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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帝

    喜欢狗血虐的宝宝来~ 宇文毓生来就是不受欢迎的,他孝顺父亲,友爱兄弟,可是最后还是落到这般下场。 当一切都已发生,他,还会原谅他们吗? 主亲情,副线搅基。

    五、身受重伤

    小说: 青帝 作者:真真酱 字数:2092 更新时间:2019-09-21 11:45:17

    “毓儿!”宇文毓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已经死去。青色的官服早已被鲜血染透,肩膀上一个血洞赫然在目。宇文洛生颤抖着用手去堵仍旧汩汩流出的血,却只是徒然。直到这时,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高欢就在原地看了一阵,随后转身离去。他今日功败垂成,是时候进行下一步的谋划了。

    “毓儿…”看着宇文毓气息越来越弱,宇文洛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有一个身穿绯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提着一个箱子挤了进来,“散了!都散了!”

    男子在宇文毓身前蹲了下来,打开箱子,取出一卷纱布和棉花,动作麻利地止血包扎起来。他一面撕开宇文毓上身的官服,一面说道:“此地条件简陋,下官只能粗略给大少止血,具体还是要…”随着衣服的撕开,他也渐渐看清了后背的场景,“这…”

    “怎么样?!”

    那太医沉默不语,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但宇文洛生可以从他的神情看出情况不容乐观,他不禁把心高高吊了起来。正在此时,宇文毓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像是喘不过气来了,原本灰白的脸色也迅速憋得通红。

    “不好,大概是喘疾发作了!将军,有药吗?”

    宇文洛生赶紧去翻宇文毓的衣物,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连个瓶子都找不出来。

    “我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医蹒跚着走了过来。

    宇文洛生道了谢,他小心地避开伤口把宇文毓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接过药瓶放在他鼻下,中年太医在一旁按摩他胸前的穴位。片刻过后,宇文毓的呼吸平息了,又恢复到之前若有若无的状态。

    “马车可在外头备着?”宇文洛生急道。

    “宫内不可行车。”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哼。”宇文洛生抱起宇文毓,急哄哄地往外走去。

    “慢些,慢些,不可颠簸!”

    车内。

    “将军,可要回相府?”

    “去我那儿。”

    “是。”

    宇文毓的情况很不好,他虚弱地躺在车内一侧,一只手搭在腹部,一只手软软地垂下来。他的身体很烫,看样子已经起烧了,可是脸上却没有发烧应该有的红晕,仍旧是一片灰白,隐隐透着些许不详,宇文洛生看得心惊肉跳。毓儿,活下去,大伯求求你。他宇文洛生一生无子,在前二十年的人生,除了征战,就是征战,直到这个小家伙,闯进他的生活,他愿意保护他, 给与他一切,可是…

    “将军,到了。”

    “快去备水,还有火炉!”

    ……

    丞相府。

    宇文泰端坐在前厅饮茶,气定神闲,面色平静,拼命压下内心的一丝波澜,只有他自己知道,隐藏在袍袖中的手,是如何地颤抖。他的旁边,站着几个少男少女,神色各异。

    “爹,大哥到底怎么样了?大伯怎么还没把他送回来?”

    “宇文盛,你的礼仪呢?”

    “爹!你…大哥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他生死未卜,你怎么能这么平静?”

    宇文泰回答不上来,他记得,那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小猫儿似的,可怜得很,他抱着他,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他。是什么让他们变成了这个样子呢?那五年的生疏?还是那孩子清清冷冷,永远恭敬有余亲热不足的态度?他有十几个孩子,不可能将心均等地分成十几瓣。

    “爹!你到底要不要派人去找?”

    “难道还会失踪不成?该回来自己就回来了,老大啊,命硬得很呢?”靠在屏风上的宇文邕凉凉地开口。

    宇文盛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一拳过去,宇文邕没防备,整个人摔倒在屏风上,鼻子流出两行血迹。

    “爹!你看他!”

    “宇文盛!你干什么!”

    宇文盛赤红着双目,气喘如牛,“这个家我再也待不下去了。”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爹…”角落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懦懦地开口。

    “不用管他,都散了。”

    将军府这边。

    “老爷,丞相府来人了。”

    “来了几个人?”

    “就…四公子一个。”

    “呵…好,好得很。”

    “请四公子进来。”

    “三伯!大哥…”宇文盛推门进去,迟疑着不敢上前,怕印证了心中所想。还是宇文洛生唤了他,“盛儿,愣着做什么?来给你大哥擦擦身。”

    “哦…哦…”宇文盛取了毛巾,放到水盆里浸了水,取出拧干,细细地擦拭宇文毓裸露在外的肌肤。室内的温度很高,宇文盛只进来一会,额上便已挂满汗珠,宇文毓却是一滴汗也无。

    “大伯,大哥他…”

    “太医说,毓儿他,本就虚弱,这段日子又伤病不断,很难熬过去。如今汗发不出来,更是凶险。”

    宇文毓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的母亲还在,一如多年前的温婉。

    “娘亲,毓儿要走了!”小小的孩儿扑到少妇的怀里,还是个不知事的年纪。

    “到了关中,要听你大伯的话。”少妇流下泪来,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亮,熄灭了。

    “娘亲再见。”不,别走,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她,最后一次待在她的怀里,别走!宇文毓蹲下身去,想要紧紧抱住小孩,却不想双手从他的身躯穿过,眼睁睁地看他奔向马车。

    场景再度转换,他看到母亲枯瘦地躺在床上,已经看不出昔日风华了,他看到下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看到父亲匆匆来看过几眼,他看到母亲,孤独地咽下最后一口气。为什么不等毓儿?为什么不等毓儿?

    “母亲…别走…别…”

    “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顾太医取出银针,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说道:“暂时稳住了,只是大少爷心绪起伏很大,似乎陷在什么梦中,照此番情景来看,很容易再度诱发喘疾。因此时刻离不得人。”、

    “顾太医,”宇文盛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到,“大哥的喘疾是胎里带来的,可有法根治?”

    顾太医摇摇头,“若有法,府上先夫人就不会…说起来,丞相夫人的病,还是家师看的呢。此疾与心情有关,心境平和,自然能够缓解,要根治,却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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