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夏夏
小说: 他从天而降 作者:鈡瑾 字数:2287 更新时间:2019-09-22 04:35:22
陆知夏浑身都在颤抖,害怕恐惧感扑面而来,江少泽应该在翻天覆地找他。
少泽,一提起这个名字就让他心痛,他喜欢江少泽,却从来没融入,没进入他的圈子,如果他能适应江少泽的生活,恐怕就不会出现现在的场面。
陆知夏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双眼迷茫而又无助,噩梦即将再一次来临,陆知夏咬着舌头,血腥味在嘴里蔓延,死亡越来越近。
面前的男人脸色突变,起身还未靠近他就被踹了一脚,打翻了桌上的酒瓶,狼狈坐在地上。
舌上的疼痛使他短暂清醒,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背对着他,居高临下看着刚刚被他踹翻的人。
“你是什么人?”男人狼狈站了起来,捂着被踹的地方,打量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
四个字,惊为天人!
男人眯了眯眼,喉咙有些干涩。
他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顿时都有些拘谨了,声音也柔和了许多,“美人,你要是愿意跟着老子,刚刚那一脚就不跟你计较了,不然,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回答男人的又是一脚,更狠的一脚,陆知夏只看到了残影,男人就被踩在脚下。
“哇”得吐了一口血,这一脚,上了内脏。
“臭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任那人再好色,吐了血,也没那心思了。
陆知夏看到他抬起脚,一脚踩在他脸上,用力拧了拧。
陆知夏看到了,听到了男人的哀嚎,却怎么也掰不开踩在他脸上的脚。
男人如皮球般被踢到陆知夏面前,陆知夏下意识后缩了一下,陆知夏失血过多,意识模糊了,只看到那人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认得出,那个轮廓不是江少泽的,随后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倒下前,陆知夏被人小心翼翼接住,听到耳边轻轻的一声,“夏夏。”
那人看着陆知夏的目光柔和,可一离开,寒气几乎是化成了实质,冰刀一般扎在男人身上,男人忽觉一阵寒气从脚底升起,低头一看,半条腿积了一层寒霜,两条腿僵硬不可移动,终于开始害怕了起来,“你……”
男人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发出来,他说不了话了。
“呵!我瞧上的人,也敢碰?”
男人拼命摇头,无比后悔招惹到这个人,面对这人,他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
宗若看着他,目光缓缓从他身上扫过,每看过一个部位,哪里便是疼痛万分,硬生生被碾压粉碎一般,半分不可反抗,上半身疼得如火烧,下半身却被冰冻着。
他眼中终于露出了惶恐,身上的痛几乎让他晕厥过去,却又无比清醒承受着……从未有过的惶恐,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感觉。
“你刚才,是想对他做什么?”男人缓缓开口,擦了擦怀里人带血的嘴角。
“我……”男人一张口才发现自己能说话了,连忙道:“不不不,什么都没有,没有!”
宗若挑了挑眉,“我家夏夏那么好,你居然没点别的心思,那东西,看来也要不得了。”
宗若的目光渐渐下移,男人连忙道,“不,不是,不是,我有我有心思!”
宗若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脸色越发阴狠了,“你竟然敢对我的夏夏有别的心思,那玩意儿更是留不得了。”
“不不……呃!……唔~”男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痛觉从身下某处传来,那痛觉,比方才碎骨还要疼上数倍,简直让人恨不得死去,可是他现在连眼皮都动弹不得,只能承受着这种痛苦,在死亡边上徘徊。
宗若却淡淡笑了起来,“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你待会儿,会什么都忘记,就是,少点东西而已。”
男人眼前逐渐模糊,最后瘫软晕在地上。
宗若转头,收起了眼神中的戾气,柔得如一汪秋水,掌下柔光缓缓盖住陆知夏的嘴巴,舌头在一点一点在恢复,宗若将他脸上的血,身上的血一点点擦干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略有些心疼开口,“你若叫我,我早便来了。”
忽然外面想起一阵喧闹,宗若拧了拧眉头,又重重一脚踢开了那个男人,男人下半截腿上的寒霜渐渐消散。
宗若望着那扇门,又看了看陆知夏,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把药效给化了,将陆知夏的衣服整理好,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
悄悄隐了身。
包厢的门被人大力砸开,包厢里狼藉一片,酒瓶碎片混着酒水散了一地,地上躺着一个鼻青脸肿血迹斑斑的男人,唯一干净的是沙发那片净土,白色的少年没意识侧躺在上面。
“小夏!”
面前还算干净的一幕让他松了一口气。
陆知夏,那可是他捧在心尖尖不知道想了多少次都没有得到的宝贝。
怎么可以被别人染指。
“赶紧处理掉。”跟过来的秦程对旁边的经理说道,一群服务生连忙进来把男人抬了出去。
“等等。”江少泽将陆知夏轻轻松松便抱了起来,他没什么重量,瘦的可怜,江少泽对他又多了几分怜惜,走过经理身边道,“我亲自处理。”
在场人都知道,那个人,惨了!
江少泽抱着陆知夏的手紧了紧,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他知道陆知夏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他从来不在这种场合提陆知夏的名字,也从来不找和陆知夏一个性子的人,因为他知道,这世上就一个陆知夏,独一无二,无人能及,他也不喜欢替代品。
陆知夏被送回家后,江少泽难得安下心来坐在床边,陆知夏瘦了,比大学刚在一起的时候更瘦,骨架本来就单薄,长着一张娃娃脸,现在躺在被窝里,收起了在公司里刻板认真的态度,睡的很熟,就像是个没成年的孩子。
可是他今年已经二十六了,还跟以前一样好看,一点儿也看不出年龄。
江少泽就一直坐着,直到晚上,陆知夏终于是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看到那熟悉的面孔,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伸手小心勾着他的手指,恍恍惚惚开口,“少泽,我好像做了个噩梦……”
江少泽拉着他的手,握在掌心,轻声道:“小夏,不是梦。”
陆知夏的脑子一下子不清醒了,一幕幕映在他面前,又恶心又难受,眼睛肿胀得难受,乖乖巧巧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去的。”
江少泽,几乎磨平了他的棱角。
“没事没事。”江少泽心疼道,陆知夏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揽,明明错的就不是他,“小夏,没事的。”
“少泽,我……”陆知夏看着江少泽,眸子被眼泪逼的清亮,慌措不安。
“那个男人心脏病犯了,什么事都没发生。”江少泽将陆知夏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
陆知夏没有说话。
不是心脏病,他看到有人来救他了。
那个人不是江少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