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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鸾劫

    高冷禁欲攻vs腹黑毒舌美人受 月千载本是凡间楚馆的花魁,艳名天下!本来周转于各色恩客之间的他,对情爱之事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结果谁料,因为一段孽缘;因为一个不良之人,他飞升为仙,还成了天界月老。而他的姘头原来是太上老君! 平日里,他就负责管管六界的感情问题。 然而身为月老!他连自己的姻缘都做不了主!本想着自己姘头升仙了,自己也追到这天界来了,应该是小别胜新婚,你浓我浓。 谁知这家伙到了天界居然就像是和他不熟似的! 月千载:“老君不愧是天界之表率,将这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事儿,做得可真是让人叹服!” 元修:“月老你身为上仙,怎可终日将如此污言秽语挂在嘴边?确实应该将那《仙仪》再抄一遍了……” 灵鹿车,逍遥挂。斗酒对弈桂树下。 红尘事,情人结,悲欢离合,红线手中捏。 鸾凤配,鸳鸯鸣。道是无晴却有晴。 化碟意,破镜圆,渔樵江渚,笑看百态全。 ——《月老吟》 简单来说就是月老的工作日常、以及他艰难的追夫之路!

    第十四章山有木兮

    小说: 红鸾劫 作者:竹敲秋韵 字数:2158 更新时间:2019-09-22 03:42:50

    秋风萧瑟,吹败了西湖里的荷花,原本该是一片衰败的景象,却因李义山的那句“留得残荷听雨声”,而晓得别有一番意境。

    对于敖舒来说,西湖便是这般,一年四季、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有它的独特的浪漫之处。

    就如同此时正窝在他怀里午睡的人一样,无论是恼怒也好、开怀大笑也好、忧愁蹙眉也好,在他眼中都是可爱至极的。

    一个不大的四合院子内,桂花栖满枝头。一张软塌置于廊上窗下,二人共枕于榻上享受着这闲适的时光。

    天儿越来越冷了,这人也越发懒得动弹。能够和心爱之人,拥在一处烹茶煮酒,此乃生之大幸!

    怪道是凡人常言“只羡鸳鸯不羡仙”之语,做飞升九重仙界,那有拥着他午睡好啊!敖舒低头吻了吻怀里人散开的发,想道。

    只是……敖舒伸手抚上朱子钰在睡梦中轻蹙的眉,有些心疼:“这一日日养得也是极好的,怎么还日渐消瘦了下去?”

    他又吻了吻那人的眉心,低声细语:“是有何心事瞒着我吗?”

    要说,自打他追求朱子钰开始,这人一直是含糊其辞,明里暗里一直在拒绝他。好在,这回敖舒是动了真心了,无论如何也不肯轻言放弃。

    朱子钰估计是被他这份诚心所感动,因而在初秋之际便答应了他。

    那时,他记得朱子钰曾回过一次家,是背着他回去的。在他回来之后,这眉头就成天似有似无的蹙着。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肯说。

    莫非是族内出了什么事儿吗?

    朱子钰乃水族之人,敖舒是只晓得。只是不知他究竟是哪个族系,若真是族内出了什么事儿,那自己肯定是可帮得到他的。

    “嗯……”

    正在敖舒神游之时,朱子钰拽着他的前襟蹭了蹭,随后悠然转醒。

    朱子钰撑起身子,墨色的长发披在身后,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敖舒的脸,问道:“想什么呢?”

    敖舒顺势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怜惜的吻了吻,道:“华之,在你我互表心意那日我便向你坦言,我是西海龙族之人,亦是西海的龙太子。”

    “嗯?”朱子钰显然不解他为何突然说这个。

    敖舒接着分外严肃的说道:“你乃我水族之人,我是清楚的。自打你月前回了一次家,之后你便成日里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问你,你也什么都不肯说。”

    闻言,朱子钰垂下了眼睑。榻上,几朵洁白轻软的桂花正乖乖儿的躺着,于铺于榻上的大红撒花锦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接着,敖舒一把将其拥入怀中,吻了吻他的鬓发,怜惜道:“可是族内出了什么事?若真是族内有事儿,你尽管跟我说便可。让我瞧着你整日郁郁寡欢、日渐消瘦,简直比挖我的心肝还难受。”

    朱子钰笑了,他在敖舒怀里眷恋的蹭了蹭,眼中蒙起了一层雾气:“无事。只是、只是我那日回族内,听了一个哀婉的故事。”

    敖舒蹙眉:“什么故事?”

    “就是我族中有一女子患了一种怪病,她、她若与外人尤其是外人中阳气旺者。接触便容易生病,严重可能有损性命,且不能与人享鱼水之欢。”

    “还有这种病?”

    “天下疑难杂症,比这奇怪的多了去了!”

    “好好好,你接着说。”

    “本来,她这病安心待在族内,并无大碍。哪怕上岸游玩儿,只要远离阳气旺的人,也是无事儿的。且,她也不过一年上岸一次,且在岸上停留不过月余,本是无事的。”

    “但,就在我回去时我才得知,她此次在岸上挺久了约莫半年之久。且……且她爱上了人间阳气最旺之人——当朝皇帝。”

    “她和那个皇帝一起呆了半年之久?”敖舒道,“她身体可还好?”

    朱子钰在敖舒怀里摇了摇头:“活不过今年开春了……本来若是她就此打住,回族医治还可有两年活头,但她一心要留在岸上……”

    敖舒感觉自己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块儿,他叹了口气,将怀里人的脸捧起来,看着已是泪流满面的心上人,怜爱的吻了吻:“我能理解她。若是我,让我为了那区区两年的时光,与你从此分离,亦是不可能的。别说两年的命,就算是于天同寿而身边没有你,那我宁愿用这寿命去换待在你身边一刻。”

    闻言,朱子钰笑了:“我亦是如此。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你怀里。”

    言罢,敖舒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不许提那个字,你我皆是要与天同寿。”

    “嗯。”朱子钰应了一声,又两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秋风起、落叶纷飞,几朵桂子被吹落在了朱子钰发上。

    明知不可违而偏为之。为何这般固执?明知是砒霜却为了那一丝甜而心甘情愿的服下。

    明知……明知这人接近不得……朱子钰环着敖舒的腰的双臂不禁收紧了几分。若是今生无他,要这与天同寿又有何意?

    他感受到了颊边的湿意,他的泪,竟然没同往常那般化作晶石?那么他的骨呢?在他逝世之后,他的骨可否能留下?

    若能留下、若是有造化能成绡香,还能这这人留下一丝念想。

    若是没这造化……敖舒,但愿千百年后,你还能记得今年的西湖之畔,一只鲛人用了自己的余生去爱你。

    他伸手撩来了敖舒所穿袍子的前襟,其心口处有着一个用绡丝绣成的“钰”字。

    那是他偷偷绣上去的,他准备在余下的日子里,在敖舒的所有衣物上都休上这个字。他还准备,用绡纱给敖舒多做几身儿衣裳,绡丝不惧水火、万年不腐,这样一来他便能够记得自己久一点吧……

    胸口一阵刺痛传来,令他忍不住蹙眉,耳边是族长那日对他说的话:“你哪怕不知他是龙太子,你难道感受不到他身上的阳气吗?为何见了他你不绕道走?!反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唉!”

    绕道走吗?心口的刺痛还在继续,朱子钰紧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儿声音。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他与敖舒初次相见的场景。

    那日,春光正好,自己执一伞于断桥断桥之上,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公子可是在模仿白素贞?”

    他一回头,便见到那人一袭白袍飘然华贵,眉目间顾盼风流,西湖之潋滟映于他眼中,成了世间最动人之色……

    自第一眼起,便躲不过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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