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哟
小说: 陶酥的幸福生活 作者:猫咪叫狗蛋 字数:2157 更新时间:2019-09-22 03:08:29
小馨儿喊得不慢,陶酥也跟着解释,阿丑说的打,不是真要打徐钊,说的是以后长大了就能打的过,可惜许大娘打儿子的心坚决,手更快。
兴许,也可能是许大娘听见了也当没听见,总归打了再说。小小的个孩儿,就想着打人了,这还得了,此时不揍何时揍?
于是,阿丑屁股上结结实实就挨了两巴掌,小孩儿“哇”一声就嚎啕大哭。
嗷嗷的哭,哭的都喘不上气了,脸都憋紫了。
这下不用陶酥劝,许大娘就停手了,心里明白,这下坏了,定是冤枉儿子了。
她家儿子虽然看着傻,三岁了都说不明白话,却是个心里有正主意的。要是他错了,你怎么打都不带哭的,只会蔫了的苗一般,抱着大脑袋装可怜,让她别生气下次不敢了。
现在哭的这么惨,理直气壮的这个劲儿,一准是她打错了。
“娘错了。”许大娘把儿子抱怀里哄道,“阿丑不生娘的气哈,是娘没听明白,冤枉我们阿丑了。不哭了啊不哭了。”
好一顿的劝。
小孩子儿气性大,好在忘性也大去的也快,擦干眼泪洗干净脸,阿丑又是一条喜欢掏蚂蚁窝的好汉了,嗯,虽然好汉还穿着开裆裤呢。
“阿丑这孩子以后准有出息。”陶酥突然想到什么,对许大娘道。
“陶酥姑娘还会看相?”许大娘甩甩胳膊,儿子大了抱一会儿就有些酸。
“那倒不是,只是我觉着,小时候与旁人不同的孩子,长大了大多有出息。”陶酥掐腰与许大娘指点道,“许大娘子你也爱听不是?不过是说上一句好话,两边又都能得了便宜,多好的事。”
“这话有趣。”跟陶酥相处久了,许大娘也习惯了陶酥的说话行事,知道她多半又是想起了什么歪理,便凑趣的说道,“姑娘可得与我讲讲,如何是都能得了便宜?”
陶酥道:“若阿丑大了,有了出息,到时候要是有人问起他儿时趣事,许大娘可别忘了提我一句,扬一扬我这慧眼识人的名声。若我先一步闻达于世人,必要提携阿丑,让他出息,否则岂不是显得我识人不明?”
“还有这般道理?”徐钊将近院门,听了不禁问道。他与小耗子打了一场,还将长虫挖出来也揍了一顿,心情纾解了不少,回来时脸色已好了不少。
至少是说人话了,而不是变身成哼将军。
“当然有。远的有月旦评,现在有提携贡生,左右不过是相互成全,会帮互助。不然世上哪有这般巧合的事,一评一个准,一提一个进士,要说是没有PY交易,搁我是不信的。”
“屁歪交易?”徐钊皱眉。
“P……屁歪交易就是说,有身份的人身体没坐正,为了好处做了不符他身份的事,比如官员收受贿赂,偏袒一方。”陶酥此时反应极快,几句话便圆了回来。
无他,唯手熟尔。就是一头熊,条件反射实验多来几次,也该知道叫几声了。
“主家本应坐在主位,却因与某位宾客相熟,坐到了他的身边,不合礼数,也置旁的宾客于不顾,拿此比喻理事的人处事不公,着实贴切。”徐钊说道,他瞧了一眼陶酥,“你说话虽说有些字句古怪,却也自有你的道理见识,真不知道你是从哪学来的。”
“听旁人说话说多了,自己琢磨的。” 陶酥眉眼弯弯,脆生生的应道。
徐钊笑道:“黑丫头,看不出来还挺聪明。”
省略丫头前面的颜色,权当你是在夸我。
她现在越发看徐钊顺眼了,不仅慧眼识人,肯听她一个丫鬟的建议行事,还心思宽广,不计较她的口出妄言,有时候听了还会点评点评,现在竟然还会夸她了。
“那是,我们陶酥姑娘就事聪明。”许大娘笑着附和了一句,就回厨房摘菜去了。
掰手指头数数,徐钊这人还真挺不错。陶酥想到,刚见面便请她吃大肉包子,如今顿顿荤不说,隔三差五还有炖大肉,日子过得不算差了。
出手大方,七贯钱和三包珍珠粉,虽然不如何名贵,但参照徐钊的身价,也着实让陶酥念他的好。
虽说她月钱只有三贯,可包吃包住包四季衣服呀,时间自由工作清闲,偶尔还能公款加餐,出出主意帮帮忙还有额外奖励,大富大贵不敢想,小康生活却指日可待。
没想到我陶酥竟然还过上了退休老太太的生活。
上辈子吹的三十岁之前退休的牛,竟然就这么提前实现了?
不对不对,还缺了一环,陶酥一边扒着碗里的饭,一边想着,她还缺养老钱和一个宅基地。
对于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一个连地皮都属于你的房子更实在的?在大周这个存钱需要给钱庄钱,国家没有金融安全概念的地方生活久了,陶酥越来越能理解,财主们把钱埋地窖里的心思了。
她要是有一块地,肯定也挖个地窖,埋点钱。
至于养老院,陶酥思索着,大周朝还真有养老院,不仅有养老院还有孤儿院,朝廷出钱的慈善机构。找机会得去看看,有必要改造一番,万一没地方去,还能去个去处。
“发什么傻呢?” 徐钊回去换了身官服出来,就看到自家丫鬟又在廊下傻愣愣站着。
陶酥连连摇头,“没发傻,没发傻,大人,这是要出去?”
“去县衙粮仓看看,不用等我们回来吃饭了。”徐钊把抱着的官帽带上道,“你在家也别闲着,帮我想想,怎么对付那帮士绅勋贵。”
“又对付?”这不才坑了他们一笔,又来?陶酥心道,狗大户虽然可恶,但是这么频繁,会不会出事?
“谁叫他们欺人太甚,不出这口气不算完。”徐钊说着见她还带着帷帽,探手便掀起来道,“在家里戴什么帷帽?”
阻拦不及帷帽被掀开,陶酥梳的那两条光秃秃的麻花辫子。
“……。”徐钊愣了下,又把帷帽给她戴回去了。
陶酥:“……。”
你又给我戴回去是认真地吗!我丑着你了是咋地?要不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陶酥一口气卡在喉咙里。
“咳,哪有不带花的,太素净了不好看。”徐钊一边往外走一边摆手道,“等我回来,给你带朵绢花。”
“……要粉色的!”陶酥在他身后扬了扬小拳头,愤愤的喊道。
徐钊摆了摆手,也不知道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