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你自己回吧，我还没玩够呢。”白嘉奚回复秀禾说。他喝得开心，一点没有把那个讨厌的人放在心上。

秀禾以前也是有脾性的人，白嘉奚都不太敢惹，如今却越活越怂，他喝了没两瓶就真的打车回家。白嘉奚又喝了一会儿，提议说找个地方续摊，但大家要么烂醉要么推辞没剩下几个人。

白嘉奚去结账，收银小妹却说已经有人结过，特意提到舒瀚的名字。白嘉奚毫不在意，收回钱包，也准备打车回家。艾伦却突然抓住他，说有事要先走，让他把喝醉的舒瀚送回去。还不等白嘉奚拒绝，艾伦就抢了他打到的车走掉。

舒瀚趴在桌上，看着是喝很醉。但白嘉奚才不是心软的人，根本不在意他。

白嘉奚坐上了出租车，想了想还是下去把舒瀚拖上来。吴大水身价这么高，如果被绑架撕票，公司出事白嘉奚也好不了。虽然真的很讨厌他，但就当是做慈善了吧。

上车舒瀚往白嘉奚身上倒，嘴里叫着“宝儿”。要不是顾及到司机师傅，白嘉奚会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他第一次去舒瀚家，比起自己家更大更没有人情味。他把舒瀚拖到玄关，本想扔下人走掉。但不知为什么善良的本性发作，白嘉奚又把他拖上了床。白嘉奚要走的时候，舒瀚抱住他开始吐，吐了他一身。白嘉奚气得踹了舒瀚两脚，然后舒瀚又吐到了白嘉奚的鞋上。

所以说善良的人总是吃亏，总是没有好报。

白嘉奚给舒瀚换了衣服，自己去浴室里冲澡。舒瀚穿衣比他大一个尺寸，他在衣帽间找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穿的。他正烦恼，发现了首饰柜里有一个看起来很珍贵的盒子。

他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枚又大又闪的钻戒。钻戒是女式的，内圈里刻了“H&Q”。看来，安子姐说舒瀚本打算向王玉琪求婚的事是石锤了。过了这么久，还把戒指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保存，分明不曾放下过。他曾全心全意爱过别人，那个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不可取代。

白嘉奚把盒子放回原位，却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他。他围在腰上的浴巾掉了，舒瀚揽住他的腰，把头放在他的脖颈间。

白嘉奚不说话，舒瀚也不说话。白嘉奚能闻到他呼吸间的酒气，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滚烫的手。

白嘉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哭，憋住泪水，握住舒瀚的手，问他：“你确定吗？”

舒瀚愣了一下，扳过白嘉奚的身子，捧住他的脸吻起来，一边吻一边叫他的名字：“白嘉奚，白嘉奚……”

“哥哥。”白嘉奚深吸一口气，才没有掉眼泪，“我第一次问你，也是最后一次。”

舒瀚提起住白嘉奚的大腿，把他抱到柜子上坐着。舒瀚埋头在白嘉奚胸口舔舐，声音情难自禁：“嗯，你问……”

白嘉奚再次深吸一口气，问出了这么多天来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要白嘉奚的肉体，还是白嘉奚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