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人了，这一次是在清溪路的绿化带里发现了死者的尸体。

同样是环卫工人报的案，这条路平时没有什么人，但是每天早上依旧会有尽职尽责的环卫工人来打扫卫生。

天刚蒙蒙亮，李大爷就蹬着他那辆不知跟了他多少年的破三轮车，载着他那些干活用的家伙就去了清溪路。

但是当他打扫了一半时，却看到路旁的小叶黄杨似乎被什么东西暴力破坏过，愣是开辟出一条路，两边的小叶黄杨也东倒西歪，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李大爷生气的同时又很好奇，他几步走了过去，扒开两边的小叶黄杨往里面定睛一看，当即就发出一声惨叫，一屁股墩跌坐在地上。

他当下手脚并用连滚带爬跑了好远，才想起来要报警。

李大爷颤巍巍地掏出那部不知用了多少年的2g老爷机，虽然只是三个数字，但是他第一次觉得三个数字竟然那么长。

他的手指头颤抖了十几次才终于拨完三个数字，直到电话接通的刹那，他那一颗无处安放的心才有了着落。

展昭赶到现场时，公孙策和包局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了，两人面色凝重，时不时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有些赧然，今天起迟了，但还是快步走了过去，对着公孙策包拯打了声招呼:“公孙老师，包局。”

公孙策点点头，对展昭说道:“展昭，你去看看那具尸体，有什么发现和我说说。”

“嗯。”展昭戴好手套，拉起警戒线走了进去，到了发现尸体的小叶黄杨旁，他直接伸头往里面看，然而只是看了一眼腿差点就打了弯。

饶是如此，他还是强忍着不适，微微偏过头去看那不能直视的尸体。

过了好一会，他才直起身走到公孙策身边诉说自己的发现。

尸体是女性，二十五岁上下，身着一袭红裙，死于昨晚十点左右，浑身的血液被抽干，而且尸体还受到了暴力对待，浑身粉碎性骨折，因此尸体才能被团成球状。

她那张青灰色的脸面朝上，双眼暴突直勾勾地盯着上方，看起来十分不甘心。

这也是为什么每个人看到尸体的第一反应都是被惊吓的后退了几步的原因。

展昭说完自己的发现，犹豫了一会，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公孙老师，这尸体是不是真的是被抽干血而死的？”

公孙策没想到展昭会问这个问题，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展昭的问题，而是将展昭单独拉到一边。

语重心长道:“没有得道确切的尸检信息之前，不要轻易下结论，这会影响你最后的判断。而且有些话以后不能乱说。”

展昭听了公孙策的话，愣了好大一会儿，直到白玉堂来到现场还在思考公孙策的话。

白玉堂依旧不能习惯面对尸体，他再一次冲到树干前大吐特吐了一番。

抹干净嘴角的呕吐物，平复了还在翻腾的胃，他虚弱地靠着树干，觉得自己若是继续跟随展昭从事这份职业，以后一定会瘦到兄弟们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