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将军府。

“夜大哥……”凌云嗫嚅的抿嘴，他看了眼夜翰。目光又放到蹲在墙角精神涣散，喃喃自语的夜夫人身上，自夜将军被害，夜扬被杀那晚后，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夜夫人虽然最后醒了，但是有时候疯疯癫癫的，有时候又眼神涣散呆滞。

“小凌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凌云嗫嚅不知如何开口的表情，夜翰全看在眼里，他也不是傻瓜，夜夫人的状况他都看到了。

他瞥了一眼夜夫人的贴身丫鬟老嬷嬷，语气不带一丝温度，说：“好生照顾夫人。”今时今日的地步和老嬷嬷脱不开关系，本就对她就无感的夜翰，更加冷漠。

老嬷嬷吓得颤了颤，她跪地叩首：“是！老奴一定好生伺候夫人。”

随后便退出房间，凌云紧跟其后。

凌云什么都不说，但是夜翰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比一个知道一切的人更幸福。毕竟发生那种事‘忘记’或许对于夜夫人来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两人走在前往夜院的路上，路上没几个下人，偌大的将军府显得有点萧条。自从将军府出事后，夜翰就把三分之二的下人都打发走了，夜翰知道他们并不会在将军府久留，他有他的计划。

到了夜院后，凌云鼻子已经被冻红了，临国的冬天总是格外的寒冷，这股冷意要维持到三月初。

凌云黑色的披风早已染上一层湿气，夜翰生怕他生病，体贴的帮他拿下。凌云侧视着夜翰菱角分明的侧脸，原本被冻红的脸颊更红了，他觉得今天的夜大哥比平时更加温柔，他轻声的道了声：“谢谢…”

“不客气。”把湿袍递给下人后，揉了揉凌云的头顶，拉着他到饭桌前：“走，先去吃饭。”

凌云已经习惯夜翰的亲昵动作，他享受着夜翰的抚摸，掌心里传出温度，心里默念着：果然比平时更温柔，但是这样的夜翰让他又多了几分喜欢，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深。

夜翰给凌云夹菜的手顿了顿：“怎么不吃？”看着凌云呆呆的看着自己发呆，夜翰捏了捏他稚气的脸蛋儿，轻声问：“是菜不合胃口吗？”

“没…没有……”凌云点头如捣蒜，黝黑有神的眼睛依旧盯着夜翰看，好似他脸上有花一样，一点也不矜持，若是个黄花大闺女，肯定得让人笑花痴：“夜大哥好看，想多看看你。”

“咳咳…”夜翰被凌云的话呛到了，心想：小凌不会开窍了吧，随后又摇摇头觉得不可能，他润了润嗓：“那你喜欢夜大哥吗？”

夜翰的试探着问。

“当然喜欢啦！”凌云毫不犹豫的说。

看他回答的这么干脆，夜翰就猜到凌云肯定误会了，于是他再次试探的说“夜大哥说的喜欢指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

这次到凌云疑惑了，他眨了眨眼，想了想说道：“喜欢也分很多种吗？”

对于未经世事的凌云来说，喜欢就是单纯的喜欢这个人，而对于夜翰来说却不是这么回事。

夜翰平时再怎么老成，到底怎么说也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回答问题的时候也会有点欠缺：“喜欢也是分很多种的，比如喜欢这个人，想跟他一辈子在一起那种喜欢。”夜翰缅甸的说，完全没有平时冷峻的样子，耳根免不了缓缓的泛红，显得更像一个年轻少年该有的青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