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羞于启齿
小说: 王钢蛋的血泪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数:2062 更新时间:2019-09-22 05:54:06
他起身到柜上取了几瓶药粉,掺和在一处,又从瓷瓶里到处两枚药丸来,从桌上提起还有些凉茶的茶壶,把药粉冲了,连同药丸一同交在了王钢蛋手里。
灰褐色的药汁有股子淡淡的鱼腥味,闻着不是特别好下咽。
王钢蛋不是个矫情的人,比起难闻的药汁,当然是自己的小命要紧,皱着眉头,就着那碗凉药汁,连带着把两颗药丸吞了进去。
“暂时把你身体的毒药稳定住了,你且好好歇歇。待等明日我再与你想法子除了这毒。”
王铖荀起身作了个揖,”多谢“。
“老严,这到底是什么毒?”陆云东明显没有因为这毒能解就松了精神,似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
老严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瞧了瞧这俩傻小子的一脸的求知欲,才开口。
“第一种毒无非是水乳精华交融之时助兴用的,第二种会使人浑身泄去力气,周身不得动弹,从脉象上来看,这二者到不像是一同服下的,这两个下毒之人应当不会是存了一样的心思。按说这两种药各自挺一挺也就过去了,偏偏这两种药有些个材料一交融,药效便大相径庭,若不解,非得使人经脉错乱,时间长了恐有下肢瘫痪、精神错乱之忧患。”
他瞧见那二位脸色不大好,忙又补充了一句,“我的医术,公子应当放心。”
王钢蛋自然这两种毒药,是怎么来的,赵岩自然有意把百合给他,那么在酒水上动些手脚也能像是他干得出来的事。至于杜成名,也难怪到后来他争着抢着要喝云东那盅酒,原来只是卸力之用的。
若是陆家公子真中了他这卸力的药,杜成名若在想干些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他总不会给陆云东安排好意见客房让他好好的睡一觉。
“眼下,二位还是先暂且去歇息吧。后头还有间客房。”老严道。
陆云东点点头,由老严端着蜡烛,领着二人往后头去。
药铺的客房收拾的很是干净,这间房平日里放些名贵的药材,轻易是不住人的。
“真是失策,我已然把桌上的三杯酒调换了,没想到还是中了招。他这一招借刀杀人,可真是够狠的!”王铖荀一边解衣裳一边说。
“在赵岩眼中,你我之间可不是朋友关系,他亲眼所见你我在巷子中之事,现在还要给我送姑娘,并且不惜下药,无非是要坐实了我与百合之间。你动脑子想想,倘若你我之间真是那般。哪个正常的男人容得下?而且恐怕,他与杜成名之间还有牵扯。“
陆云东把衣裳放在衣架上,吹了灯往床上一躺,“必然,今日杜成名与我多提了户部侍郎周大运在江南九郡的生意,若非是他们互相通了消息,杜成名必定不会知晓的如此之快。只可惜这二人面和心不和,都防着各自呢。”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着一旁王铖荀的呼噜已经打了起来。他与王铖荀同塌而眠时日也不短了,深知此人并非是爱打呼噜的,今日这是怎么......
陆云东忽然想起老严给他的那碗药汁和两颗药丸,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披上衣裳便出了门。
深夜之中,院子里果然有人在此候着。
“公子”
“老严,可是那毒有恙?”
“公子猜得不错”他道了一声,见陆云东频频回头,便说:“七公子放心,我那药的剂量下的重了些,便是天上打雷他也醒不了的。”
他拉着陆云东又回了药堂正堂,点上一截白蜡,二人落了座。
“方才当着那位的面,不便据实相告。此事实在羞于启齿,我总要估计他的颜面。”
“事实到底如何,你要全部如是的告诉我。”
“是,这毒分两股,头一味,并非是寻常的春药,乃是用了十成十的银狐腺、淫羊草、冬虫草、肉苁蓉、 鹿鞭、车前子,且这药分阴阳,不知何故那位公子喝的竟是阴散。而第二味毒药其实卸力之效极少,不过更大的药效是让人意乱情迷,不知天地为何物,一旦沾上一点,便只有任人摆弄的份儿了。“
陆云东眉头皱的极紧,“这二者混在一处,该当和解?”
老严即便已经三十好几,遇着这事,也不禁脸颊发热,”为今之计,只得找一男子中和阴散的阴性为之疏解。换句话说,他得需要被男人......我想说的,公子你懂吧。“
这种事情从来不是能摆在台面上说的,陆云东听着这话,一层面皮红的厉害。他磕磕绊绊道:“难道,难道女子就不成吗?”
“阴散之阴之寒,若以女子与之相交怕是适得其反,届时寒气攻体,怕会一命呜呼。”
“那,那还有别的法子吗?”
老严叹了口气,”我虽从前自认为这天下没有我解不了的毒,这世间从未有人把这二者混为一起,实话讲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解此毒。而为他服下的药,最多只能拖到明晚。这样,我去城郊寻一些手头上没有的药材回来。若是能寻回来大抵还能救。倘若寻不回来,只能以男子之阳jing为之疏解。”
他瞧着陆云东额头上撒欢蹦跶的青筋,又道:“届时我会配一幅汤药,让人暂时性意识模糊,然后再让他睡上三天。只要是不留下痕迹,这人绝不会记得有男子曾与之欢好过。那位公子既染是为了公子您,那么属下必定会想方设法的保全他的颜面。“
陆云东往有些干涩的嗓子眼里咽了口口水,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老严,此人是我挚友,还望你最好以汤药为其解毒。”
“这是自然,但是公子,我得同您说实话,汤药之事,我尽量努力。如若不成,为那位公子解毒之人您也得早早的备下了。”
陆云东合了合眼,“我明白。”
“公子早些休息,属下这便前去寻找合适的药草。”
“需要我帮忙吗?”陆云东说着话,几乎就跟了上去。
老严回头道了一句:“您不是医者,实在帮不上忙的。”
说罢,脚尖轻点,人已经上了房,在观瞧,已然消失在漆黑的深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