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小说: 都是弟弟惹的祸 作者:Metatron_朝羽 字数:7823 更新时间:2019-09-21 21:34:11
金在中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感觉身上轻圌松多了,毕竟身上的伤都没什么大问题,一天天在好转,淤血散了就差不多了,腿经过昨晚郑允浩的特殊照顾,行动开始变得自如,落在地上没什么疼的感觉。
吃完早餐仍不见郑瑾行出来,金在中便直接坐车去上班了,午休时他去了公圌安局,把新拿到的身圌份圌证和户口簿送回了自己的家,将口簿保存在床头柜里,新的身圌份圌证塞圌进了钱包里。
下班后金在中刚出公圌司就看到司机的车在马路边上等着他,走进才发现郑瑾行背着小书包坐在后座,见金在中打开了车厢门,顿时往旁边一缩,眼神带着躲闪,金在中歪了歪嘴角,直接坐了进来,司机连忙解释说今天郑瑾行去上学了。
金在中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没说话,直到汽车发动才轻声嗯了一声。
一路上金在中都在想郑允浩说过的话——让郑瑾行跟着他的可能性,先不管他自己愿不愿意要,郑瑾行这臭脾气也不会想跟他吧,让这小子喊他一声爸,怎么可能!他来郑宅住了一年,别说叔叔这个称呼了,就连金在中的大名对方都没称呼过,用的都是“喂”、“你”,一点礼貌都没。
晚餐又只有他们两个人,郑允浩没回来,不知道在忙什么,可能是在处理箫夜的事情,金在中猜想着,没去证实。工作下来一堆事,生活也是一团糟,金在中真的是想不问郑允浩的事就不问,以自己的工作为先。
吃完饭金在中在院子里散了一会步,坐在小鱼塘附近的椅子上休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深蓝的画布挂上几颗闪亮的星,金在中仰着头看去,不由得伸了个懒腰,打了呵欠,起身正要回去,眼前突然一黑,把他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再一看居然是郑瑾行这个家伙,金在中的脸顿时黑了,心想这玩意不是要推他进鱼塘里吧?
“你怎么在这里?”金在中脸色不悦,皱着眉头看向低头不语的郑瑾行,小家伙的两手背在身后,不敢抬头看他,阴暗不明的灯光只照得他的头发乌黑一片,身上穿的毛衣还是白天的那件,看样子没洗澡呢。
“我...”郑瑾行扭圌捏了半天,将身后的东西拿出来,金在中看去,是一座木雕的埃菲尔塔,做工仔细考究,虽然不像什么贵重物品,但金在中第一感觉这东西是从巴黎带回来的。
果不其然,郑瑾行说这座木塔是在巴黎的精品屋看到的,当时想买下来送给他,后来没舍得送出去就留了下来,金在中倒无所谓,这种纪圌念品他从郑允浩那里收到不少,没什么特别的,再说郑瑾行当初没送肯定是不愿意送,说什么舍不舍得的,太假了,金在中也不信。
他不是非要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只不过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做法,他已经不吃了,郑瑾行也不是初犯,如果真不喜欢他,没必要碍于郑允浩的淫圌威而向他妥协,他本来也没打算对付郑瑾行,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金在中拿着那座木塔去了收藏间,随手放在桌子上,关上圌门就看到郑瑾行小心翼翼地端着水杯朝他走过来,金在中目光深邃地看着对方渐行渐近的身影,靠在门上不耐烦地问道:“你又要做什么?”
眼神朝四周看了看,见到刘嫂和管家在附近朝他们这里望着,金在中有些无语,这都是什么事啊,让他骑虎难下吗?他算不上心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难一个孩子确实做不到,但郑瑾行给的水谁知道能不能喝,他还不想以身试毒。
“你喝水吗?”小家伙可怜着一张脸,两只手捧着杯子递到金在中身前。
闻言,金在中真的很想说:不喝,怕被毒死。
可他又不能真的这么说,只好接过杯子去厨房倒进水池里,拿着空杯在郑瑾行面前晃了晃,淡淡回道:“喝过了。”
随后不理会郑瑾行眼里的失落,径自上了楼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他选了本旅游杂记看,是前段时间自己从网上购圌买的,主要讲的是西欧的景点和人文,景楠和季泽朔去旅游的时候路过每一座城市都有买印有当地代圌表建筑的明信片,然后填了L市的地址将那份喜悦漂洋过海寄到金在中手中,虽然他还没有收到,但对于二人的做法表示羡慕和激动,他前段时间也在幻想和郑允浩去旅游的时候给景楠他们寄一份,不过这个幻想,金在中现在觉得应该不能实现了。
金在中惋惜的叹了口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阿尔卑斯山的洁白积雪和挪圌威的绚丽极光,直到房门被敲响,金在中才收回抚圌摸图片的手,合上圌书打开门。
郑允浩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屁孩——郑瑾行,两人一同出现在他面前,金在中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鬼,还没说话就注意到郑瑾行偷偷拉了一下郑允浩的胳膊,郑允浩这才开口说道:“瑾行学会了一首钢琴曲,想要弹给你听。”
“死亡交响曲吗?”金在中瞟了对方一眼,冷淡的回道。
郑瑾行听后,低着头松开了抓着郑允浩胳膊的手,小声地抿了抿唇,“是秋日私圌语。”
“这都快到冬天了。”
“......”郑瑾行不说话了,金在中见状轻哼一声,正要关门就被郑允浩抬手拦住,紧皱着眉头看向金在中,“金在中,你就不能接受他的友好吗?”
金在中瞪了大双眼,一脸的无所谓,“所以你还是向着他咯?”
“我...”
“好吧好吧,既然你非得要求我去听...”金在中没有特指这个“你”到底指的谁,反正郑允浩和郑瑾行的脸色都不是很好,见金在中朝郑瑾行的卧室走去,郑瑾行连忙小跑过去打开门,翻开钢琴,将乐谱书铺在上面,开始对着键盘笨拙的弹奏着。
原曲比较轻快,可在郑瑾行手中却缓慢又错误百出,不知道是不熟练还是紧张的,反正金在中认真听了会儿,到后来就开始走神玩手指了,郑允浩站在金在中身旁,见金在中这般态度,心里不太痛快,可又无圌能为力。他昨晚和郑瑾行谈了一个多小时,小家伙认识到了自己的所有错误,并答应他以后会和金在中好好相处,同时也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向金在中道歉,并且主动努力改善和金在中的关系。
心理医生已经和郑瑾行聊了,说小孩子的心理没什么大问题,主要是怕金在中把自己唯一的亲人抢走,所以才事事针对他,做出那些事并非他本意,因为箫夜当时说绑圌架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只是吓吓金在中,这样以后就不会欺负他,没想到找的人动了真格,把金在中给揍伤了。郑瑾行被圌关在暗阁的那一天过得并不好,晚上阴森森的,窗户被风刮得作响,加上月光下周江兴的那张爆了头的照片,嘴角的笑怎么都觉得阴森,另一边又是郑智媛的黑白照,虽然是亲生圌母亲,可郑瑾行与她的记忆屈指可数,在这么环境下,反倒是惊吓居多,郑瑾行当时被吓得嗓子都哭哑了,可没人理他,哭着哭着累了就睡了,后来一感冒,整天浑浑噩噩的,清圌醒后去敲门,依然没人应,体力不支的他又倒在了地上昏睡,直到再次醒来,自己已经住进了医院。
听说是金在中抱着他过来的,还守了他好几个小时,郑瑾行知道后愧疚难当,真心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金在中。他是个小孩子,做事离不了幼稚,仅仅凭借对金在中的误解把对方害的那么惨,他就是被再关一天也赎不清那些罪恶,突然地,郑瑾行就清圌醒了过来,所以想和金在中改善关系,虽然尝试了几次,金在中并没放在心上,但自己理亏在先,是求人的一方,对方这么回应也无可厚非。
老圌师曾说过做事要锲而不舍,所以郑瑾行弹完钢琴后便跑到金在中面前,满脸的求表扬表情,金在中无语地叹了口气,一只手抬起又放下,最后在郑允浩的目光下才放在郑瑾行的脑袋上摸了摸,不情愿地说:“就那样吧。”
“那我明天再给你弹别的吧?”郑瑾行亮着期盼的目光说道。
“额...”还真没完没了了,这郑瑾行是打算死缠烂打吗?金在中在心里暗忖道,表面却笑着说好啊。
小家伙终于在金在中面前尝到了甜头,还想和金在中一起洗澡,金在中恶寒地摸圌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拒绝了,郑允浩把小家伙赶去洗澡,看着他出去找管家,这才牵起金在中的手,将它紧紧圌握在手心,轻声建议去外面散步。
金在中没意见,郑允浩做事都有目的的,说去散步,不过是找个谈话的地方,而话题的主角十有八圌九是郑瑾行,他现在差不多有了想法,既然郑瑾行愿意和好,他也不是不讲圌理的人,只要对方乖乖的不再惹事,和对方慢慢修复关系也是可以的,他可以每日接送郑瑾行上下学,晚上陪着他练习钢琴,帮他检圌查毛笔字和国画,一切监护人能做的他会做到,但转户口绝对不行,先不说郑瑾行不是中圌国户口,就算是,他一个未满三十岁的男人户口上有个8岁的儿子,算什么事啊!
好在郑允浩听完他的话后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甚至还微笑着说这些都不重要。金在中冷哼一声说怎么可能不重要,没准心里藏着刀,正算计着怎么他呢。他喜欢郑允浩是真,可不得不防也是真,喜欢和在一起是两码事,他和郑允浩只是住在一起,而不是在一起。
虽然郑允浩说他喜欢上了自己,可在对方没把那群莺莺燕燕解决掉之前,金在中是不会同意和郑允浩再近一步的。
月明星稀,晚风微扬,郑允浩带着金在中走到了山脚下的小湖边,仰躺在草地上看着星空,金在中不解郑允浩又要干什么,只好学郑允浩的动作,躺在他身侧,闭上眼睛小憩。
直到困意慢慢袭来,身旁的郑允浩才出声,“真希望我们每天都有这么平静的日子。”
金在中转头看去,扯了扯嘴角,“日子怎么过都是你自己选的,回不去了。”
“是啊,回不去了,所以只能向前看。”
“恩。”看着那一轮明月,金在中心里堵得慌,闷声应道。
“不过...因为是你,所以我才希望有那么平静的日子吧?”郑允浩说着,忍不住看向金在中的侧颜,他的眼神如水中月,深邃又明亮,富含圌着缱绻的情绪,直到金在中转过头看向他,才将视线移开,悠悠说道:“金在中,我不想你离开我。”
“......”金在中的喉圌咙吞咽了几下,不知该怎么回应郑允浩。
他已经不打算走了,可也没确定要长留,得过且过吧,金在中只能这么打算。
回到房间,郑允浩递给金在中一个信封,疑惑的打开,居然是一张请柬——下周二香圌港霍兆东老先生的69岁寿宴。金在中确认了几遍,确定送呈的名单上写的是自己的大名,才抬眼看郑允浩,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这是那个香圌港霍家置业有限公圌司的股东?”
“是他。”说罢,郑允浩走到金在中面前,将人抱在怀中,解释道:“他和我很有交情,生意上经常往来,因为明年不打算办寿宴,所以今年准备大办一次,邀请了国内外不少名流和影星,你是他点名要参加的。”
“为什么?他见过我?”金在中皱眉,看着请柬出神,没印象自己和哪个老头见过面啊?
郑允浩笑着摇了摇头,“没见过,但他知道你,因为你是我的爱人。”
“爱人...”金在中喃喃道,听到郑允浩的话,心里的弦被拨动几许,复杂得很。
“和我去香圌港吧,在中。”郑允浩紧了紧手臂,低头嘴唇贴上金在中的耳圌垂,舌圌尖轻圌舔一口,感受到对方的颤圌抖,才继续说道:“我父亲和哥圌哥都在香圌港,一起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去香圌港一事,金在中觉得自己很被动,他心里其实是拒绝的,毕竟在香圌港这个地界,他属于完全的陌生人,而且,参加的还是霍兆东的寿宴,里面的天之骄子、社圌会名流和大牌明星集聚一堂,金在中认为自己这个小喽啰过去是被碾压自尊心的。
可是人家专门把请柬寄来了,不去就是不给对方面子,所以,金在中只能跟着去,大不了到时候努力缩小存在感嘛,至于郑允浩口圌中说的什么爱人这一套,金在中哼了哼鼻子,努力平静下来才说服自己说那只是郑允浩的甜言蜜语。
几天的休养,金在中身上的淤青几乎化了,右腿行动自如,上班忙的风风火火,郑瑾行也很老实,每天早晨吃完饭乖乖地背着书包等在门口,见金在中下来便先一步跑到车前,打开车门先爬进去。金在中对此不置可否,安心受着小家伙为他留的车门,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得意愉悦。
如果郑瑾行能一直这么老实,他过得也不会辛苦,再加上郑允浩这几天无论多忙,晚上都会回来,虽然一个大男人被另个男人搂在怀里睡有些奇怪,但习惯了那片热源,金在中的睡眠质量比以前好了不少,也安心许多。
周末,金在中去参加了注册会计师考圌试,连续两天的考圌试终于结束,从考场出来金在中等在考点校门口,林子望见了他的身影便按响喇叭,随后出去接应金在中,将对方送到了车前,郑允浩坐在车后排等着他。
“考得怎么样?”刚坐进去,郑允浩便转过头看向对方,试图从金在中的脸上找出些情绪。
金在中皱着眉头,“记忆的东西到了考场突然就想不起来了,可能是最近复习的不太好。”
这话说的直白,让郑允浩不禁面上一冷,过了两秒才缓和情绪,看向林子命令对方开车,金在中吸了吸鼻子,将书本随手扔在座位上补觉。
金在中觉得自己很少因为紧张而记忆混乱,即使那是一场重要的考圌试,他本来就做好了考不过再来一次的准备,所以心里压力没那么大,之所以说复习的不太好,确实最近事情多,工作忙,晚上又被郑瑾行拉着听他弹琴,看他写字,回到卧室有郑允浩等着他,他能复习的时间不多,饶是当初记得再牢靠,一个星期没复习,忘得也差不多了。他实话实说而已,并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毕竟生活在继续,发生的事情无可预料,谁都没想到上一周能发生了、那么多事,多到让他无暇顾及考圌试,所以金在中从考场出来也就放宽了心,大不了下年再来嘛,就算注会考不过,上周的高级会计师能过的几率还是很大的,这和他当初预想的结果差不多。
郑允浩见金在中兴致不太高,打电圌话取消了和景楠的聚餐,让林子把车开回了家。
吃完饭,郑瑾行正要喊金在中去他房间看他的画,却不料被郑允浩先拒绝了。
“他身圌体不舒服,需要休息。”郑允浩如是说道。
郑瑾行歪着脑袋上下打量起金在中,没觉得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对郑允浩的话又不敢反驳,只好噘圌着嘴独自上了楼,金在中回头望了郑瑾行一眼,叹了口气对郑允浩说道:“我身圌体没问题,7点多谁睡得着?”
说完,金在中就要上楼,郑允浩没作声,跟在他身后,只是在金在中向郑瑾行的房间拐去的时候一个大力把金在中拽回了主卧室。
来不及惊呼,只听门“嘭”得被圌关上,金在中被郑允浩迅速地压在门板上,两人靠的很近,近到低着头的郑允浩只需要翘圌起嘴唇就能吻上金在中的鼻尖,他粗喘着气,眼神带了份不解和委屈,金在中与之对视,又移开了视线,不敢看郑允浩。
他轻轻推郑允浩,想要两人的距离有所拉长,可推了几下,郑允浩都不愿动弹,气息更是逼得金在中不敢大口喘气,耳朵跟着上了温度,金在中抬眼看向郑允浩,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你不要生气。”
“你要怎样才相信我对你的真心?”郑允浩一只手按在门上,另只手扶住金在中的肩膀,摸圌着那片不算宽厚的肩膀,郑允浩心情郁结,又不敢使劲,生怕弄疼了对方。可这一周,无论他怎么表态,怎么做,金在中总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态度,这让他很烦躁,他听从景楠的意见去看了心理医生,知道自己对金在中的占有欲和控圌制欲在逐渐上升,一旦突破临界点就会失控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他不想再把自己变成那样子,所以放任金在中的交圌友圈,即使看到他和季泽朔在一起有说有笑也努力置若罔闻。
如果说以前生气是因为不相信金在中,可现在他相信了,对方却不愿意信他,甚至若有似无地保持距离,每天借着去看郑瑾行的理由减少与他的相处,即使同床共枕,也是他强圌制性的把人压在怀里才安分,他觉得自己快被金在中的冷暴圌力逼疯了,所以想问个明白。
只是,他绝对不会放金在中走的。
金在中镜片后的目光隐晦不明,在直视郑允浩的眼神后狠狠舒了口气,“你想听我的意见吗?”
“当然!”
“好,那我把我的想法说给你听。”金在中换了个倚门的姿圌势,想要自己的四肢在郑允浩的阴影下解圌放出来,他往旁边挪了挪,淡淡地说道:“我并没有不相信你对我有情,但你的情又不止一个我,所以那不是爱。爱是自私,是我的眼里只有你,可你却不是,对不对?”
“不对!那些只不过是幌子罢了!”郑允浩极力辩解道。
金在中抿唇摇了摇头,不相信那人的说辞,“郑允浩,想想我和你刚认识不久,你可是说过要给我这个情人一栋独居别墅的,所以那些还住在别墅里的人,和你怎么会是单纯的关系?我不认为你们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一份国圌家不允许,社圌会不理解,婚姻不保圌障的感情,如果还没有忠贞,你让我有什么信心走下去?最基本的你给不了我,即使把我介绍给霍先生,你的父亲,哥圌哥又能怎样?我要的不是这些,是...”说着,金在中伸出食指在郑允浩胸口戳了戳,表情变得悲哀无奈,“是你到底把我放在心里的哪个位置。”
“我...”郑允浩顿时紧张到哑口无言,张嘴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金在中。
他懂金在中的意思,可懂并没有用,如果他如金在中所言,将那群情人全都遣散只留金在中一人,只会让金在中陷入更大的危险,可唯一让他不危险的是把金在中送走,但他打心里又不舍得。他们的感情并不稳定,双方没有坚固如铁壁的信任,他不敢冒险在这样的情况下放开金在中。
“我不能要求你放弃对付周家的人,也无法和郑瑾行比谁对你更重要,这些我都知道,但你也应该考虑我,这是一份感情,不是交易,不是说想得开就想得开的,我不会离开你,是我现在能对你的唯一承诺,至于爱要不要继续,在于你,不在我。你不要总说是我不接受你的心啊郑允浩,因为我看不到你为我做了什么让我去信任你,我们之间需要沟通,可要不是郑瑾行的事情,你打算瞒我多久,是不是连喜欢都不打算说?”
“......”
金在中见郑允浩不说话,只当对方默认,于是冷笑一声,“郑允浩你不觉得你活的太理想了吗?一边瞒着我所有的事,一边又要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难舍难分,这不可能的。我是个成年男人,不是愣头青的小伙子,我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感觉不到你对我的感情,合约一到期我就会走的。”
说完,金在中摆了摆手,推开郑允浩,准备洗个澡缓解疲劳转换下心情,他从衣柜和抽屉拿出换洗衣物,走去卫生间的路上没看杵在原地的郑允浩,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希望郑允浩不要让他失望。
“是我的错。”郑允浩在金在中快要快上圌门的瞬间突然开口。
金在中猛地拉住卫生间的门,深深看了郑允浩一眼,只见对方转过身看向他,一步步朝他走来,金在中心里一阵紧张,握着门框的手指开始使劲,指尖泛白。
其实他心里相信郑允浩是真喜欢他的,也知道郑允浩很久没去过情人的住所,毕竟景楠在知道郑允浩喜欢金在中后警告了那群人,他们比箫夜聪明,一个前车之鉴摆在面前,别无选择,他们从没想过得到郑允浩的心,只在乎跟在郑允浩身边能捞到多少钱,即使不在一起了也别闹得难看。
只有金在中和箫夜不同,箫夜是潜伏圌在郑允浩身边的危险人物,注定不会有好下场,血圌淋圌淋的例子告诉大家这就是背叛的下场。而金在中,不要其他,只要郑允浩的心,他觉得郑允浩顾及的太多,让他一直没有安全感,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导火索让郑允浩知道他的想法——给他一个坚定陪他走下去的理由。
只是郑允浩愿不愿意给他呢?
金在中望着郑允浩朝他走来的身影,屏息凝神,眼神不敢有一刻放松,直到那人走到自己面前,他的视线因距离的靠近而往上移,聚焦在郑允浩脸上,从双眼到嘴唇,期待对方能说出让他满意的答圌案。
郑允浩摸上金在中握着门框的手,将他拿在手中,用大拇指揉圌搓圌着金在中的关节骨,一下两下的,最后定住,十指交叉,放在嘴边亲圌吻两下,放下用另只手掌包住,轻柔的话语近在耳边。
“在中...”郑允浩顿了顿,眼神深邃认真,“我唯一不能保证的就是我的生命,其他的,我都可以对你保证,我爱你是真,但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把景楠的人遣散,希望你能理解。从我喜欢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碰过其他人,即使去了别墅也只是借宿,你要的忠贞我一直都为你守着,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因为我本来打算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扛着,把你拉进我的生活已经让你很痛苦了,如果再为了周家的事提心吊胆的生活,我会很不安。可是你说的话很对,被瞒着比知道一切更痛苦,我们之间很大的原因是没有沟通,我太自信了,你是我的意外。”
金在中低下头舔圌了舔唇,嘴角微微弯起,轻声道:“你也是我的意外,我从没想过会为一个男人...”
话说一半,金在中没再继续,★★★★★河圌蟹画面★★★★★★他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将郑允浩推出卫生间,迅速地锁上圌门靠在上面平定呼吸。
差点没忍住啊...
金在中脱圌光衣服,低头看向自己抬了半个头的**,用手弹了两下,无奈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