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小孩声音没什么起伏的说道：“这个世界除了宿主之外的所有人物，都为无权限人物。类似于宿主原本在现实世界的状态。现在权限上升了，就这样。”

宁清欢开口问：“为什么会上升？现在他有什么样的权限？”

小孩没出声，往视屏里的客服二号那看了一眼。

“人物权限只有在宿主具有极强主观意愿的情况下才会提升。”客服二号笑眯眯的接过解答的任务：“根据现在的人物分析来看，应该是对世界的理解一类的权限提升了。”

吃肉咦了一声：“系统都不清楚吗？”

小孩冷不丁开口：“提升方向不确定，系统只能通过分析得出大概结果。”

对世界的理解……

宁清欢陷入思考。

吃肉朝宁清欢抬了抬下巴：“你怎么想？”

“他权限是什么时候提升的？”

“好像是……我和他说其实有两个宁清欢的时候。”吃肉想了一下：“当时谭慕察觉出了不对，我想索性说了，小孩说不行，后来谭慕的权限就提升了。”

当时理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现在系统大概的解释了一下，吃肉就想明白了。

所谓无权限人物，大概就是默认系统程序内的规则，就好像他们在现实世界的时候，也默认自己的世界可能也和现在的这个一样，存在系统，有外来者，而且一切都是按照既定的程序和方向发展。而所谓的权限提升，就是能够无视某些规则的影响。这个世界是默认只有一个宁清欢的，因而没有人能够察觉到宁清欢的异常，但是因为他当时想要在宁清欢之外再有一个知情者的意愿，让谭慕强行权限上升了。

吃肉本想和宁清欢解释，但和宁清欢对视了一眼，就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

宁清欢懒懒的倚靠在马车里的软塌上，声音也懒懒的：“如果那姑娘没问题的话，我们大概会在魇谷见面。”想了想，遂又补了半句话：“不过那时候大概是本体控制身体。”

事情来得突然，原本以为还会在魔教多待些时日。既然殷墟殿都收到邀请了，魔教没道理收不到。魇谷善机关，同时善制毒，尤以惑人神志一类的药物为主。现下江湖上各大势力所用的精神控制一类的药物，都是早年从魇谷中流出来的。魇谷已经十几年未曾向外开放，本体嗜药毒如命，断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到时你能控制身体吗？”

“怎么？”

“没，”吃肉伸手摸了摸鼻子：“顺口说出来了。”

宁清欢难得没有挖苦他，只是笑了一下，那笑轻轻浅浅的，像清澈的酒液，色淡味浓。吃肉说不清心里一瞬间是什么感觉，不论别的，单顶着这幅皮表，这样的笑，实在能杀人。

“其实就算陆岑是来下套的，我也还是要去魇谷的，此时也正好可以趁乱摸进去，就是进谷会麻烦些。”吃肉听到了脚步声，转头往门口看去，声音放低了一点：“早一天找到灵魂限制的方法，也早一日安心。”

“殿主，属下带陆姑娘过来了。”谭慕的声音从房外传来。

下一秒门就被推开，陆岑整个人都挂在了吃肉的身上。

谭慕到床边，仍然是笑眯眯的，完全对陆岑的行为无动于衷：“属下让人在厨房预了饭菜，殿主可要用膳？”

“嗯。”吃肉应了一声，然后试图把陆岑从身上扯下来，但看到陆岑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之后，又想起来谭慕做的事情，多少有些于心不忍，手上的力道就松了不少，更像是做做样子了。

宁清欢自然看的清楚，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只是含着笑看着屏幕这边。

吃肉余光扫到宁清欢的笑，背后一僵。

完了，忘了宁清欢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