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应很快就用温和重新掩盖了方才有些僵硬的表情，端起茶杯微微啜了一口，等着对方开口。

“公子，”吃肉开口喊了一声舒应，但却迟迟没有下文，眼神犹豫。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答案后舒应开口问道：“你可是要与我解释你今日早晨如此痛苦的原因？”

吃肉默默点头，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舒应继续问道：“是毒是疾？”

“不知。”吃肉停了一下后说道：“只是每十日便会发作一次，发作时浑身疼痛难忍。”

多说多错 ，少说少错，吃肉尽量表达的越简洁越好，虽然追杀自己的那一派人和舒应应当没什么关系，但是谨慎点总是好的。

“为何之前不说？”舒应眼神里的温和去了三分。

“先前家父在时曾请过数十位医师，但皆连诊断是何毒何疾都不能。”吃肉垂下眼：“陆芸已受公子帮助如此之多，怎还好再劳烦公子？”

“既然你已是我舒府上的人了，你又替我打理不少事物，这便不算是劳烦了。”舒应眼神又重新恢复往日一样的温和眼神 ，心里也在暗自思量：“我倒是认识几位精通这方面的人士，兴许让他们来看看会有所转机。”

舒应对陆芸有些含糊不清的说辞多少是有些怀疑的，但思量后还是要想办法留下陆芸这个人，最好是能够让其完全忠于自己。也可以算是歪打正着，舒应一开始关注到的地方只是她的外貌与气质，帮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对他来说自然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没有想到的是这名女子在经商方面的能力竟如此之强，行事风格果断伶俐，商业手段层出不穷，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试着把手头的大部分产业交于其管理，而她也没有让他失望。

但疑点太多了，陆芸从一开始的出现到现在有太多的不正常，年龄不大却父母双亡，独自一人来到帝都，误入青楼，虽是一名女子却精通经商，还有今日发生的事情。女子懂经商者本就少，能精通者更是凤毛麟角，不可能江湖上一点名气也没有。

但偏偏她就是一点名气也没有。

舒应在发现了其经商才能后就派人开始调查，却不料他什么也没有查到，为数不多的两位女商人他都已经确定人不在帝都，而“陆芸”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没有再过去留下任何的痕迹。舒应很清楚“陆芸”这个名字的真实度不高，但无论如何他也查不出“陆芸”除了叫“陆芸”，她还能叫什么。

“既然如此，那陆芸便在此谢过公子了。”已经坦白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舒应愿意帮自己那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他除了去找宁清欢也就毫无办法了，若是舒应的人脉的话，或许真的能够找到一个医术上能和宁清欢不相上下的，这样他的毒即使不用去寻找宁清欢也能解。

这样自然要好过去找宁清欢，虽然自己去找会比被抓过去要好一些，但是以宁清欢的治疗风格来，就算是他找过去的，只怕宁清欢也能玩死他。

“那便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会请人过来为你诊断一下。”舒应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可知毒医?”

吃肉听闻毒医有些耳熟，却也想不起什么来，只得摇了摇头。

“毒医宁清欢。”

他说怎么那么眼熟呢！这不就是专门写来给宁清欢装逼用的头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