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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鸣】死生不负

    “佐助。”   回答他问题的,是新元985年木叶草原上一位狼狈不堪的流放者。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全身上下都是被砂石摩擦出的细小伤口,应该是逃亡的时候留下的。   鸣人叼着一根木叶草原遍地都是的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躺在一个修饰的还算规整的石台上,眯起眼睛惬意地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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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 【佐鸣】死生不负 作者:十字白 字数:4532 更新时间:2019-09-22 02:48:12

    佐助终于无法专心做事,抬头看向盯了他有一阵子的女人,“香磷,你有什么话要说?”

    香磷有些心虚,虽然嘴上说着不管水月他们,可心里却也不希望佐助这个时候见到那人,哪怕只是一具尸体。

    可她又不能直接告诉他是在这里监视,握拳在唇边假意咳了咳,“嗯,我是担心将军您的身体。”

    佐助摆摆手,“我没事的。”

    香磷摇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行,我必须在这看着您!”

    佐助一怔,讶异于她如此强硬的语气。

    香磷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右手不自禁的折磨起自己的发尖,“那个,将军,我是真的担心你。你最近休息的不太好,看上去很累。”

    “香磷。”佐助停下手中所有的工作,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每次言不由衷的时候,都会搓自己的发尖。”

    正在揉搓发尖的手一顿,头发都被她自己扯断了好几根,硬生生的把手移到了背后,香磷对着佐助尴尬的笑着,“我对着你紧张将军。”

    佐助瞥了她一眼,“香磷,你在我身边有十年了吧。”

    香磷没想到他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愣愣地点了点头。

    “十年……”佐助垂眸,“也是很长的时间了。”

    香磷没有吱声,她明白佐助的意思,他只是不想跟在自己身边十年的人对他有所欺骗。

    可是她又能怎么告诉他呢?难道要告诉他他从帝国拍卖行带回来的只是一具尸体,他们一点也不想他看见这具尸体。

    佐助不动声色静静等着香磷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

    “将军,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但是你要相信我,我跟在你身边十年,我从来没有想要害你的心。”香磷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灼灼地盯着佐助,她不想欺骗他,却也不想让他过早的知道真相,所以只能用她斩钉截铁一般的语气告诉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佐助一时分不清她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精神状态过于疲惫的他也懒得去深究。

    他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好。”香磷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佐助,出了办公室又折回了储藏室。

    水月和重吾还在储藏室里研究着怎么才能不让佐助不来储藏室或者来了储藏室也对自己带回来的这个东西没有兴趣的办法,见香磷又回来了,水月立刻像见了救星一般扑了过去。

    “将军在干嘛?不会来这里吧?”

    香磷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表情和语气一样的严肃,“将军现在在办公,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我觉得……他应该对将军没什么影响。我们越重视他,将军疑心才越大。”

    “还是谨慎一点好。”重吾认真道。

    香磷不再说话,储藏室里安静了下来。

    良久,水月道,“算了,我们走吧。”

    “不管它了?”香磷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棺材,冲着水月挑了挑眉。

    “该来的总会来,将军早晚会看见。”水月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但愿没事,如果出了什么幺蛾子,我会为了帝国与他决一死战。”

    办公室内的佐助黑色的眼睛更加深沉,一只小小的黑色飞虫在他手上盘旋了几圈,落在他的掌心上挣扎了两下没了生息。

    这虫子是帝国为了窃取情报而制造出来的,能很好的隐藏自己,就算是像香磷那般感知力超强的人,如果不够专注的话,也难以发现。

    香磷几人在储藏室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佐助的耳朵,他皱起眉,自己带回来的难道是什么终极武器?

    可是他们用的是“他”,所以一个人对帝国有威胁?一时想不明白的佐助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向外走去。

    香磷刚好回到门口,看着佐助从办公室出来,问道:“将军,您去哪儿?”

    “出去走走。”

    香磷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几乎是一夜未睡的佐助看上去有些疲惫,她建议道:“将军你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佐助摆摆手,他现在需要搞明白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香磷怔怔地看着佐助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储藏室的人的脸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鸣人……我该怎么办?”

    佐助的的确确是出去散了散步,院子里露气湿重,他走了一圈,见太阳升起才回了室内。本来他是要回房间休息一下的,可走到一半却转身去了储藏室。

    被他从拍卖行带回来的棺材正放在储藏室的正中央,黑漆漆的棺材乍一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佐助绕着棺材走了好几圈,也只是发现了一些他看不懂的繁复术式。

    水月他们为何如此害怕自己看到这个棺材里的人?而且听他们的意思,这人对帝国有很大的威胁。

    他眯了下眼睛,作为帝国的绝对支柱,他不相信由谁会对帝国产生什么威胁。慢慢的挪开棺材盖,佐助终于看见了里面的人。

    他看上去十六七岁,肤色白得惊人,脸颊两边有像胡须一样的面纹,一头耀眼的金发服帖的贴在他的脸上,若是在阳光下,一定会有迷人的光彩。

    这个人……

    佐助微微皱眉,一看到这张脸就有一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佐助的记性一向很好,就算是只见过一次面的人他也不会忘记,可是他翻遍所有记忆,都找不到和这人有关的一点一滴。

    他越加烦躁,水月他们之前说的话再加上这种诡异的熟悉感,让他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是否出现了断层。

    他十六岁联合帝国的将军打败了木叶草原的流放者,让他们躲在木叶草原的深处十年不敢轻举妄动。

    在木叶一战成名以后,他就成为了帝国的英雄,深受帝国民众爱戴,后来大大小小的战役更是稳定了他在帝国的根基。

    他不认为自己的记忆有缺失的部分。

    他试探着摸了摸棺材里的人的脸,没有想象中死人的坚硬与冰冷,倒更像是睡着了一般,带着丝温度安详地躺在棺材里。

    刚死不久么?

    佐助突然就想起了拍卖师在介绍它时不停地引导他们关注棺材上的术式,却丝毫未提及棺材里到底是什么。想到这里,他有些后悔带这个东西回来了,可是当时那种强烈的想要把它带回来的欲望,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嘶——”佐助被手指的刺痛唤回神志,低头看向刺破自己手指的物件,尸体衣服上的一颗金属纽扣。

    他很快惊讶起来,只是稍微刺破的手指渗出的血珠连成了线,一点不少的落到了刺破他手指的金属纽扣上,像落进了水里一般了无痕迹。

    而棺材里的人身上,却缓缓浮现出比棺材上更为繁复的术式,密密麻麻的从脸上延伸到脖颈,像是一条条捆得十分结实的绳子。

    被金属纽扣吸收的血液又流淌到黑色的术式绳上,把术式绳浸染成让人毛骨悚然地暗红色,然后一条条在佐助眼前无声的碎裂掉。

    佐助一惊,瞬间远离了棺材,中断了自己的血液供给,突然断裂的术式绳让他不得不防备起各种意外情况的发生。

    他的眼睛一瞬间变成红色,全角度的视线不会让他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他能看见术式绳的断裂已经中止,除了这个并没有更多的变化。

    稍微放松了一些防备,佐助又等了一会儿,发现的确没有什么变化了之后松了一口气,嘲笑了一下自己过于紧张的情绪,盖上了被自己打开的棺材就要离开储藏室。

    “这是……哪里?”

    就在佐助打开门即将出去的一瞬间,储藏室突然响起了这么一句,多年以来的战斗本能让他第一时间转身出拳。

    刚刚说话的人见他攻击却丝毫不惧,轻飘飘避过攻击,飞身来到了佐助的面前。一击不成,佐助拧身又补了一脚,却从这人的身体里直接穿了过去。

    那人一动不动,似乎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看着从自己肚腹中穿透过去的佐助的腿,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攻击无效,佐助不敢再轻举妄动,往后退了几步抬头看这人的脸,也和这人一样地愣在了那里。

    这人不是棺材里的那位吗?

    他快步走到棺材面前,将棺材盖又一次打开,那人还完好的躺在棺材里。他又扭头看向门口的人,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对,那人似乎并不是实体。

    所以是魂体出来了?

    那人在门口茫然的看了他一会儿,飞到他身边也往棺材里看去,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后扭头茫然地问佐助,“他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封印?”

    封印?难道是自己的血弄醒了他?

    这个魂体还没有完全清醒吗?佐助看着他那张没有什么表情却带着一种天真的脸,“这是你。”

    那人,不,魂体摇摇头,“我?”

    “对。”佐助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死吗?是什么人把你封印的?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下子接收了好几个问题,刚刚醒过来的魂体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它认真想了一会儿,回答他,“不知道。”

    “……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魂体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确定自己实在想不起来之后便冲着佐助吼道,“你这人问题怎么这么多?”

    “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魂体一顿,低头认真的思忖着,这个它好像也不知道,“名字……叫什么呢……”

    “鸣人……”佐助看着他纠结的样子,无意识的呢喃出一个名字。

    那人眨眨眼睛,“你说什么?”

    佐助也很不解,自然而然的说出这么一个名字,可是他并不认识任何叫鸣人的人,只知道鸣门卷这个东西。

    “鸣人……那我就叫鸣人好了。”魂体很快接受了自己的名字,露出笑容问佐助,“你呢?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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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

    回答他问题的,是新元985年木叶草原上一位狼狈不堪的流放者。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全身上下都是被砂石摩擦出的细小伤口,应该是逃亡的时候留下的。

    鸣人叼着一根木叶草原遍地都是的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躺在一个修饰的还算规整的石台上,眯起眼睛惬意地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

    听见佐助的声音,也只是懒懒的嗯了一声。

    佐助不满的看向石台上的人,他在帝国顺风顺水惯了,根本没人这么对他。

    “你叫什么名字?”佐助问他。

    鸣人躺在石台上翻了个身,丝毫没有回答佐助问题的意愿?

    佐助额角抽搐,想直接和这人打一场,但考虑到在帝国听到的一些流言以及自己的任务和实力忍了下来。

    “鸣人!”樱发女子单手称着石台翻了上去,动作干净利落。

    她凑到鸣人身边,蹲在他身边低头戳了戳鸣人的脸,“听说今天又来了一个流放者,好像还是帅哥。”

    鸣人随手往身后一指,她的视线便顺着指向追随了过去,看到佐助的一瞬间,羞赧的捂着双颊尖叫了起来。

    花痴!

    佐助心里暗暗吐槽,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在刚刚这个女孩子说的话中,得知了石台上这个人名字——鸣人。

    “我叫春野樱,你可以叫我小樱,帅哥,怎么称呼?”小樱说话的语速有点快,动作也很快,一句话说完,已经站到了佐助面前。

    佐助仔细盯着,才勉强看清了她的动作。

    “佐助。”

    小樱再一次尖叫,“连名字都那么好听!”

    一直躺在石台上的鸣人似乎再也受不了小樱的尖叫,跟着她从石台上跳了下来,拦腰扛起她转头就往回走走,无论小樱怎么扭动挣扎,他都无动于衷。

    见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静,鸣人停住脚步,扭头看他,“帅哥,准备喂狼?”

    佐助一愣,麻溜的就跟了上去。

    “鸣人,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小樱在鸣人的肩膀上扭动。

    “再喊就把你看上的帅哥吓跑了。”鸣人威胁她,“再动就打你屁股!”

    听到这句话,小樱老实了,一动不动的僵在鸣人肩膀上。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鸣人将小樱放下,看着面前的一众人笑了笑,“哟,大家今天怎过得好吗?”

    小樱一落地,捶了一下鸣人的头便一溜烟的跑走了。

    众人都乐呵呵的跟鸣人打着招呼,不顾形象的坐在草地上,每个人看上去精神状态都很不错。身上穿着虽然不比佐助好上多少,但至少没有像他一样满身是洞。

    佐助跟在鸣人身后缓慢的移动着脚步,看着他一路走一路和众人无所顾忌的开玩笑。

    佐助突然就好奇起来,这个人看上去比他要小,却在这群大部分比他大的人里很受拥戴,他们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敬畏。

    就算是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小樱,也是一样的。

    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呢?哪怕是帝国的君主,人们对他也更多的是畏惧,很少有尊敬。

    鸣人终于停下,转头对着佐助道,“衣服脱了。”

    佐助不解,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还在插科打诨的重任,不知道突然让他脱衣服干什么?

    看着佐助的表情,鸣人一下子就猜出了他在想什么,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你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我让雏田给你补补。”

    鸣人觉得这个流放者跟别的流放者一比有点麻烦,也没有什么耐心了,“我们可没有多余的衣服给你穿。”

    佐助嘴角一抽,能做大事受人尊敬什么的,一定是他刚刚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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