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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囚

    少年锦时,他承诺十年后定以天下奉上迎他下嫁。 他熬过朝廷纷争,夺嫡血战,终成江山主人,只为家国天下和当年倾慕的他,谁知等来的不是十里红妆,而是兵临城下,千军万马。 爱恨交加,两位帝王深陷的爱情,终成囚笼,将他们困在一起,纵使他们如斗兽般彼此残杀至鲜血淋漓,却也最终温柔缱绻地与彼此相守。

    第十八章 痴情人

    小说: 帝王囚 作者:春风中词笔 字数:1834 更新时间:2019-09-21 11:02:09

    完事后......

    “妖精,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仇白抱着有些迷糊的山鬼,眼底的餍足和情意了然。

    “嘿嘿,帝后娘娘睡着了,我偷溜过来的。”少年窝在他怀里,肌肤相贴,轻啃着他紧绷漂亮的肌肉。

    “罢了,明早四更回去。”仇白拥着他的胳膊紧了紧,用被子将那人莹白身躯牢牢裹住。

    “诶呀,知道了,又要早起!”山鬼打着哈欠埋怨,真是不解风情。

    “想惹主子生气?”仇白叹息道,这就不错了,自己伺候完了这祖宗,三更半夜还得出来洗被褥呢……

    “哪里敢!”山鬼瞬间一抖,又往那温暖舒适的怀抱中缩了缩,主子平常不生气的时候,总挂着一抹暗藏玄机别有深意的笑容,这都可以让他抖三抖了,何况生气的时候?

    抬头轻轻吻了吻旁边那人刚毅的下巴,“话说回来,主子这次出兵什么打算?不会又想像十年前那般血染天下吧?”

    “不知。无论如何,我们只要追随主子变好。”仇白轻柔地抚着他的长发,吻了吻那人的发顶。却在暗中眸色一沉。

    此番,除了留在皇城的三十万禁军护卫,剩下七十万,再加上镇守边关的军队,金乌的死士,自己手上的幽冥军队,和大大小小他国队伍,大约一百五十万大军,分作三纵六横,呈包围之势相互嵌入弥补,力压离国边境绵延三百里。

    只怕到那时,天下烽火四起,兵戈寥落,生灵涂炭,不可避免。

    仇白少年意气风发之时,跨下战马嘶鸣,戎装鲜红雕翎滴血。曾立誓但求战死疆场,忠魂一缕还故乡。现如今,夙愿未改,却希望为怀中人求一隅平安。

    听耳边微弱平静呼吸,伴着清冷月光,茫茫草野,拥他入眠,这也许是仇白这辈子在军营中睡得最安稳的觉,如一潭千年沉寂的湖水,如冰雪凝了魂魄。

    如果没在这流云飞火的时代,他甘愿舍了那长枪神话,看流光明灭他眉目间,独守这笑颜。

    何尝不想,就这样相拥,爱恨为梦,纠葛了你我,生生死死一瞬间,生生世世化一念。

    此情如是,不想美人自刎“乌江岸”,不想将军白发玉门关。

    一生所赴,不过一段平淡情缘,人间自有痴情种,相传相书百年间,却看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哪知千古繁华阅尽后,魂相契,画眉倚,情相系,意相投,笑谈封侯事,卸甲归田只为他。

    二人相守,就这样沉沉睡去。

    殊不知,长夜漫漫,亦有人无心睡眠。早在小黄鹂开溜之前,那人就醒着。

    萧景宁帐内,研墨发出的细微声响被夜色清风所掩饰,整个军营都陷入沉寂。他却提笔蘸墨,于幽暗之间,落笔生花。

    离暮时分,“萧”声幽幽,度过百里。

    好一个一语双关,拿着他的把柄作诗传信,这般威胁意味,旁人倒不一定能看出其中深意。

    他原本最信任的人,相识为知己,也要反手刺他一刀么。也罢,这是自己欠他的,今生与他姻缘无果,本就是父皇违约在先,无关他自身顽疾,现如今,这一切的威胁谋划,他都只当是弥补了自己欠他的,只要他不动萧穆和齐国。

    斑白月光错落,月下美人思琢。

    南陵之境,北界为齐,西与梁、宋相接,南为离、周,东抗天祝,贺兰。只是这六国联合,不知司徒炎打算从哪里下手,破开这六国环绕包围之势。

    心中连绵山色过,横构万里河山,胸中了然,提笔落墨,笔锋锐利,却在墨色由浓转淡间,人随两念。恍惚间,他握紧笔端,逼着自己一笔一画勾勒出央央大观,笔尖是不再颤抖,可眉间凝皱一点朱砂似落了血红。

    看着苍白宣纸上,墨色逐渐凝干,萧景宁拂袖一挥,轻功过十里,那是他行军途中看到的一片树林。

    一袭白衣飘扬,静静伫立于林中,好似璞玉无瑕,似这山中神灵,远去尘香习习,退却俗世烟火,万古寂寥,都在这人眉目间流转。

    忽地几声细微清润的啼鸣,萧景宁抬头,只见一只浑身清翠领间深黛绿,羽灵喙秀的鸟儿停在枝丫上,正垂头一双可人的圆眼滴溜溜转着打量着他。

    “青鸟,这才过几月,就忘了我么?”萧景宁伸手邀它。“不过路上拿香唤你,你倒是来了。”

    小东西在树上灵动地跳跃几下,便展翅飞到萧景宁手上,在他收回手臂的时候,又亲切地蹦到他肩上蹭了蹭。

    萧景宁葱白玉指点了点它的头,“还算有些灵性,记得旧主,不然你这神鸟的名号怕是过誉了。”

    鸟儿啼鸣几声,似在与他争辩。萧景宁抚摸着它靓丽的羽毛安抚了几下,将方才所绘的宣纸取出,放在鸟儿脚上的格子里。却没有急忙放飞鸟儿,抱着它轻声叹息:“垣外白榆随宿列,树头青鸟候风翻。如今连你,都要被利用,当真是不复从前了。”青鸟只是歪歪头看着他,似不解主人为何如此叹息。

    萧景宁说罢,便将鸟儿放走,他知道,远处皆是重山阻隔,以青鸟黛绿碧蓝的羽色,和夜行千里的速度,一定会平安把书信送到那人手里。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这转瞬一刹那,他今日的决定将自己死死绑在战场上,也会让日后那神武天下的人浑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怀里,无比的虚弱却也极尽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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