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耍赖：“你不是人？”

“不是。”干脆利落。

……靠。

是个狠人。

吃肉见宁清欢丝毫没有起身的意识，突然灵光一闪：“这是原文的桥段，可以加积分的。”

宁清欢仍然不为所动。

“之前购买蚀心的时候，花了还是蛮多积分的。”吃肉冷不丁来了句：“能积攒点是一点。”

宁清欢这才懒懒动了，从床上下来，从那一堆衣服里拣了件往吃肉身上套：“抬手，傻逼。”

吃肉下意识乖乖抬了手，然后反应过来刚刚宁清欢说了什么。

“喂，不用这么凶吧？”吃肉伸手拍了下宁清欢，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势的痞样：“你又不是没做过，再说还有积分。”

宁清欢停下来，和吃肉对视。

面前的这个人和自己差不多高，笑里总是带着点流氓气，一边嘴角扯的要更高一点，偶尔会露出牙齿，白色的，抵在水红色的唇上。眼睛很亮，情绪总是在里头打转，灵活的像是一尾总抓不住的锦鲤。大部分的时候都让人觉得有些欠收拾，看上去有些嬉皮笑脸的，像极了那种富家子弟风流成性，痞归痞，倒也不让人生厌。

怎么就看顺眼了呢？

宁清欢多少有些不解。

“宁清欢？”

“你以为你说积分的时候在想什么，我感受不到吗？”宁清欢轻笑，甩下了这么句话，转身去拿另一件衣服。

但是还是来帮他穿衣服了？

吃肉将手伸进袖中，突然觉得脸有些发烫。恋爱也谈了不少了，就因为这么一句话突然这么大反应，实在是太丢脸了。

折腾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算是穿好了衣服搞好了头发，此时殿中众人已经皆在主殿，只等吃肉过去，开始继任仪式。上任殿主无法现身，便由上次开会的黑衣人来主持。

仪式与一般的继任仪式流程无过多差异，无非先介绍殷墟殿渊源，再大致讲一下挑选的流程，奉承二句，待吃肉上去，立誓，取令，讲话，众人参拜，便可结束。

“恭迎新殿主。”黑衣人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殿中。

“参见殿主。”

吃肉坐在高座之上，看着殿中众人一齐跪下，向自己俯首称臣，突然第一次的，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手上所掌握的力量。

“起。”

众人起来。

“本殿知道，这底下仍然有些人，对本殿不满。觉得本殿坐上这个位置，名不正言不顺。”吃肉微微抬起下巴，笑了一下：“过往本殿一概不究，但从今日起，你们单只记住这一件事。”

“这殷墟殿，如今是本殿的。”

一瞬间吃肉身上爆发出了一种气场，席卷整个大殿，殿内鸦雀无声，无人敢抬头与吃肉对视。

“罢，到此为止吧。”吃肉起身，离开了大殿。

“如何？”宁清欢没去，便到了密室里休息，见吃肉回来，就问问状况。

“还行，至少场子镇住了。”吃肉耸了下肩，语气轻描淡写：“等稍作休息下，去找上任殿主，建立了血契也好让他醒来，醒来自然能多少稳住殿中的老一派，我也放心去找舒应。”

“你刚刚用噬魂术了？”

吃肉显然有些讶异宁清观猜到了：“大范围的释放了威压，稍微有一点消耗，我只是为了稳妥，上任殿主是武痴，心性强于常人，建立血契对于双方而言都是一件又风险的事情，自然是要最好的状态去为好。”

“今早醒的也早，你小憩会儿，我等下再叫你醒来。”宁清欢倒了杯茶，将茶杯推到了吃肉的面前：“现下也不便通过噬取来补充，睡下总回复的快一些。”

“嗯。”

吃肉应了一声，到床上躺下，或许是十分放松，而且方才的消耗实际上也比他刚刚讲的要严重些，几乎一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宁清欢也就坐在桌旁，静静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