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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执对孤僻

    主攻,慢热,多CP。 截取情节(会根据后续发展进行修改) “君子端方,既名为清,便愿你道心常清明。!端清,你看看你今日言行举止,可有一丝一毫对得起你师尊为你取下的名!” “端清之名,从来只为‘仪俞上端明,上宛唯一弟子的端字,宛宛清河曲的清’之意。”

    【028】繁罗卷极情决

    小说: 偏执对孤僻 作者:伊承 字数:4239 更新时间:2023-09-06 00:12:52

    028:辞别师尊独自行

    出了幻境,楚翘便愤愤然将事情掩一半说一半告知上宛,而后好奇道:“师尊,您认识极情吗?”

    上宛摇摇头。

    “师尊为何不继续修炼七苦剑决?”楚翘询问道,后又补充道,“若清儿逾越,还请师尊原谅。”

    “你是我弟子,不懂便问是好事,有何逾越?”上宛掀起眼帘看了一眼楚翘,一边回话,一边用手摩挲着怀中长剑,“三百年前我便不能再修七苦剑了。”

    楚翘未料到这个回答,下意识重复道:“三百年前?”他忽然想起那句霜刃斩魔势如虹,北陆至今未敢动。

    一剑动天下的上宛,让自己立下了未来的信念——得道成仙,永生永世陪在他身边。

    上宛淡然应是。

    “那师尊后来……是从头开始修炼无情剑决?”楚翘呆呆想道:明明功法大成也得到了盛名,可下一刻便要重新开始?这……

    楚翘望着面色淡然的上宛,心中既怜又痛:师尊经过这般困难依旧未改淡然,实在令人钦佩;极情实在可恶,怎能无理取闹,一点也不体谅师尊,甚至还不肯承认师尊身份;他也不想想,若可以,谁愿意抛弃从前所有,从头再来。

    这般想着,楚翘眼眶开始红了,伸手攥住眼前人的衣袍,带着哭腔道:“师尊,极情他怎么能误会你,你明明也想修七苦剑的。”

    “清儿,天降大任如是。”

    楚翘一怔,转而控诉道:“师尊,极情还说,他是故意设置许多禁制让你不能告诉我一些事;他不承认你创决者的身份,还对师尊您不敬,极情太坏了,我讨厌他。”

    上宛微微一怔,向来淡漠的脸上突然出现些许茫然,轻叹道:“他言之无错,七苦剑决确实并非如今的我所创,他不承认我是应当,抱歉,清儿是我先前魔障,误了你。”

    “师尊何出此言,清儿未有丝毫责怪之意。”楚翘见上宛这般心生惶恐,来不及擦拭眼角的泪,慌张道,“师尊对错与否,清儿不在乎,清儿只要师尊是师尊。”

    “若这七苦剑决非师尊所创,那清儿便废去此身修为,再选同一剑决,从头来过。”

    上宛摇摇头。

    楚翘一愣。

    上宛摩挲着怀中长剑,看向远方平静道:“七苦剑决由顾国寄情决演化而来,是我昔年在家所创。”

    听得上宛的回答,楚翘却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师尊,可是出生于南域顾国?”

    上宛在听到楚翘这么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时稍愣,神色落寞,悄然垂眸轻声应是。

    楚翘见状满是心疼,唤着师尊,试图将上宛从这种状态中拉出来。

    上宛回神,面上表情又回归漠然,抱剑垂眸站着,周身浮现淡淡白色灵气。

    见上宛回神,楚翘便迅速转移话题道:“师尊,素闻南域河清海晏乃歌舞升平之地,清儿神往已久;师尊既然长于南域,那待我修炼有成,师尊便同我前往南域领略顾国风土人情可好?”

    上宛摒弃掉不该生出的茫然,从容应好。

    楚翘虽从极情口中得知答案但他却不信,便开口问道:“师尊,清儿还有一事不解,回溯之后,清儿竟然发现自己长高,这是为何?”

    他顿了顿又继续笑嘻嘻地撒娇道:“师尊,清儿愚笨,且极情故意将话说的似是而非,清儿实在分辨不出。师尊,清儿更喜欢师尊为我解疑答惑,师尊,可以吗?”

    上宛还是不太习惯撒娇的楚翘,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颔首应下。

    “那师尊快和清儿说说,为何我最近回溯现世会发生变化?”

    “并非所有人都能从他人记忆中走出,然仙道贵生,总留一线生机,故初次回溯光阴暂停,以令人不生时空错乱之感,之后便看各人缘法如何。”

    楚翘点头,心道:师尊看法与极情相左,但是答案却是一样。

    他望着一旁随性站立着的上宛弯了眉眼,笑道:“清儿觉得自己很是幸运,在四次本该无比危险的穿梭中,却依旧平安康健,甚至修为也有精进。”

    上宛轻轻摇头纠正:“两次。”

    楚翘闻言只觉喜悦,心道:本以为七次已用四次却只得三苦,后面的两次会变得无比困难,可谁知师尊说才用两次,实在是惊喜。

    转念便明了为何——了净与过折恨为同一人,所以只算一次,而了净归怜人通灵犀已成,两人记忆感情同享,也只算作一次。

    楚翘恍然大悟,下一刻又忽然紧张起来,呐呐道:“师……师尊都清楚清儿在秘境之中所遇之事吗?”他有些惶恐,毕竟师尊如此出色,而自己身为他的唯一弟子却如此无能平庸,实在有愧。

    上宛再度摇摇头:“感知到戒中灵气再度耗尽,故来察看。”闻言楚翘悄悄松了一口气,面上浮现笑意,不解道,“师尊如何过来?我记得繁罗秘境复杂多变,幻境结界丛生。”

    “破开便是。”上宛神情淡然,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所言过于张狂,一个秘境的结界岂是那么容易让人想进就进,想破开就能被破开的?

    楚翘闻言心中突然一震,随即又在瞬间恢复平静,他看着面前这个强大淡然的师尊,对合体期修士能轻易破开一个秘境结界这种事丝毫不觉不对劲,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可若合体期修士都能如此轻易破开一个秘境结界,这个世界岂不早就混乱无常。

    楚翘望着上宛目光灼灼又满是依依不舍,可话却是说的无比坚决:“师尊,您忙您的事情去吧,清儿此后,必定不会再让师尊忧心了;这是我一人的历练,不该时时刻刻依靠师尊。师尊,清儿此后定会端正心态,不再自怨自艾,自暴自弃。”

    上宛眼眸低垂,看着面前这个已快到自己鼻尖的徒弟,耳畔是他自信且坚定的话,面上冰冷有一丝被化开的痕迹,淡声应好。

    “清儿多谢师尊。”楚翘看着上宛,心中想着马上就要远离师尊很是不舍,下意识便想要扑进上宛怀中,身体一动又意识到自己已不是几岁幼儿。

    方才信誓旦旦说要独自历练,又怎可做出小孩撒娇姿态。

    上宛不待楚翘再多想,脚步一动朝天而上,一路踏云往他想去的地方。

    楚翘目光依依不舍,但心中信念却越来越坚定:师尊,我会努力变成你的骄傲。

    待上宛走后,楚翘看了一眼静谧的树林,想了想还是决定就地打坐,休息一会儿再出发也不迟。

    毕竟脑中平白多了两个人的记忆,着实是个麻烦,不过也有好处便是了,比如二人曾经的修炼方式倒能给他一定的启发。

    数日后,楚翘起身长吐一口气,他感受着丹田出慢慢凝聚成团的真气,心中一阵欣喜,神色不自觉柔和下来。

    忽然感知到腕间珠串的存在,他想起倒是忘记了问这件事了,心道:像佛珠又像是普普通通用来佩戴的玉珠,二十一颗,若是作为佛珠意义也有些令人不解,毕竟不像了净所用十二舍利那般意义清楚明确。

    十二舍利,十二因缘。

    楚翘边想边朝里输入灵力,但珠串毫无变化,见察看不出任何异常便作罢。

    看着自己如今依旧低微的修为,楚翘轻笑并未继续多加思考,望了一眼四周,便起身决定不再在繁罗秘境逗留。

    繁罗秘境十分巨大,楚翘走走停停,不多时便发觉自己似乎迷路了。

    林间突然传来女子又怒又急的娇喝声:“放开令途!平湖素来与孔府无冤无仇,尔等为何要如此相逼。”

    弦声起,楚翘便感觉四周鸟兽瞬间纷纷变得暴躁不安,他下意识按住腰间佩剑,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来源而行。

    伸手拨开面前花草,只见林间空地上有数人分拨对峙着。

    一边是一名身着湖绿衣衫、怀抱凤首琵琶、手扣弦上的女子。

    另一边是按着某种规律分散站立着、对怒火中烧的女子不为所动数名男子,他们身边有一头被灵力绳索牢牢束缚在地上的四不像。

    异兽时不时挣扎着,鲜红的血流在地上,灵力绳索缚身极痛,可那异兽却始终未发一声,只用湿润的眼眸看着自己身陷囹圄的主人,极其人性化地摇着头示意自己主人离开。

    女子见令途这般越发按捺不住心中焦急心疼,而为首男子面带浅笑,扬声朝碧衣女子道:“王姑娘,小生劝你莫要轻举妄动,不然这异兽的性命……”

    威胁尽在不言中。

    王江沅闻言怒道:“你们今日做派实在有负先贤之名。”

    “王姑娘何出此言,小生不过是奉平湖方家令,好心请离家出走、擅闯繁罗禁地以致负伤在身的王姑娘回平湖府罢了。”白衣男子丝毫不因王江沅所言而生气,依旧面带笑容,“若王姑娘乖乖配合,小生必不会行此下策。”

    王江沅环顾四周道:“小先生们,平湖府如今还是我舅爷爷说了算;他方家能给的,我王家同样给得起。”

    四周无一人动心,王江沅顿觉挫败,欲再开口劝说,那白衣男子却道:“王姑娘,凡事皆有先来后到之理,我们既先应下方家令,自然要完成这份生意。”话音落罢,他便示意身后众人围上来。

    王江沅心觉棘手,看了又看令途,闭了闭眼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狠声道:“你们若再苦苦相逼,我便与你们同归于尽!”随即运转灵力于浮空悬坐,屈指拨动怀中琵琶弦,弦音阵阵夹杂凌冽攻击朝众人袭去,声声入耳,发动着无差别攻击。

    男子轻轻挥扇,一股磅礴灵力便径直冲向王江沅。

    她挑动琵琶弦欲将这股灵力击溃,谁知竟不敌,立时被击落在地,只来得及运转灵力护住重要经脉,五脏六腑便被灵力震伤,嘴角鲜血直流。

    王江沅并未擦拭,迅速起身,不甘地看着众人,眼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手指又落在琵琶弦上,看样子似乎还想再来一次攻击。

    “王姑娘是聪明人,应当知晓利弊。”男子摇扇笑劝,“以王姑娘如今法力可发挥不出平湖琵琶真正实力,你我如今灵力悬殊,你伤不了我也逃不出此地,莫要负隅顽抗,平白多受苦。”

    “何况王姑娘先前有言,平湖府如今还是音下真人说了算,有他在,王姑娘何惧去方家一趟?再者,姑娘要对付的是方家人,与其在这同小生耗费心力纠缠,不如留存实力。”

    “花言巧语,今日我与你们不死不休!”王江沅怒喝,但目光触及被囚的异兽令途时又突然软了声音,“今日若你们答应放我与令途走,此事便既往不咎!”

    “王姑娘怎如此犟?既然好言相劝你不听,那便恕小生无礼,不怜香惜玉了。”白衣男子见王江沅油盐不进便生气了,猛地收起手中折扇。

    “既然王姑娘对这异兽颇为喜爱,那小生今日便送姑娘一份大礼。”顿了顿,他扬声道,“来人,将这异兽就地宰杀。”

    “住手!”王江沅闻言大怒,“放了令途,不要杀她!我答应你,我束手就擒!”说罢便扔掉手中琵琶。

    白衣男子见状便示意他们停止。

    王江沅红着双眸道:“是,我束手就擒,还请小先生高抬贵手,放令途一条生路。”

    “既然王姑娘愿意配合,这异兽自然会给一条生路。”白衣男子接近王江沅,“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小生觉得还是得用法子看住这异兽,待平安抵达方家才能真正放走。”

    王江沅有些咬牙切齿,看了绳索松开后稍稍恢复精神的令途一眼,抿唇沉默等着白衣男子接近。

    待他靠近,王江沅便运转灵气突然后退,上浮至半空再次坐下,素手朝胸前一举,一把流光溢彩的琵琶出现在她怀中。

    轻拂琵琶弦,数道灵气接近令途,将她四周的人震开,她高声道:“令途走,不用管我。”

    令途嘶鸣一声,身上灵光涌动,径直往山林深处狂奔。

    白衣男子望着面前灵力突然高涨的女子,面上依旧带着从容浅笑,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怀中琵琶,赞道:“原来这才是传说中的平湖琵琶,王姑娘果然天资出众,先前用一把普通琵琶都能重伤我孔府数人。”

    王江沅端坐在空中,闻言依旧满脸戒备,冷声道:“如今令途已走,你我之间的恩怨是时候了结了。”

    “小生好说歹说,王姑娘都不愿配合,罢了,那小生只能无礼了。”白衣男子摇摇头叹息道,“来人,挥墨遮天,上锁灵链、封神簿,请平湖王江沅姑娘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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