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说: 都是弟弟惹的祸 作者:Metatron_朝羽 字数:7124 更新时间:2019-09-21 21:34:09
金在中一路上幻想景楠的办公室的装饰风格,却在进门霎时停住了脚步,目光先是惊讶,接着是疑惑,最后才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试图让自己接受眼前的一切。
在这间占地面积四十平米的办公室里,除去桌子沙发这两件笨重的固定资产,以及镶在墙内的橱柜,其他装饰品全都被扫落在地,一片狼藉,而屋内低气压的来源,也就是办公室的主人公,景楠正坐在沙发上,两手手肘压在双圌腿上,指尖夹圌着的烟猛往嘴里送,然后吐出一大片白雾。
金在中皱着眉站在原地,见对方毫无欢迎自己的意思,只好不请自进,踱着步子走到了景楠面前。
房门被圌关上,景楠周围的烟雾缭绕,很快就弥漫了整间房间,金在中用手掩着鼻子,用文件袋对着景楠扇了扇,试图将呛鼻的烟气从两人之间扇开,景楠将身圌子往后撤了撤,抬起头看向金在中。
“金在中?”带着疑惑的语气,可在金在中耳里却好似笃定。
也对,能赶巧遇到景楠发火的时候见他的,可不就只有预约好的金在中一人嘛?
金在中淡定的点点头,扶起被推圌倒在地摊上的一把椅子,面对面和景楠坐着。
景楠的两眼猩红,眼窝深陷,整个面孔狼狈得很,一看就是熬了几天夜,再加上情绪不稳定,刚发完火,整个人的气质都down了几个层次。但这些都不是金在中担心的,毕竟两人不是多大的交情,没立场去安抚对方,建议对方早睡早起。
金在中循着景楠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文件袋,心中了然,直接抽圌出体检报告递给景楠,“这是郑允浩要的体检报告,你帮我给他吧。”说完,不管景楠有没有出手去接的打算,直接塞圌进了对方胳膊与腿搭起的空间里。
“你自己给,我又不是跑腿的喽啰。”景楠不耐烦地抽圌出来又扔回金在中身上,临了还不忘再吸一口烟,将口圌中的烟气吐到金在中脸上。
金在中闭上眼屏息,直到呼吸不畅才用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然后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文件。
看吧,景楠这脾气果然不好对付,大块头对自己还客客气气的,可景楠却不以为然,性格和他比有过之而不及,真对家子。
不过也对,大块头只是一个保圌镖,而景楠是Lose Demon的老板,纵然都是郑允浩的手下,景楠的地位也是他人不能及的,在郑允浩面前就是红人一枚,怎么能听从金在中的派遣,毕竟他只是给郑允浩卖屁圌股还债的穷逼,长得体面些罢了。
金在中将体检报告放在一边的桌上,此时景楠的一支烟已吸到了末端,银白色的烟屑被他的手一抖,全数掉在地毯上,金在中蹙着眉看向他,正了正脸色问道:“请问景经理找我来,是要和我谈什么?”
“说实话,我现在真没心思和你谈话。郑董包圌养的情人里哪个不比你年轻好看,像你这样有个性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景楠说完,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烟盒,又抽圌出一支点火继续抽。
金在中当然不会屁颠颠的以为景楠在夸他,暗着损他牌儿大不好请呢,但事关郑允浩,他就算再有个性和不愿意,也得听景楠讲完不是?还得再陪着好脸色。
金在中心中咒骂了一番对面猛吸烟的男人,脸上却轻扯嘴角冲人笑着,无奈景楠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的弹烟灰。
“我就长话短说吧。”景楠吸完一口将烟圈吐出,起身走到自己的桌前,从抽屉里翻出一个东西拿在手上,随后将东西扔到金在中手上。
“这是?”金在中翻看了下手中的红色东西,是个U盘。
“我看你天天忙得也不想来我这里,郑董让我教你怎么和男人做圌爱,瞧你这打扮,应该也不想让我把你扒光了拿东西往你后面捅吧?U盘里有几部电影,扩张、自圌慰、在床圌上怎么做,不同的姿圌势,你回家都好好看,郑董这阵子忙来不及管你,下周完了你可就逃不了了,他也是为你好。”说着,景楠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金在中。
金在中接过袋子翻了翻,顿时囧了。
★★★★★河圌蟹画面★★★★★★
金在中觉得就是当年毕业参加招圌聘面试,脸都没这么红过,现在的脸色,即使没有镜子,他也能感觉快红地滴血了。
“听到没?”景楠见金在中迟迟不说话,用脚踢了踢金在中的小圌腿,“你害羞什么劲?又不是未成年。”
“呃...”金在中想说,虽然自己不是未成年,但他活了快三十年,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圌情qu用圌品好么,他可一直都是个买避圌孕套都不敢正视售货员眼神的含蓄男人啊!
而且...而且眼前的情qu用圌品不是给女人用的,是给他...后面用的。
简直太羞*chi了!
金在中连忙将袋子攥紧,心想等出去捡个没人的地方就给扔了,这些东西他才不需要。至于U盘里的东西,还是可以看看的,免得真到床圌上什么不懂,把郑允浩给惹毛了。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些事儿,金在中做了一个多月的心理建设,虽然不能完全接受,但从抗拒转化成认命,也是一大进步。
再往好的地方想,郑允浩是个长相英俊,身材魁梧的高大男人,自己肉偿偿给郑允浩,总好过那些满面油光,肥头大耳的老男人。
金在中连着桌上的文件袋一起拿起,准备和景楠告辞,结果才刚站起身就被景楠拦下,只见对方从地上捡起座机拨了一串号码,金在中顿了顿又坐回椅子上听景楠和郑允浩说话,直到景楠将电圌话挂断,才挑眉望向对方。
“我过会把你送到郑董家里,你把体检报告给他。”
“这东西很急吗?”金在中问道。
虽然这么问了,但他觉得景楠做事太风火急促了,郑允浩催了大半个月的东西现在他才拿来,显然对方只是想安一个心,至于报告送来的时间久短,郑允浩根本不在意,只要能在上圌床前看到就行。
“他不急,我急。”景楠的又一支烟吸完了,所幸的是没再吸,金在中咳嗽了两声,表示随便景楠怎么做,反正时间还不算太晚,从郑允浩那里回来也不过是9点多。
景楠点了点头,去墙角捡拾起被自己摔得粉碎的手圌机,金在中不是多事的人,没打算询问对方为什么发那么大火气,只是安分地坐在椅子上把圌玩着手中的U盘。
“呼...幸好卡还在。”景楠蹲在地上自言自语,将卡从手圌机凹槽里取出攥在手心,打算顺路买一部新手圌机,但还没开口,门就被人从外面叩响,紧接着是手下人的声音,“景经理,季先生找您。”
“妈圌的!”景楠一听这名,刚平复的心情像浇了油的火,噌地烧起来了,他暗骂一声,气得浑身发圌抖,直接冲大门喊道:“不见!让他从这里滚出去!”
“可这...”门外的人犹豫不决。
“这里我是老大,我说了算,你让他给我滚,他不滚就给我拿棍圌子轰出去!”
“经理...季先生他在...在门口呢。”
“在门口又怎样,轰出去!”
“好...好吧。”手下人小声应道,转眼间门外又恢复了安静,金在中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他和景楠不熟,门外的季先生他也不认识,但看办公室的糟糕景象和景楠的气急败坏,门外的季先生肯定逃脱不了干系啊。
金在中觉得,他今圌晚应该不会和景楠去郑允浩那里了,因为门外的那个麻烦已经直接将阻拦他的手下撂倒并踹开了门朝景楠奔去。
金在中连忙闪过从门口奔来的身影,突然耳边一声惊雷,景楠将地上的座机,文件架等物品全都朝那人砸去,一边砸一边怒骂:“季泽朔你他圌妈给我滚出去!”
“小楠,我们需要谈谈。”
“滚你圌妈圌的,老圌子现在不想看到你!”
......
金在中揉了揉有些晕眩的脑袋,不知是被面前二人吵得还是方才喝的酒后劲上来了,他现在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睡觉。
这么想着,金在中就准备回家了,结果还没走出去就被身后的景楠给喊住了。
“你去哪儿?”景楠喊完,连忙跑过去拉住金在中,“我们过会要去找郑允浩。”
金在中哑言,正要开口就被那个叫季泽朔的男人把景楠给拉了回去,“你现在去找他做什么?”
“要你管?!”景楠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你现在还执迷不悟吗?”
“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教育我!”
“你!”
“我什么我,你还不如他呢,他如果是真小人,你就是伪圌君圌子!”景楠说完直接甩开季泽朔的手,朝金在中说道:“我带你过去。”
金在中转头看了季泽朔一眼,目光中带着对季泽朔的可怜和无奈,继而又看向景楠,说道:“我喝酒了没法开车,你今天非要去的话,就把你这边的事搞定再来吧台找我,我现在去那里休息,你也速战速决。”
说完,金在中不顾景楠的反应, 直接走了出去,还不忘帮他们把门给关上。
门里的两个男人是什么关系,金在中猜了个大概,无外乎就是复杂的三角关系,而且他圌妈圌的,又和郑允浩扯上了关系。
郑允浩绝对是个祸圌害!
金在中一路腹诽郑允浩,居然让他的小情人之一来调圌教自己,取圌悦他,真是恶心至极。
金在中坐在吧台喝着调酒师给自己端来的又一杯橙汁,突然想起同事经常说的一句口头禅:贵圈真乱。
贵圈真乱,有郑允浩的圈子,就注定安生不得。
金在中觉得自己比郑允浩更需要对方的体检报告来安心。
“大!大!!大!!!”
“小!!小!!”
“哈哈哈!我赢了!快喝!”
“操!今天顺运不济,我得换个位置坐!”
金在中身后是一处中型包厢,说是包厢,不过是用珠帘遮住的半封闭区域,仔细看还是可以看清里面人的脸的,金在中喝完橙汁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景楠出来。
鸡尾酒的后劲越演越烈,身后包厢吵得他脑仁疼,说矫情点,金在中觉得酒吧算是个公共场合,大家玩得再开心,再肆无忌惮,但也不能影响到他人,尤其是他人表现出了反感。所以,他想找酒保去包厢告诫对方不要太喧哗,可他一转头,酒保没找到,倒是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一刻,彷佛有一盆凉水朝他头上浇去,满腔怒火,他将酒杯朝吧台上猛地一砸,将周围的人吓了一跳,调酒师还没来得及伸手拦,金在中就直接大步跨到包厢前,一手扯去碍事的珠帘,攥紧了拳头,盯着一人怒道:“金!在!英!”
金在英预想过很多种自己被抓包的场景,万万没想到会是在这里,名叫Lose Demon的gаy吧。听到金在中怒不可遏的怒吼,金在英亢圌奋的精神猛地就被震碎了,吓得他手一抖,啤酒瓶口直接朝下歪了过去,浇在自己的裤裆上,他一个激灵蹦起来,摸圌着被酒浸圌湿的尴尬部位看着金在中,满脸尽是讨好。
“哥...”金在英喊了一声,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向金在中解释。
自从趁金在中熟睡那次偷配了一把钥匙后,金在英心中的小九九就没安分过,白天趁着金在中上班,明目张胆的出去和兄弟们在街上混,到了晚上金在中睡觉后,他按捺不住也会偷溜出去朝酒吧,网吧这些地方奔。
要说在网吧,街上,哪个地方都好,偏偏就是在gаy吧被金在中抓了正着,金在英怨愤地剜了周严一眼,心里暗骂对方出的什么馊主意,说这地方安全,不会被金在中抓到。
这不,才第一次来,就遇上了。
金在中才不会管金在英此时的心理活动,慌乱也好,无语也罢,他现在只想把人给揪出来好好教训一番。
这么想着,金在中自然也这么做了,对于金在英,他才不会给对方留有什么情面,他害得自己这么惨,凭什么还给对方在朋友面前留有余地,不直接把他们赶跑都不错了!
金在中一脸怒火,大步跨上前直接揪住金在英的耳朵,将人拎出了包厢,金在英哪里敢反圌抗,只能顺着金在中走,五官扭曲地喊疼。
“哎哥轻点!轻点,疼”
“你还知道疼?你上个月怎么给我保证的?”提到这个就来气,当初是谁痛圌哭圌流圌涕地说以后再也不敢了,绝对要学好,结果呢?两个月都不到又出来作奸犯科,死性不改,金在中觉得自己如果是个气球,单是金在英这一口气,都能把自己炸到天上去。
这口恶气实在不吐不快,金在中加重了手指的力度,愤圌恨地在金在英耳朵上转了几个圈,疼得对方嗷嗷直叫,也把包厢里的那群狐朋狗友给吓跑了路,金在中望着那群人的背影,冷哼一声,不顾修养地把金在英踹到了吧台。
金在英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赶紧扒住吧台的沿边,僵笑着一张脸回过头看向金在中,连忙搬把高脚椅放在金在中面前,态度诚恳地说道:“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周围的人被这边的热闹吸引了过来,金在中不喜欢被人围观,只好停下准备揍金在英的手,深吸几口气才决定不和自己过不去。
就算金在英没脸没皮想被人围观,他金在中还要脸呢!
金在中朝人群中瞪了一眼,直接捞过椅子坐下,脸色不佳地哼笑,“你大人物能有什么错?都是我的错,耽误你赌圌博发财致富了!”
“哎哥你别这样,我真错了,我没和他们赌,我们就单纯的聚聚,喝酒聊天这样的。”
金在中挑眉,戏谑地表情一目了然,“你以为我信你?”说完,金在中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语重心长地说:“金在英,过了年你就二十了,你不喜欢我把你当小孩,但你看看你做的事哪点像男人了?是男人,就该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可你扪心自问,哪次惹了祸不是找我哭鼻子,我能帮你一次两次,难道会帮你一辈子,或者说,我能帮你一辈子吗?”
“哥...”金在英被说得无圌地圌自圌容,抬手拽了拽金在中的衣角。
金在中拨圌开他的手,看向金在英,眼神掩饰不去的失望,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
如果是父亲是山,那母亲就是围着山流淌着涓圌涓流水的小河,前者用来依靠,后者负责浇灌,让小小的一个家茁圌壮成长,形成参天大树,枝繁叶茂。
可金在中的家庭很早就没了女人,一家三口只剩下男人,这样的成长环境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不利的。母亲的病逝对金在中有影响,但又因那时正值高圌考期间,心里再多悲痛也只能咬牙坚持,他很快便调整好心态继续求学。金父只有小学学历,婚后一直都在外地打工,金母去世后他就回了村务农。
金在英对父亲这个人物只存在每年能见上一两面的记忆,和他最亲的除了金母便是他哥圌哥金在中,纵使父亲归了乡,金在英也和他亲近不起来。男人照顾孩子的耐心始终不如女人,久了,金父便没了耐心,直接将不足10岁的金在英扔给了金在中照顾,自己则天天守着村外的几里庄稼,时不时去外村挖河赚圌钱。
一个处在高圌考期的男孩子该怎么照顾小学期的弟圌弟,金在中没有任何经验也无暇顾及太多,随着大学圌生活开始,金在中回家的次数和时间有限,能给予金在英只有每周的两次电圌话和生活费。但就是这样,也比金父关心的多,说金在英是金在中养大的,这话并不过分。
金在中一直对金在英怀有愧疚之心,青圌春圌期是性格形成的重要时期,金父不常回家,金在中又没能做出正确引导,心有余而力不足,导致金在英和城市里的那些宠坏的孩子一样,自私、狂圌妄、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果敢,却也有不敢承担责任的懦弱。金在中研究生时期没打算继续考博,在L市稳定后就把金在英给接了过来,理由则是为了更好地照顾金在英,帮他矫正坏毛病。
可两年过去了,非但毫无起色,面对城市五彩斑斓的诱圌惑,金在英反而更加糟糕。
平日的小打小闹金在中来不及管,能用钱解决的就用钱。他以为金在英只是好奇心作祟,直到享受完了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幡然醒圌悟后就会回归正轨,可谁知,金在英越来越混,打架斗殴是常事,赌圌博借高利贷也是一次比一次大,直到他欠下两百万,金在中才顿悟圌到,金在英再这么下去,就算他不舍得,别人也会把他打死的。
都说对他人容忍就是对自己残酷,金在中尝到了这个苦果,也想改变这个局面。他不是合格的哥圌哥,对金在英的教育力不从心,所以他想把金在英送去当兵历练,只好品行学好了,过得艰苦些也无所谓,可他还是错了。
金在英根本不领情,他以为自己对他的好是理所应当,是家人应该做的,是哥圌哥为弟圌弟必须付出的,那是义务。
想到这儿,金在中忍不住嗤鼻,哪家法圌律规定当哥圌哥的要抚养弟圌弟了,而且还是已经成年,不缺胳膊断腿的弟圌弟?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金在中对金在英有着复杂的情感,他再坏也是和自己流着一样血脉的人,也不能让他去坐牢,可他学不好,这颗早被伤得无以复加的心真的要死掉吗?
也终究是舍不得,与其让金在英的下半辈子在监圌牢里过,还不如送到战场上,至于其他不良嗜好,交给国圌家和部圌队慢慢去改正。
金在英紧张地盯着金在中,见对方虚眯着眼睛不说话,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他哥向来嘴硬心软,最疼爱的就是自己,于是连忙抱着金在中的胳膊撒娇:“哥你都关我一个月了,我闲在家里都长草了,所以才趁你不在偷溜出来玩的。”
金在中斜睨金在英一眼:问:“你从楼上跳下来的?”
“那哪能啊?我可没这个胆子!”金在英低着头小声说道。
“从实招来。”
“好嘛,其实就是趁你睡着的时候,我把钥匙偷偷配了一把。”说完,金在英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老实地交到金在中手上。
金在中紧紧攥着钥匙,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金在英,周围的人见金在中的穿者打扮和愤怒的架势,还以为是金在英得罪了哪个有钱人,直接一哄而散,省得殃及鱼池,金在英虽然也想逃,但又觉得早晚要面对,早死早超生,只好拉拢着耳朵继续装可怜,“哥你看我就剩一个多星期就走了,你就让我多玩玩吧?”
“你天天和那些人混能混出什么名堂来?是考上了大学还是学会了业圌务管理找到了好差事?”
“哥你话不能这么说啊,他们虽然不学无术,但是人脉广啊。就刚我旁边的周严,别看长得磕馋,贼眉鼠眼了些,但是他妹妹特漂亮,在浩科地产当前台,我本来还想把他妹妹介绍给你当对象呢!”
金在中咬牙切齿,沉声道:“那还真是谢谢你关心我的人生大事!”
“不用谢啊哥,咱是亲兄弟,本来我想的是,如果我不当兵,那妹子就归我了,但是计划不如变化,我一走就是两年,也没时间谈恋爱,那不如让给你了。”金在英说的诚心,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见金在中脸上一成不变,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他,“哥你看,这是我兄弟给我的照片,这妹子身材可棒了,你瞧这大长圌腿,还有这胸,床圌上肯定带劲.”
金在英说着就把照片塞到金在中手里,举着他的手让他看照片,讪笑道:“哥你要是想慢慢来,我们就不说这么露骨哈,你看着水灵灵的小眼睛,小巧的嘴巴,是不是长得跟洋娃娃似的?”
金在中瞥了眼,恩,是长得蛮不错的,看起来20出头,淡妆修饰着五官,将脸上的优势凸现出来,没有刘海遮掩的额头润圌滑白圌皙,整个人散发着女神的气质,可现在并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比起女人,金在英这个祸圌害还有郑允浩这个债主更让他头疼。
金在英见金在中盯着照片没说话,心里一喜,试探道:“哥,要不咱明天见见?”
金在中这才回过神,一巴掌拍在金在英额上,“你少给我来这些招数,现在就给我回去!”
“哥!!”金在英直接扑到金在中肩上趴着:“哥就让我多玩几天吧。”
“给我闭嘴!”金在中甩开金在英的手,起身去吧台拿自己的东西,准备把人给拎回家去,不料,金在英眼神贼亮,夺过金在中手中的文件袋就往酒吧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