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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歌照夜心(重生)

    白眼狼渣渣变成狼狗小无赖的故事。 重生霸道无赖忠犬攻×心灰意冷温润谨慎受 年下,he 步步为营终得谷主尊位,错信小人招致灭谷之灾,当身陷绝境之时,却是一个被他深深伤害过的人不计前嫌出手相救。 “你恨我吗?”祁逸飞涩声道。 玉笙寒似乎觉得有些好笑,道:“你说呢?” 黯然离开,却不知自此别后,山长水远成永诀。 阿笙,当日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等我回头?对不起,我又让你失望了…… 望着寒玉床上了无生息的人,祁逸飞泣不成声,万念俱灰。 不意触动玄机,唤醒玉扣中一抹灵识,以献祭一魂一魄、牺牲七世清明为代价,换得此生重来。 可做过的错事岂会轻易被饶恕?重生在伤害发生之后,玉笙寒对他淡漠疏离,祁逸飞苦果自尝,悔恨不已。 忏悔诉情不成又出新招,于是—— 祁谷主跪在算盘上,抱着玉笙寒的腿,眼泪汪汪:“阿笙,我错了,别不理我……” 经历几重波折,好不容易眼见着云开月明,心尖子上的那人却突然又冷下了心肠。 “别过来!”拔剑相向,闪着寒芒的剑尖直抵胸前,玉笙寒眉目疏冷,琉璃似的双眸透着决绝。“祁逸飞,我们的孽缘早在上辈子就结束了。” 祁逸飞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已经触碰到温热肌肤的剑尖传来的凛凛寒意,让他浑身僵冷。 他听到一声极轻的玉碎之音。 是垂在胸口的血玉平安扣。

    【十四】 他的阿笙跟别人成婚了

    小说: 笙歌照夜心(重生) 作者:惜灼华 字数:2358 更新时间:2019-09-21 05:25:52

    三个月后,某一险峻山岭腹地,几间普通的茅草屋。

    祁逸飞自离开夜心谷后,隐匿行踪,暗中召集到了一些幸存的仍旧追随他的属下,一行二十几人避开武林正道的搜捕,远走西南荒夷之地,暂寻了隐秘的地方栖身。

    如今正道势大,祁逸飞自然不会去鲁莽还击,他需要韬光养晦,积攒力量,伺机复仇。

    盘膝坐在简陋的床铺上,祁逸飞运功完毕,手碰到一根细木棍一样的东西,原本冷漠的脸色蓦地转作柔和,他将那支放在床上的竹笛拿起来。

    三个月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阿笙……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笛身,眼中弥漫着思念的情绪。

    祁逸飞在前往西南的路上,路经一处偏僻村庄,看到一个骑在牛背上的小牧童在吹笛,鬼使神差地便将这支笛子买下了。这支原是最普通不过的竹笛,做工粗糙,但祁逸飞却将它一直带在身边,放于枕畔。

    仿佛这样就能离那个人更近一些。

    祁逸飞终于明白,他早已爱上了玉笙寒。

    然而可悲的是,他的爱人被他伤害得身心俱疲,而他只能对着这支甚至根本不属于玉笙寒的笛子遥忆故人。

    门外响起一名男子的声音:“谷主,属下勿思求见。”

    祁逸飞面上闪过激动之色,语气里不自觉带了几分急切,道:“进来!”

    当日,祁逸飞离开后,不久便遇到了勿思。勿思是奉玉笙寒的命令等在外面接应的,随后便跟着他一起来到这里。

    祁逸飞能感觉到勿思对自己有怨,但他既然对玉笙寒忠心耿耿,那么便不会违背对方希望他留下来帮助自己的要求。

    祁逸飞并不计较勿思冷淡消极的态度,反而十分倚重——既然是玉笙寒留给他的人,那自然是可以信任的。

    勿思确实是可托付的人,机敏稳妥,对于心腹手下损失殆尽的祁逸飞来说是很好的助力,事实上,就算勿思没有这么优秀,他也不会薄待他。

    这是如今他身边唯一一个与玉笙寒有关的人了。

    在此地落脚之后,祁逸飞便派了勿思带上两人回去收集消息。

    今非昔比,往日夜心谷在多地有信栈分布,飞鸽往来,快马传送,江湖上的风吹草动尽可及时知悉,如今这些信栈俱被捣毁,勿思等人又要小心着不能引人怀疑暴露身份,所以有些消息打探起来并不容易,而且路程费时,如今传送回来的已是大半月之前的消息了。

    勿思进屋后依着礼数拜见,祁逸飞敏锐地察觉到他表情淡漠的面容下游走着不平静的情绪,心中有些慌乱,急切地问道:“有阿笙的消息了吗?”

    勿思垂眸,却是说着与他问话无关的另一件事:“上月十一的武林会盟,阮曦涵被当选为武林盟主。”

    “这是意料之中。”祁逸飞皱眉,“他本来就是世家子弟中声名最显的一个,如今又做下这么一件大事,要名气有名气,要功绩有功绩,又有洛州阮家作支撑,武林盟主的位子自然是他囊中之物。”

    他稍稍安下心来,以阮曦涵如今的地位,保护阿笙应该更不成问题。他忍着心中的苦涩,又问了一声:“阿笙呢?”

    勿思终于露出忧愤和纠结的复杂情绪,看了一眼祁逸飞,道:“阮曦涵成为盟主后,第五日……大婚,迎娶了公子。”

    十几年前,还是诸侯乱世的时期,为抵御云昭国威势,安阳国与尚轩国联姻结盟,因两国王室内部各种利益筹谋,最终竟是将尚轩四王子嫁与安阳太子为太子妃。王室既开此先例,权贵、平民中也渐渐有了放到明面上的男妻、男妾等。

    “咔嚓。”一声轻微的木质断裂声响起,勿思眼皮一跳,随即看到殷红的血滴落在眼前的地上。

    入目是祁逸飞煞白的面庞,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担忧玉笙寒之余,心中亦生出几分报复的痛快。

    这个男人,如今是在痛苦吗?

    祁逸飞木然垂下头去,望着自己的右手,刚才心神一恸之下失了力道,将竹笛捏碎,尖锐的裂口刺破了肌肤,伤口不大,却深,一串串血珠争相流出。他凄惘一笑,轻轻松开手,碎裂成两截的竹笛掉落下去,滚动着经过地上的鲜血,泛黄的笛身也染得斑驳一片。

    祁逸飞觉得,这断笛不是扎在他的手上,分明是扎在他的心里。

    勿思一声不吭,只沉默地立在一旁。

    “第五日,那就是十月十六日,是个好日子。”他轻声道,“现下都已经是仲冬十二日了,他跟阮曦涵成亲已经快满一个月了。”

    虽然祁逸飞说话的时候表情平静,但勿思却感觉他整个人仿佛已经失了魂魄一般。

    “他过得好吗?”祁逸飞问道。

    望着祁逸飞有些空洞的眼神,勿思默然片刻,道:“阮家守卫森严,我们没能潜入,辗转向人打听,说是……新婚燕尔,琴瑟和鸣。”他目光变深,有既痛且恨的神色一闪而过,顿了顿复道:“除了谷主,这世上无人能让公子做他不情愿的事。”

    字字诛心。

    仿佛一支锋利的长刺插入胸膛,祁逸飞闭上眼睛,只觉得钻心剜骨也不过如此。

    阿笙,当日我伤你的时候,你的心是不是也这样疼?勿思说得对,你本是高立云端的人,所有的委屈都是因为我,离开了我,自然就不会再受伤害。阮曦涵那么珍惜你,怎么舍得逼你?不像我,只会让你痛苦……

    他的阿笙跟别人成婚了,琴瑟和鸣……

    他心爱的人去了另一个男人身边,而他怪不了任何人,除了恨自己。

    良久,他才重新张口,声音沙哑:“先前阿笙救我一事,后来是如何处理的,有没有人执意为难他?”

    勿思道:“属下无能,打听有限,只知此事后来被阮曦涵强力压了下去,具体经过不知如何。”“没事就好。”祁逸飞叹息。“只要他没事,就好。”

    阮曦涵是有作为的世家公子,相貌堂堂,而今又成为武林盟主,炙手可热。他与阮曦涵接触过几次,虽然不喜此人心思深沉,但好在也并不跟大多数正道中人一样满口仁义道德地装腔作势,令人见之生厌。最重要的是,他对阿笙情深意重,又有保护阿笙的决心与能力,仅此两点,便足以胜过自己。

    可笑他从最初就一直抵触着对方,时至如今却不得不痛彻心扉地任由他得到了阿笙。

    他的爱醒悟得太迟,阿笙心里早已对他失望,况且他已失昔日风光,缩居在此,衣食简陋,什么也给不了阿笙,而阿笙之前被他那般折磨,身子已经差了许多,难道他要人跟自己在这荒山野岭中受苦吗?

    祁逸飞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你下去吧。”勿思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手刚接触门,身后传来声音:“等等。”勿思回身询问道:“谷主有何吩咐?”

    祁逸飞睁开眼睛,眸中不带任何情感,道:“南长陌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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