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还记得当时写词的时候好像是喝了点酒还是怎么着，当时也没想要写词，只是突然感觉上来了，思绪也不甚清醒，总是有关于宁清欢的一些零碎的想法翻涌上来。吃肉清醒后看了都忍不住咋舌，编辑看了之后直接就找了人编曲作为同人曲发布了。

吃肉当时就挺像听一晌贪欢翻唱，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老是跑去一晌贪欢的主页上看看对方有没有翻唱，但后来怎么也没等到之后吃肉就放弃了。

所以在听到宁清欢唱这首歌的时候吃肉的心情可以说是出乎意料的惊喜。

“控制一下。”小孩面无表情：“再这样下去你对他的好感度真的会爆掉。”

吃肉愣了一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刚刚给他加了多少好感？]

“50点。”小孩的眼神可以说是鄙夷了：“你能不能矜持点？建议你看一下对方好感度的数据冷静一下。”

……

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

真棒。

吃肉心情复杂。

宁清欢拿起刀划开了第二个已经化脓的伤口，吃肉疼的一抽，连带着声音都有点抖：“一声不吭的你想疼死人啊？！”

宁清欢轻笑着抬眼瞅了下吃肉，重点回到了吃肉的伤口上：“你可知今是何日？”

吃肉没什么好气：“什么日子？”

“皇帝生辰。”宁清欢唇角上扬：“现下舒骁和舒应可都在宫里里头呆着，你猜会发生什么？”

……

是噢。

还有那个斯文败类。

吃肉想起这茬，突然意识到宁清欢是不可能通知的到舒应的，至少在这段时间内，现在通知显然已经晚了。舒应派来的侍卫没什么意外都会被舒骁处理掉，但估摸着舒骁现在也不打算和舒应彻底摊牌。

“以我作筹码？”吃肉试想了一种可能。

“你觉得呢？”宁清欢笑了一声，显然不大认同吃肉的这个想法。

“总不会现在撕破脸。”吃肉扯了扯嘴角：“先且不说皇上还没死，如果这么做舒应也必然会被有心之人造谣，血亲相残，失了民心。”

“舒骁不会蠢到用你去与舒应谈判，这个筹码双方都心知肚明，根本不需要谈判。”宁清欢动作极快，已经又处理干净的一个伤口，见吃肉痛的说不出话来，笑声从唇齿间散开了在空中：“依你对舒应的了解，你觉得这个时候会做什么？”

好一会儿吃肉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微喘着气看向宁清欢，眸色沉了下去：“你知道了什么？”

“没有具体的消息，我不过也只是推测罢了。”宁清欢起身将药瓶放到桌上，回首瞥了眼吃肉，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舒应极为看重你，今日或许不会如何，但必然不会对舒骁毫无回敬。”

吃肉想起来那个该死的恋人级别好感度就头痛。

“舒应一向大局为重，此事至多让他急进些——”吃肉话说到一半被疼痛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面色煞白，唇上已然见了血。

“这是最严重的一个伤口，先忍着罢。”宁清欢扫了眼吃肉的面色，手下动作再度放轻，微微蹙了一下眉：“伤口太深了，应该要缝合，你受的住吗？”

吃肉极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让声音的颤抖听上去不那么明显，但每个字都仿佛是挤出来的一样，说的极为吃力：“无事……继续方才我们聊的。”

宁清欢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声音听上去仍然是漫不经心的：“我与舒应的约定已然完成，舒应必然会将我取到的部分资料上奏给皇帝，这部分资料虽然不足以说明什么，但却足以让皇帝产生忌惮了。”

“借皇帝的手收拢兵权？”吃肉勉强扯扯嘴角，露出个轻蔑的笑容来：“云华上下总兵不过一百万，四大将军各执二十万，舒应手中执五万，帝都内三千精兵，剩余由兵部管理用以调动。张程，曹靖哲手中四十万相当于皇帝所有，贾凌运在西北边关抵御梁国，兵部手中掌握的军队放于西南防卫西宁。舒骁作为四大将军之一手握二十万重兵，这二十万兵现下已经相当于完全由舒骁操控，而且二十万皆为精锐，即便有了完整的兵符也难以调动。皇帝就算忌惮又如何，舒骁根本有持无恐。”

“你竟如此清楚？”宁清欢轻笑了声，神色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