有他徒弟的。
那嘴娇俏玲珑的,便是无风道长最疼爱的徒弟。
不过说来也怪,无风道长多年不做法事,今日竟然亲自前来,这江府的面子果真够大,今日这一场没有白来。
不少人心里这般想着,却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一切。
四儿看着无风道长的动作,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明显,好像刚刚他漏了什么。
就在四儿想的时候,施无衣已经回来了,快步走到四儿那边:“去找三儿,三儿那边有情况,见着三儿之后直接离开,告诉三儿莫多言。”
此时施无衣的表情很严肃,四儿一下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有些担心看着施无衣。
施无衣知道四儿的意思,摆摆手:“这边不会有事儿,有事儿也不会是我。”
一双眸子看着江傅庸的方向,四儿一下就明白了,道了一声“是”就快步离开了。
天黑,没有人注意到院里多了人,也没有人注意到院里少了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无风道长吸引,看着符纸一张张烧起来,施无衣眸子中的光芒愈加旺盛,心里对江瑾年的看法也越来越不一般。
江瑾年好大的能耐啊。
这会儿施无衣也不再多想,眼睛紧紧看着台上的柳肆,盯着柳肆的动作,就好像今日的江府不会发生大变动一般。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听尔之言,为尔解烦......”
无风道长嘴里叽里咕噜念叨着,符纸燃烧的火光映照着所有人的脸,此时符纸好像是有了魂儿一般,随着无风道长的动作跳动着。
这一幕又引得台下的人惊呼不已,都未曾见过这景象。
心中又忍不住感慨:不愧是无风道长。
只有施无衣看着台上的一幕在笑。
无风道长是厉害,不过这只是最简单的,恐怕对于江瑾年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吧?
想着施无衣看了眼江瑾年,她的脸上带着笑,那阴险的笑容,似乎要将这一切都变成那张符纸一样,彻底烧掉。
江瑾年,留不得却也动不得。
“开!”
无风道长突然大喝一声,随着又“嘭”一声,符纸随着他的动作飘向高处,又炸开。
带着火星的纸灰唰唰落下,还单着淡淡的香味儿。
这味道?
施无衣屏住了鼻息,暗想:筹备倒是齐全,看来无风道长也不全是江瑾年的人啊,真不知道无风道长知道后会如何。
不过这与施无衣无关,他的眼中只有柳肆,只要柳肆无碍,那这一切就和施无衣没关系。
也是这一想法,突然让施无衣想到了那日在玉皇观求的签。
来路明兮复不明,不明莫要与他真。坭墙倾跌还成土,纵然神扶也难行。
莫非那签语说的就是今天?
今天的事儿注定是要他袖手旁观么?
可是看着柳肆,施无衣的心里便没之前那么坦然了。
若是有人伤着那小道长,他定不可能袖手旁观,就算是邪教之人也一样。区区一个邪教,他施无衣还不至于惧怕,只是现在......
动手还是看着......
“哈哈哈!我信天的兄弟们终于回来了,那日从这栾城止,今日就从你栾城始!”
邪恶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施无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倒是没有慌乱。可那看台下的人,在听到“信天”两个字的时候就慌了。
信天!邪教!邪教的人怎么来了!
突然间江傅庸也明白了,江瑾年果然不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